众人进入帐内,本来打算是先来个杀鸡儆猴,然后再进行一番劝降,谁知刘协士兵话还没有喊出口,这帐内的叛军就纷纷跪地,高声道:“我等投降了。”
刘协士兵个个目瞪口呆,这也忒那个啥了点吧,兄弟都还没喊话,你就给先投降了,搞得大家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不过这也正好,省的大费一番周章。
其实哪里能怪这些士兵,他们叛乱无非就是饿肚子,现在叛乱了,背了贼名,还是饿肚子,那哪里能玩得下去,在张举的带领下,又是一直输人输阵,士气也全没了,至于忠诚度,那是瞎扯,跟谁不是跟呢。
现在刘协仁义之名,也传入叛军耳中,知道刘协对待俘虏很好,所以现在纷纷投降,倒是完全出乎了刘协意料之外。
……
“全军戒备,反击。”刚刚清醒过来的张举,惊怒交加,大声吼道。然而除了数千亲卫围绕在张举大帐四周,其余人等不见踪影。
张举疑惑,问道:“人呢?为什么就你们几个?”
亲卫统领尴尬道:“陛下,都投降了……”
张举大惊失色,什么情况,怎么还没开打就全部投降了,张举完全不敢相信,这些大头兵竟然如此不靠谱,不就是饿了几顿饭吗,至于吗?
他这样想,也只能怪他完全不懂饿肚子的难受。
就在张举独自纳闷的时候,张纯和丘力居纷纷赶了过来。情势危急,张纯急道:“陛下,大营已经保不住了,快点逃吧,不然小命不保。”
还不等张举发话,丘力居早已集结好了乌丸骑兵,只见丘力居一声呼喝:“撤回草原。”
说完数万骑兵就风风火火的跟着丘力居冲出大营,往北而去。
张举彻底傻眼,暗骂丘力居不忠不义,这天子还没发话呢,你就先跑了。
张举还在陷入沉思,考虑取舍,张纯老远就见到典韦铁塔般的身子,在黑夜中如同一个恶魔,一路横冲直撞,顿时就感觉菊花不紧。
也完全顾不得张举了,快马一鞭就跟着丘力居狂奔而去。
张举一看,张纯都跑路了,还玩个什么。于是也毫不犹豫,带着数千亲卫也尾随张纯而去。
……
不多时,徐晃和典韦带领士兵就已控制整个大营,整个大营哀鸿遍野,十万人饿着肚子,又担惊受怕,全部被赶回大营,在惊恐和饥饿中等待天明后的命运。
“主公,张举张纯追随丘力居逃回草原了,我军追之不及。”徐晃唉声叹道。
刘协笑道:“放心吧公明兄,跑不掉,就算跑掉又如何,没有士兵,张举张纯能算个什么?”
徐晃心下稍安。
……
管子城头,公孙瓒看见张举大营起火,早已准备好出城追击。
公孙瓒心里颇不宁静,心道:前面还轻视二皇子,现在看来,倒是我井底之蛙了。
就在公孙瓒感慨万千的时候:“报,将军,二皇子大军已控制张举大营,张举等人尾随丘力居往草原逃窜!”部将王门前来报道。
公孙瓒听完也顾不上内心不平静,大喜,对着两千余骑兵喝道:“将士们,前番我等误中叛军奸计,以至于损兵折将,而如今,叛军溃逃,正是我等将功赎罪的机会,要是能追杀到叛将张举等人,还能立下大功,全军随我出击。”
公孙瓒话音刚落,两千骑兵顿时士气高涨,随着城门打开,公孙瓒一马当先,两千骑兵紧随其后,往草原方向狂奔而去。
……
丘力居骑兵队伍之中,丘力居早已闻听见后面公孙瓒的战马嘶鸣声,后方骑兵逃之不及,早已被公孙瓒追上开始砍杀。
一匹战马将马头一甩,哼哼两声,意思在问旁边的兄弟:“喂,那个谁,你饿吗?我跑不动了。”
战马乙也是狂甩马头,哼哼道:“你看我都口吐白沫了,实在是跑不动了啊,饿的马肚都贴马背了。”
战马甲继续哼哼道:“这些人类真不靠谱,骑我们也就算了,还只给吃草,不给吃粮食,营养完全跟不上啊,要不撂蹶子吧!”
战马乙哼哼回道:“好主意。”
连战马都心有不甘,纷纷饿的马失前蹄,公孙瓒养精蓄锐之下,哪里还会客气,顿时叛军之中成片成片的人仰马翻。
后面部下渐渐减少,丘力居张举等人个个惊恐,这马都饿着肚子,肯定是跑不过公孙瓒的。
张纯就道:“陛下,乌丸大人,这样下去,我等三人都会被一网成擒,不如就此分开而走,公孙瓒最多也只能捉住我等一人,你们看如何?”
张纯此言有理,公孙瓒兵少,正是他的软肋,张举听完恨不得举五肢赞成,丘力居自然也无话可说,于是三人分开一哄而散。
三人分开而逃,公孙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自己这两千人要是分三路而追,每队的人数少了,就怕叛军狗急跳墙,留下来和自己血拼,到时候鹿死谁手还真是难说。
只因两千骑兵士气高涨,集在一起,力量不容小觑,但是分开就成几百人了,就算叛军人数锐减,又饿着肚子,但对方人数多于自己,这是不争的事实。就比如说大将带领200人追杀1000人,这是可能的,但是,如果平均下来,1人追杀5人,这就有点不靠谱了。
难以抉择,要是袁绍可能还真就卡在这里动不了了,然而这是公孙瓒,公孙瓒的性格就是好大喜功,冲动,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就是果决。
现在大功就在眼前,本就是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