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地一声,赵立被摔得屁屁都变八块了。
只觉得眼前一黑,那小猪却先到了,重重的撞在他身上,拼命的拱着。
“咆呜――!”那病人也扑到身前,抱着小野猪双手如爪插入到它的眼睛中。
一切发生犹如电光闪烁,才一秒中两人一兽就缠在了一起。
小野猪吃痛,拼命的往赵立的怀里钻,病人大口咬着野猪,嘴里吼吼的大叫着,而赵立此时难受得要死,死死抱着野猪的头,翻滚着。
忽然一声嘶啦!
赵立只感觉全身失重,天地翻转,身上骨头被撞得移位了一般,两人一兽就被大网吊了起来!
那病人和野猪也是惊慌不已,看见与它们抱做一团的赵立,赵立面色难看:“呵呵,好巧!”
病人和野猪互相看了一看,立马什么都忘了,又跟赵立斗在了一起。
赵立双手死死挡着病人的头,拼命的蹬着脚踹野猪,“快放我出去,卧造!”
骆弘义和几个捕快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被吊起来大网,挣扎的赵立。
听到赵立的喊叫,回过神了,骆弘义大喊一声:“救人!”
几个捕快也顾不了那么多,都跳了下来向着大网飞奔而去!
骆弘义把大网放下来,几个捕快飞身而上,扑倒在地,死死的压着网中的两人一兽。
“抓住了!”
“快把小先生拉出来!“
“快滚开!谁特么这么重,我特么快喘不过气了!”赵立只感觉五脏六腑移位,屎都快冒出来了。
几人七手八脚的抓住赵立往外拉了出来,此时赵立已经是衣服破烂,满身血污,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那野猪的。
赵立出来蹲在地上喘了一口气,指着那抖动的网大喊道:“把那猪给我捅死!小心点,不要伤了那人!”
骆弘义抓着刀,仔细辨认了一下,咬着牙就用力向身下捅了下去。
“嗷呜――”野猪四肢一伸,眼睛一翻就挂掉了。
赵立颤抖的站起来,摆摆手,让那几个捕快抓着网口,看了一眼,只见那白化病人正满目惊恐,死死的抓着网绳咬着,嘴上流下两丝血丝,口都咬破了。
“你不要怕,我对你没有恶意。”赵立松了口气,对着骆弘义说:“就这样,先抬回赵家村!”
骆弘义连忙砍了一根树枝丢给两个捕快,背起赵立转身就走,“你俩来抬!”
刚刚这几个下属不听命令,让他恨得是牙痒痒。
那两捕快苦着脸,只好抬着一人一猪,几人头发凌乱,狼狈不堪的点了火把,向赵家村而去。
到了赵家村,赵立找了个房子,让几人把白化病人抓出来,把手脚绑好关了进去。
又找来三婶,三婶半夜爬起来,看见白化病人吓得腿都软了,找着门框就要跑,“太吓人了,俺不去咧!”
赵立拉住她好一顿解释,三婶才颤巍巍的去烧水给病人洗澡穿衣。
就着三婶烧水的功夫,骆弘义把野猪给宰杀洗净,顺着热锅就炖了。
等三婶帮那病人换上干净的衣服,赵立挑了几大块肉放在碗里,拿了进来。
病人清洗过后面容清楚多了,全身干瘦,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此时正满脸惊慌的挣扎着。
赵立坐在床边,把碗里的肉递到她面前,轻声说:“目前还不能给你解开绳子,先吃点东西吧。”
病人闻着肉香,愣了一下,却又不吃,咬牙盯着赵立。
赵立无所谓的把碗放在她身边,站起来拍拍屁股:“两次遇到你,都被你伤了,真不知道谁欠谁。”
把门给锁上,自己也吃肉去了。
等赵立走后,那病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死死的盯着碗里的肉,肚子是一阵咕咕响,好一会儿终于颤抖的向碗里的肉抓去……
“好吃,这野猪肉真香!”
“不懂了吧,这野猪的肉是越小越嫩。”
“今晚够俺吹一辈子的了,得多吃两块。”
骆弘义和三个手下吃得正香,还有几个半夜醒来的村民被吸引过来,一帮人围着大锅吃得满嘴流油。
“你们这帮货光净会吃,抓个人都闹得老子一身伤。”赵立指着他们骂道,示意三婶带拿碗装一些回去,别被这帮孙子给吃光了。
几人都谄谄笑道:“呵呵,都是意外!”
骆弘义沉默一下问:“人你也抓到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赵立正抓着一块排骨吃得正香,“她父母都不在了,六里村也回不去,我留着她你们要管么?”
“不不不,那你留着好了,我们没意见!”骆弘义急忙摆手。
要让他把白化病人带回去他也不敢,要把钱县令给吓着了不得弄死他,怎么处置就是个大问题,反正孤儿一个,有人愿意接收是求之不得。
几人叹了口气,喃喃说道:“想不到这世上真的有人是白色的,小先生你懂得真多。”
“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世上有的人血是蓝色的你们见过么?”赵立白了他们一眼,看他们一脸好奇无比的样子,就放开吹了起来,跟他们讲那遥远的亚马逊森林里的故事。
捕快和村民们听得脸色连连变换,几个人连吹再扯大呼精彩无比。
赵立吹累了抓着一根骨头也不说话,犯难起来,这人是抓到了,可得找谁来教育她呢?这五年的时间一个孩子躲在山上跟野兽一样,普通人靠近了容易被伤着,要是跑了再抓回来那就难了。
书中还听说有被狼养大的孩子,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