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卫队一侧。
“国师!您安然归来,真是太好了!”
看着面前一个劲拉着自己,哭爹喊娘肉麻兮兮的李广义,伍无郁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
听说古代不少达官显贵都好男风,特别是这些个将军。这货不会看上老子这张英俊的小脸了吧?
这样一想,伍无郁心中顿时涌现一股恶寒,费力的抽住自己的手,皮笑肉不笑道:“让将军担心了。”
“哪里哪里。”
李广义也不自觉,搓着手一脸笑意。
嚯,这下子不用请罪了,真好。话说这鹰羽卫,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卫队照常行进,伍无郁也开始思量怎么给自己留一手保命的法子。
毕竟这才出来几天,就几次遇险了,特别是昨晚,那面具人的短剑,可真真的让他害怕!
可是该如何保命呢?
藏把匕首?不行,估摸着遇见高手,自己还没拔出来就被一刀结果了。而且就他这小身板,拿着一柄匕首除了自杀,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
暗器箭弩?这倒是可行,可好像携带不太方便,硌得慌。
倏地,伍无郁脑海一闪,自己那夜被鱼七掳走,似乎就是中了什么迷香。
这迷香威力不俗,用着还方便,要不要……
如此一想,干脆就召来了任无涯。
“大人,您叫我?”
看着任无涯,伍无郁轻咳几声,开始盘算着怎么把自己想的说出来。
这玩意也不能直说啊,掉逼格不说,还容易伤人家鹰羽卫的自尊心。
唉,我可真是个善解人意,为人着想的好人呐。
“咳咳,上次夜袭,贫道似乎是中了贼人的迷香?”
“是!”任无涯肃容架马,行在伍无郁一侧,“禀大人,经过细查,当晚大人中的应该是江湖上有名的mí_hún散,不曾习武之人稍稍嗅之,便可昏迷。若不设防之下,剂量再大些,就算武功高强之辈也难逃此物!”
这么牛?哇咔咔,这不得弄到手?!
“这mí_hún散是如何使用的?”
“mí_hún散,多以粉末示人。可燃之以青烟,也可径直撒向敌手。”
这么方便?!妥妥的,必须弄到手。
“你手中可有此物?”看着任无涯诡异的眼神,伍无郁连忙补充道:“贫道有些兴趣,想钻研一番。”
“这个……”任无涯为难道:“卑职未曾携带,不过此物江湖流传不少,寻个城池,应是能买到。”
哦?伍无郁的小心思一下子活泛起来,在这卫队行军赶路,岂是一个枯燥可言?
于是眯眼道:“那走吧,我们去找个城池,买一些来。”
“啊?!大人不可!”
任无涯连忙劝阻,“大人刚刚才从贼人手中离开,若是再出现些许差池,我等万死啊!”
“嘘!”
伍无郁左右看了看,悄mī_mī道:“小声些!就你我二人出去,一会功夫就回来了,会出现什么问题?!
再者说了,待在卫队里,就好似一个明晃晃的靶子,可一旦离开,谁知道我是谁?对不?”
见伍无郁兴奋的神情,任无涯还想再劝,可一抬头,却发现伍无郁已然悄mī_mī的开始调转马头,驶向别处。
无法,任无涯只得叫上几名鹰羽卫,匆匆换上便服追了上去。
纵马原野,时不时回头一看,只见任无涯几骑快马,正飞速接近。
淡淡一笑,伍无郁放缓马速,等着任无涯几人接近。
“大人,卑职勘察过,此地隶属亳州,西北十里外,应有一处城池。快去快回,想必一个时辰足矣,不如大人先回卫队,我等前去采购?”
任无涯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为难。
撇撇嘴,伍无郁才不愿意,待在卫队太过无聊了。
而且刚刚哪一点他没说错,待在卫队,他是国师,可离了卫队,谁能知道他是谁?
“啀,这田地庄稼,似乎长势略颓啊?”
岔开话题,伍无郁看向路旁的稀疏青苗。
见此,任无涯只得无奈一叹,然后打量起路旁的青苗。
此时正值初夏,春耕早已结束,按理来说,田间应是一派郁郁葱葱才对,可现在这田野间,却是一派稀疏,着实不太合理。
“嘶~”身后那名叫老吴的鹰羽卫眉头一皱,径直下马来到一侧的田间,拔出几根青苗仔细打量一阵后,回头道:“大人,确有不对。”
见他这样说,伍无郁正准备询问,却见远处一名老汉手持木棍气势汹汹的奔来。
“你们凭甚拔俺的苗?!”
老汉一脸褶皱,奔至近前看到几人皆是佩刀大马时,脚步顿时缓了下来,而当他看到伍无郁身上的道袍时,神情更是惶恐,连忙跪下叩首。
“啊,草民见过仙长……”
仙长?伍无郁皱皱眉,下马将其扶起,看着目光闪烁的老汉,轻笑道:“老丈不必如此,贫道路过,见这庄稼似乎长势不太喜人,可是因为天旱缺水?”
听着年轻道人问起庄稼,老汉当时便涌现泪光。
看向老吴手中的几株青苗,哽咽道:“确是多日不见雨水,但也跟这并无太大关系,村中的娃子,没人愿意下田了,就俺这一把骨头,又咋能侍候好庄稼?”
说着便上前从老吴手中拿过那几株青苗,颤颤巍巍的行至田边,埋下。
无人下田?!
伍无郁回头,与其他几人互看一眼,然后上前几步,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