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二牛在村子里闲逛,不知不觉来到了岔道口,他望了望刘二的家,走了过去。
刘二家大门敞着,院子里,刘二正在灶台上熬稀粥,烟熏呛得他直咳嗽。二牛倚在他家大门上,脚蹬着门槛,冲刘二说:“给两个亲戚做饭呢?”
刘二从灶台旁抬起头来,说:“什么亲戚,老牛你又说醉话。我给母羊熬粥喝呢,今儿凌晨,我家母羊下崽了。”
“醉话?大清早我喝什么酒。我说的是真话,昨儿晚上有两个人说是你家亲戚,不认识你家门,还是我把他们带过来的呢。”二牛说。
刘二说:“真是奇了,他们长什么样?”
二牛说:“黑灯瞎火的谁看得清,只知道他们一男一女,穿着一黑一白的衣服。我亲眼看见他们进的你家门。”
刘二瞪大了眼,突然诡秘起来,说:“我家没来什么穿一黑一白衣服的亲戚,倒是下了两只一黑一白的羊崽儿。”
他们直愣着眼一齐往羊圈里看去,羊圈里,卧着两只小羊,一黑一白,依偎在母羊肚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