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城中热闹的街上,传来一阵喧哗,引来路人的注目。
几个人抬着一个满脸水疱状正在昏迷的人,匆匆赶往顺济馆。
进得医馆大门,一妇人扑嗵跪倒:“大夫,请你救救我相公!”
大夫一抚胡须,扒开人群蹲下一看,摇摇头:“慌什么?有本神医在,就算埋地里我也能救……”
“谢谢大夫!您真是神医,大……夫?”
妇人看那大夫像雕像般顿住了,怎么身上还有点微颤?
这时又有两人扶着一个病人闯进来:“孙大夫,我大哥不知得了啥病,您快看看吧!”
孙大夫僵硬的抬头看了那新病人,嗷唠一嗓子坐在地上,惊恐指着两病人:“这是……天花!”
众人大惊:“天花!”
哗啦啦一声全跑了,一腿上有伤的病人摔倒在地上,拼命的往外爬去:“带我跑啊,卧造!”
孙大夫想起了前几天有个衙役过来询问的话,一激凌对着学徒喊道:“快去报官!你莫接近人!快!”
小学徒满脸惊恐狂奔而去!
钱县令得了报信,啪一声给了老衙役一大嘴吧子:“你不是说没有天花嘛!”
老衙役委屈得不行,捂着脸:“小人确实问过了呀,跑了4家医馆!”
“热水!快拿热水来。”钱县令看着右手,颤声叫道:“我要洗手……”
后堂几个夫人带着他女儿走出来:“怎么发这么大火啊,老爷”
钱县令眼色通红:“滚回去,城里出现了天花!”
女眷们一下子花容失色,战战兢兢抚着跑了。
“赵二狗……真让赵二狗说对了!”钱县令扶着椅子坐下,喃喃自语。
“他的那封信呢?快找!”想起前几日赵立送的信,钱德寿汗流满面。
一顿乱找,翻遍了桌案,连地上角落里都没放过,影子都没见着!
几个衙役擦着汗:“会不会丢了?”
“院里有垃圾桶!”钱县令跳了起来,毫无形象带着众人奔进院子,在垃圾中翻了起来。
“找到了!”一衙役举着发臭的一个信封喊到。
钱县令管不了那么多,夺过来打开一看,脸色越来越惊喜。
收定心神,把人全部找来,一系列的命令吩咐下去。
捕快和衙役们找来衣物包裹好自己,带上告榜与锣,颤抖着出去安民。
一路上敲着锣一边大呼:“城里出现了天花,百姓莫要惊慌,全部回家躲避,清除打扫!”
“趁乱闹事者,必拘重罚!”
“听好了,店铺全部关门,不许营业、不许聚众、不许出门!”
“天花会传染,莫要与人接触!”
“如果发现身边有人发热,出疹或水痘者,必须报官!隐瞒者必拘!”
“有发病者,由县衙送去医馆救治,莫要隐瞒害人害已!”
几队人马不停蹄边喊边在各大街头贴告榜,又把城关门了,禁止出入。
百姓们听到通传,吓得七窍生烟,都拉着家人拼命往家里跑,一时间孩童哭喊,人群尖叫连连。
又按照赵立的建议把来不及出城的人集中起来,找一大的场所安置。
调用大夫,把病人隔离起来,一顿忙活下来几个时辰不说。
得到衙役回报,钱县令擦着额头的汗终于松了口气。
歪头想了想,跑去后堂中点上整炉香,带着全家拜起菩萨:“菩萨啊要保佑本官啊!”
……
再说赵立一个人赶着马车,选的是从李家至赵家村的方向,如果回县城再去赵家村路途太远,又或者赶上封城那就悲催了,这还是他教的。
他对路不太熟悉,一路狂奔,跑出了近二十里地,在一个分叉路口终于发现自己迷路了。
当下急得大骂,选了一个方向就冲,想着如果遇上人就行了。
又跑了四五里地,行到一小山角下,周围密密麻麻长着好多高大的树木,阴暗幽深,令人心里发寒。
不由得紧张起来,老马也有点惊恐,突然林中传来一声轻响,一道白色的影子迅速的冲他呼哨而来,猛的把他从车上推了下去。
赵立吓得大叫一声从地上爬起就就跑,那白色影子随身而至,欺身撞倒,疯狂的对他就是一顿撕咬!
“狼!”赵立惊恐无比,尼玛有狼!
白狼那尖锐的爪子向着他的脸上猛抓过来。
赵立只感到头皮发麻,拼命的闪躲,手脚胡乱挥着向白影打去。
混乱撕扯中,包裹在衣服阵阵破裂,赵立是遍体生寒,目眦欲裂!
“啊——!”
“我还不想死啊,妞妞——!”
白狼被打了好几下,一口咬住他乱挥的左手,拼命的撕咬。
“你妹啊!卧造!”虽然手上包裹得很厚,不至于被咬到肉,但还是会感到阵痛。
草木破布乱飞!
白狼头上的白毛很长,甩得齐天飞舞。
赵立呼吸急促,脑袋却有点迷糊,毛这么长,不是狼?
举着被咬住的手,颤抖的仔细一看,一双凶狠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人眼!瞳孔白色的?是人么……
这像怪物一样的人身材不大,头发和全身都雪白无比,像野兽一样衣不着物,皮肤上黑一团白一团。
正死死的撕咬着他的小手。
赵立脸色煞白,不是狼就好……好个锤子!
强忍定下心神大喊道:“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攻击我?”
那怪物却好像没听到般,放开他的手,张着口又向他脖子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