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听完和长乐面面相觑,唉了口气,这事要从哪论起……
长孙莆目瞪口呆,虽然他很自大,可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能成为别人家的孩子,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孙老二等人虽然已经不跟他来往了,可往日的情份还在,算起来是自己害了他?
“狗曰的,你为什么要改变啊,跟我们一起不开心吗?!”
“呜呜呜……”
几人痛哭不已,后悔得不行,都是自家的好兄弟啊,怎么就死了呢!
“咳咳,这个怎么说的?都是你……们太冲动了,唉!”长孙莆看着痛哭的孙老二,不由得叹气。
“让开!”外围一阵吵闹,几个老头听到消息带着家人和仆人赶了过来,见到那几具尸体和伏罪的儿子顿时头晕目眩,站立不稳,“光儿——!你糊涂啊!”
“我的业儿哟!”
“浦泽你受伤没?”
“诚儿,你怎么了啊?你快醒醒啊!呜呜呜——”
“你可不要吓爹啊!呜哇哇哇——”
各家各态,围着自己的儿子哭喊,广志诚那边三个老头子哭得最为悲伤,嚎叫声传出好远好远。
童鹤叹了口气,上前拱手道:“诸位大人、老爷,请节哀顺便。”
几个老头子拉着他的衣服大怒,“童鹤!你绑着他们干什么?快松开!”
“我儿子才是受害者,你给我松绑!”
童鹤摇头,“恕下官不能听命,几位公子都与命案相关,待我查实后……无罪的自然会释放。”
“放屁!”一个老头甩了他一巴掌,“本官命令你现在放人!”
童鹤帽子都歪了,顶着巴掌印,“下官不敢!”
赵立有点不喜,“众目睽睽下就想把人领走,几位,当我们瞎不成?”
几人这时才注意到他,“吴国公\你是什么人?!”
还有……“长孙莆!”
“还我儿命来!”一个老头不敢惹孙家,转移目标带着家人冲了上来,就要殴打他。
长孙莆吓了一跳,连忙躲到捕快的身后,“陈叔叔,你可别怪说,这可不关我事啊!”
那老头闻言坐地呜呜痛哭,“除了你这个最大的败类,还能有谁?我儿死得冤啊!”
“放屁,他们与孙老二斗殴,都是咎由自取,你该找他才对!”长孙莆有点生气,老子求你们夸了?
另一老头怒了,“长孙莆,你敢污蔑我儿?!”
看来这货是孙老二的爹了,童鹤看着乱成一团的场面,拱手道:“各位大人!大事为重,事情还没有明了前,请大家不要激动!”
一群人哼了一声,扭头拉着自家孩子抹眼泪,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有认识的数着这些世家的来历,感叹不已。
长乐从进来就脸色苍白,虽然见过死人,但必竟是女孩子,躲在一旁的角落里静静的观察着这些人的反应,眉头微皱,而阳荣和几个记者见没人管,壮着胆子凑过去看尸体和犯人,还有的向周围百姓打听起当时的经过,不时在小账本上写写画画。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虽然几家都知道报社跟公主与城主有关,可这么明目章胆的打听,搞不好明天就要上头条了,事关自家孩子的性命,几十人顿时怒了,“你们在写什么?!”
“给我滚——!”
阳荣等人一惊,害怕的就要躲起来。
赵立哼了一声,“继续采访!一个新闻记者要不畏强权,百姓们有权知道今天发生的事,这么多人看着,就算不上报,你们就以为没人知道了么?”
“你!”一众家属目眦欲裂。
孙老二他爹上前拱手,“吴国公,下官是淮南道监察少使孙兴朝,有幸在城主府中见过您一面,今日案件还无定性,请您给个面子,高抬贵手,下官必当重谢。”
赵立摆手,“这个你放心,报社只写见闻与经过、不会造谣,这个案件报社会向衙门跟踪到底!”
孙兴朝身形晃了晃,这还不造谣?只要上了报这天下就都知道了他儿子杀了人,想脱罪都不可能了!
孙兴朝身边的妇人双眼通红,“你个杀千刀的赵二狗!”
“你就一定要害死我儿才开心吗?还有长孙莆这坏胚子,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
“你们一定不得好死!”
赵立脸色不善,沉声道:“我就当你是心急神智不清,养不教父母过,把理由推到别人头上,他们有今天你们最大的元凶!”
“他们死掉的那三个兄弟怎么算?!”
“那两个无辜女子又怎么算?!”
“她们年纪轻轻的本来有大好的年华,这些命在你们眼中还没有你杀人犯儿子重要吗?你们问过这里的百姓了吗?!”
百姓们闻言大怒,“就是!”
“那俩歌伎犯了什么错?!”
“你们这些世家平时仗势欺人,早该遭报应了!”
“可怜了无辜的人啊,为什么倒霉的都是我们这些百姓!”
孙老二他娘哼气,指着四周回骂,“你们这帮泥腿子死了活该!两个低贱的歌伎,要多少钱我赔给他就是,可要把我儿逼死了,谁又该赔我!”
“够了!没有人生来就能选择贵贱!”
“不管是谁都是我大周的子民!”
长乐气得起身,红着眼睛怒斥。
孙老二他娘气极,“你又是哪个小浪蹄子?也是船上的歌伎不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长乐的身份在扬州知道的人不多,连童鹤都不清楚她的来历,吃自助时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