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个小时,春代与范大文三人终于通过在纸上压制橡胶涂层做出五种不同厚度的振膜,萝乐莱一一把它们换上去,播放看效果。
“沙……喂,听到我说话吗?”不停的重复着,声音有的沉闷,有的干脆不出声。
在众人越来越失望的时候,最后一个终于传出了比前几个都要清晰得多的声音,赵立拍着扶手激动的说:“这个好!”
范大文两人也非常激动,“天啊,这个纸片竟然这么重要?好像换了个人说话般!”
赵立笑道:“声音是通过声波传播的,唱片的材料、录制环境、唱头、振膜都会影响到效果,如果把这个膜换到录音机上面,唱片效果应该更好点。”
“那我们现在回去重新制作!”两人大喜。
赵立摆摆手,“先不急,春代你按照这五号振膜再多做几个,看看还能不能改良,现在的声音只是比以前好多了,可还不是最好的,我三天后要。”
“是!”春代激动的躬身,这个神奇的机器给她带来了很大的震动。
赵立又带着范大文和萝乐莱赶往下一个地点,与橡胶厂一样,这次赵立要的是造纸膜,让工匠们想办法在制纸的时候加入纤维或毛发,研制不同的振膜。
工艺都是现成的,只是添加进不同的材料,制造的量不多,同样是三天的时间,新的纸膜和橡胶膜就交了出来,一个黑色,一个黄色,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赵立非常高兴,立即赶到科学院,看到两人的工作室顿时都惊呆了,“你们……就是在这录的?”
范大文点头,“是啊,怎么了?”
声边传来隔壁的说话声、院里行人的走路声、不知道哪里的捶子声、打铁声、虫鸣声、鸟叫声……
“……我都不知道夸你俩还是说你俩好,也就是遇上我命好啊……”赵立无语的摆摆手,叫来阮良让他安排一间安静的房间,又咬牙把院里的沙发全部搬过来,拆开钉在墙上。
范大文和萝乐莱差点心疼死,“这些东西太浪费了,要不少钱呢!”
“你们懂个蛋,隔音房懂吗?录制的时候不能有外声干扰,这是常识!”赵立大骂,“难怪那碟这么差,就因为你们不重视!”
足足拆了三十九个沙发,才把房间的墙壁和门都给钉上,这时候没有海绵给他用,赵立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阮良带着一群发明家围在外面,瞪大眼睛,想要看他们做什么。
赵立指着阮良道:“你进去唱首歌!”
“这个……老板,我不会唱。”阮良挤着难看的脸说道。
“那你就说话也行,大声点!”赵立一手把他推进去,呯的把门关上。
一群人在外面等了一会,没听见动静,赵立疑惑的打开门。
“哎,我说,这个菜不错啊,怎么卖?什么!要十两,你怎么不去……”
呯!“……”
“今儿天气不错,你看那太阳跟天雷似的,一个热死人,一个炸死人……”
阮良一个人在里面自言自语,跟说相声似的,随着赵立推门关门,不时的传出声音。
赵立看到效果不错,哈哈大笑的推门而入,“小样,看不出来你这单口相声挺溜啊,有没有兴趣加入剧团表演?”
“老板你别笑话我了,接下来要干什么?”阮良擦着额头上的汗,不好意思的说。
赵立摆手,“接下来你滚出去吧。”
“??”阮良眨眨眼睛愣住了,“看看……不行么?”
“当然不行!”赵立又一手把他推出去,指着萝乐莱道:“你俩把录音机搬进来。”
两人急忙把简陋的录音机搬进去,赵立把门关上,屋里顿时没了声音,足足一个小时,正当阮良望眼欲穿的时候,赵立小心的拿着一块胶盘出来交上面的纹理给刮掉了。”
阮良不敢大意,亲自拿着母盘去处理。
赵立又回到了录音室里,一个小时后又拿出二号母盘交给他,此时一号盘已经清洗完毕,赵立等不及,立即在外面摆上留声机试听。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溶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完美无瑕……”赵立的歌声从大喇叭中飘了出来,阮良和一帮发明家顿时嗷唠一声,惊坐在地上。
“啊!这是什么东西??”
“有人!里面有人!”
“鬼啊——!”
“闭嘴!”赵立扭头大骂,侧着耳朵仔细听了起来,眉头皱成一团,好一会歌曲唱到一半没了,赵立想了想,找过笔在盘后面写上60,这张盘和振膜只给60分……
“把二号拿去清洗,算了,你们把水桶搬过来在外面等着。”赵立摇着头回到录音室里。
整整一天,三个人躲在闷热的房间里,一点风都没有,刻刀的另一头还点着火烤,要不然唱针划不动母盘,不能留下痕迹,等把十个新膜都试验了一遍,三人都是浑身冒汗,喘着粗气。
阮良等人也已经把母盘都给清洗好了,正等着他们出来再听里面的人唱歌。
众人把机器搬到空房间里,按照编号开始按上相应的振膜和新唱针试听。
赵立不时的询问众人,给母盘打分,最后挑出一张最效果最好的母盘……70分,声音还是有干扰,被众人当成宝贝的母盘,对赵立来说那轻微的沙沙声还是有点刺耳难忍。
“还是不行啊,这他娘的也太失败了。”赵立垂头丧气。
一个工匠沉默一会,小声道:“至然我们都明白了原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