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赶紧救人啊。”陈防急忙说道。
方大召听了,慌乱中脑袋一蒙,也不知怎么地就按了后退键,然后加速器一扭,“请注意倒车”的声音响起,结果三蹦子倒退,又将那人碾了一次。
“啊”又是一声惨叫。
“我去,胖子,你搞毛啊,下车救人。”陈防赶紧跳下了后斗,跑到前面去,方大召也慌张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跑到车子前面,就看到一个尖嘴猴腮二十来岁的青年,蜷曲抱肚,口吐白沫地倒在了车轮前。
陈防赶紧和方大召将他抬到一旁,试了试鼻息还有气,两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兄弟,现在人晕了怎么办?要不我们先撤,反正这人没死又是个碰瓷的。”方大召满头大汗地说。
“碰瓷?”陈防一脸不解地看着方大召。
于是方大召就将刚刚这人是怎么倒地的,自己停车后,他又怎么滚到车轮下的事说了一遍。
“吓我一跳,以为是不小心把人给压了,原来是个碰瓷的,自作自受,走吧。”陈防听了站了起来,转身就想离开。
“要不我们将他救醒吧,丢在这,万一滚了下去,命就没了。”方大召没走两步又纠结了起来。
陈防看了看没有护栏的道路,上下又有点落差,以及旁边流水桑桑向下而去的山壁,想了想觉得也对,虽然这人故意碰瓷,但终究是他们不小心给压晕了,如果滚下去摔死了,那等于是他们给害的。
于是两人来到青年身边,接着又犯难了,这要怎么把他弄醒?
“要不人工呼吸吧。”方大召出主意。
“你来?”陈防看着青年满嘴白沫的样子,一阵恶寒,他可下不去嘴。
“又不是溺水,人工呼什么吸啊。”陈防说。
“哪怎么办?”方大召问。
“我好像见过同样的场景。”陈防回忆了下,“对,扇嘴巴子。”
“扇嘴巴子能行?要多重啊?”方大召一脸的茫然。
“自己把握。”陈防哪知道,自己的记忆也就一个片段而已。
方大召听了犹豫了会,觉得应该要打重点,打疼了才容易醒,于是左右开弓,“啪啪啪”几下重抽,愣是将青年尖嘴猴腮的脸打成腮鼓脸肿的模样。
陈防一旁看呆了,方大召这操作,简直太凶残了,你确定是要将人救醒,而不是要彻底抽成脑震荡?
让陈防没想到的是,方大召真把人抽醒了,青年睁开眼睛后感觉脸疼,坐起身来双手捂着肿成包子大的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唔,哦怎么喽,联嗷疼啊。”
“醒了啊,那就没事了。”方大召松了口气。
陈防也暗地里松了口气,接着就朝胖子使了个眼色,坐到了三蹦子驾驶座上。
方大召见状,瞄了一眼坐在地上有些搞不懂现状的青年后,不动声色地走到了三蹦子旁,爬进了后车斗内坐好。
陈防见胖子坐好以后,立马启动了三蹦子,驶过青年的身旁,一路绝尘而去。
青年在三蹦子经过身边时,刚好清醒了过来,立马激动地想站起来阻止陈防两个离开,但是腹部疼得他暂时无法起身,只能坐在地上指着三蹦子唔呜大叫,情绪十分激动。
“唔嘈哩吗嘞咯哔,啭嘞唥啾咆,喽咯,喽咯,哩咋哪?”
陈防骑着三蹦子刚跑没多远,有一个大汉从道路边缘的垛下站了起来,提着裤子正在系腰带,一脸的舒爽,想来应该是刚解决完大的。
“还好这里水多,要不然没带纸还真不好办啊。”大汉痛快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手。
“喽咯,喽咯。”
大汉刚爬上道路,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传到他耳边。
大汉抬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兄弟坐在地上,不断指着前面,激动的表达着什么,因为离得比较远,兄弟声音又含糊,不过看他顶着个猪头模样,根据过往的经验,马上判断出这是讹诈不成反被打了。
大汉朝青年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辆三蹦子正迅速逃逸,马上拿出手机联系自己的老大。
“老大,小杨上班被打成猪头了,嗯,对方行为极其嚣张,撞人不说还打人,打人不说,还逃避责任,简直毫无人性,请您一定帮我们主持公道。”
“我,我刚刚没来得及跑过去,肇事者就跑了,嗯,对,跑了。”
“两个人,速度太快,一个大胖子,另一个不知道,开着三蹦子,应该是朝渡口过去了。”
“好的,好的,我马上带小杨过去。”大汉打完电话,马上召唤出一只地行蜥蜴,骑到小杨身边一把捞起,搭在身前,然后朝着陈防追去。
另一边,被肇事逃逸的陈防将三蹦子开出喷气机飞机的速度,方大召在后斗坐的心惊胆寒,就怕翻车。
“兄弟,开慢点啊,我快吐了。”方大召喊道。
陈防听了只好把速度降了下来,此时已经快到山顶了,这里道路两旁长满了枝干细长叶子茂密的小树,道路上下落差不像山下那么大,水流也平缓了很多,又开了一段路后,陈防突然拐下道路,停在了一棵枝叶都垂了到地面的树旁。
“怎么了?”方大召不解。
“前面路口好像有几个人。”陈防拨开树叶瞧着前方说。
方大召也拨开叶片朝前望去,还真看到有几个人正站在路边,时不时朝山下望。
“这里离渡口不远了,应该不是搭车的。”方大召疑惑地说。
“会不会是刚刚那人的同伙。”陈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