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俘虏,反正命在别人手中,赵立几人分坐上马车回到家里立马就犯了难。
皮卡丘要赖在自己家也说得过去,可孝谦却不能也安置一起,一般皇帝都是住行宫的,哪有跟人挤宾馆的?扬州哪里有行宫给这两货?他自己那么多士兵都没地方住,原先的房子根本住不了那么多人。
一群人坐在花园中,汉人奴婢和日本侍女,穿着各不相同,有如两道靓丽的风景线,赵立给自己的花浇水,扭头冲皇帝说:“要不让孝谦住驿站去?扬州这么大城应该有吧?”
皇帝哼了一声,扫了下袖子,“一国之君怎能如此相待!最起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赵立无语,“礼节,你吖要懂礼节怎么不自己盖个行宫,别总赖我家!”
皇帝笑着喝了口茶,“长乐不是要回来了吗?朕欢喜,在这里等她。”
赵立说:“要不你或孝谦有一个去长孙家?”
皇帝有点意动,正想说话时飘来一个声音,“谁去我家啊?臭小子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了?敢叫我来见你!”
三个身影从拱门中出现,正是长孙芷雁一家。
晒黑了好多的长孙莆满脸激动,嗷唠一嗓子就奔着赵立而去,“孙子,想煞为兄了!”
赵立激动的拉着他的手,“长孙同志,革命兄弟又会师啦!”
“嗯!孙子你没死?”
“没死,孙子你死了没?”
“我也没死!”
两孙子紧紧握着手上演着动人的场面,气得满院的人青筋直冒。
长孙芷雁和徐成益吃惊的跪在皇帝面前,“臣参见陛下!”
“陛下回来也不提前说声,臣好去接您。”
皇帝摆摆手让他们起来,指着孝谦道:“这位是日本国孝谦皇帝。”
两人一脸懵逼爬起来,急忙躬身行礼,“见过陛下。”
孝谦苦笑,“无须多礼,想不到大周也有女子官员。”
皇帝说:“从圣祖皇帝后,大周女子在朝中为官的不在少数。”
孝谦道:“大国气度,令朕吃惊。”
长孙芷雁疑惑的问:“陛下,你们……”
皇帝咳嗽一声,“这不现在有个难题,朕拿不定主意,请长孙爱卿好好处理才是。”
“陛下请讲,臣定当办好。”
“孝谦陛下出使我大周,驿馆规格太小,你找个地方,莫要失了大周的礼节。”
长孙芷雁额头冒汗,尼玛的哪有皇帝当使者的!
“请容臣想想!”
一旁的长孙莆帮赵立浇花,还不忘吹牛,“孙子,老子回来后可牛逼大了,物资都带去了妞妞岛,现在城镇都有五个了,有一回几个土人部落偷袭老子,你猜怎么着?老子一发大招吖就都挺了!大胜而归!”
“我昨天才回到家的,你吖怎么拐去日本了?也不带老子!”
徐成益气得咬牙,“你给我闭嘴!陛下面前没大没小!”
长孙莆一激凌,声音小了很多,看起来这阵子憋得不轻。
赵立丢下水壶,又开始拔草,“佩儿姐也不知道帮我照理下花草,等妞妞回来要啫嘴了。”
“郭老头、相老头,来帮帮忙?”
坐在另一边的郭令公等人闻言,无语的对视一会儿,晃着脑袋过去帮忙。
“得了,老夫也好久没有这雅兴了。”
“相大所言极是,老夫家里还种着极品香兰呢。”
“哦?张大人有这好东西,老夫当改日拜访。”
一群人边干边聊,孝谦等人眉头皱坏了,“朕观这吴国公与一般臣子大不同,行事无度,上下无尊,这是为何?”
皇帝差点喷了茶,沉默了半响,“这个……哦!吉备爱卿应该知道,他算是半个小神仙吧。”
神你妹,虽然古人敬神,孝谦却相信这小鬼更像恶魔,哼了一声,就当胖子不愿告诉她。
孝谦环顾四周,这些建筑与日本大不相同,优雅清静,小池荷花,那有几百条鱼……都快把池子占满了,拼命在水面呼吸……怎么看怎么怪异……
吉备真备是大周通,见怪不怪,坐在孝谦下首,安静的品茶,不时撇一眼忙活的赵立。
织子最年幼,势力也最小,紧张的坐在一旁,虽然好奇的目光不时扫过,可连话都不敢说。
在众人拔完草时,长孙芷雁终于一喜,躬身道:“陛下,臣以为孝谦皇帝初次来使我大周,规格自然不能差,臣建议寻一座好的府祇供孝谦陛下与随行大臣住,充当临时行宫。”
皇帝点头,“不错,可有目标?”
长孙芷雁想了想,咬牙道:“扬州城中除了……臣家,就数文昌左相岳父杨大人之府最大,也最为豪华。”
“凤阁舍人杨滇?”
“正是。”
皇帝皱眉,“朕明白了,张爱卿与长孙爱卿同去,宣个口谕吧,让他把府宅借让出来,今日就要请孝谦皇帝移驾。”
一个退休的中书省三把手竟然混得不比城主差,背后又那么硬,只能由皇帝自己出马了。
一个老头躬身,跟着长孙芷雁火速的退去,这种大家族要令他们立马腾屋不是小事,一两百号人光安排就得花不少的时间,还好是皇帝出面,直接让他们带着衣物滚蛋就成。
皇帝看了下日头,时间不早了,冲孝谦一乐,“孝谦陛下,接风晚宴再由刺史安排,你我先去凑合一下,尝尝扬州的美食?”
孝谦点头,“但凭陛下做主。”
“哎,别这么说,您也是陛下,招待不周招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