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鱼爹闻言浑身一震,僵硬的转过身,“荣、荣子?”
“爹啊——!”老鱼噗通跪在地上,“孩儿回来看您了!”
桑妹害羞的跪下,“见过爹爹。”
老鱼爹颤抖的看着他们,“她、她是……”
“这是我媳妇,桑妹!”老鱼拉着桑妹问道:“我娘呢?”
老鱼爹老泪纵横,自动乎略了他的话,扶起桑妹,“好孩子、好孩子!我鱼家有后了!”
老鱼撇撇嘴,一溜烟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丢给领头车夫,“把东西都卸下来,然后滚吧!”
“哦哦哦!”一帮车夫大喜,不是说好五两的吗,这赏钱太多了!
砰砰砰一堆货物堆在他家门面,摆了十几米长,把路都给堵住了,一群村民呼吸急速,“太、太他娘的富了!”
“荣子,你抢官府了?”
“我擦,你不会当土匪了吧?”
老鱼嘿嘿一笑,自已抱了几箱放一边,开口大骂,“放屁!”
“这是老子赚的钱!”
“东叔,您是村长,把这些东西给每户均分了吧!”
一个老头拄着拐杖也大骂,“放屁!这里半数是军户,你能挣着这鸟钱?”
“给皇帝看大门都不行!”
“老子不要这些脏物,等官府寻来你就死定了!”
众人脸色大变,纷纷喊道:“是啊,你还是快跑吧!”
“滚你们大爷的,老子早就不当府兵了!”
“这真是老子挣的钱,土匪能有这么水灵的女人跟老子吗?”
“一帮怂货!”
老鱼气得鼻子都歪了,好不容易出人头地,回来还没人信!
屋里又跑出一个朴素的少女,抱着的锅子当啷一声摔到地上,破了,稀少的大米散落一地。
“兄、兄长?!”
“呜”的一声,少女扑过来抱着他哇哇大哭,“你可三年没回来了!”
“我们想死你了!”
老鱼眼睛通红,“好妹妹,我也想你们,快过来看看嫂子!”
少女吃惊的看着桑妹,“你、你们都成亲了?”
老鱼哈哈大笑,“这次回来就是要成亲的,就在三天后!全村过来喝喜酒!”
“兰兰见过嫂嫂。”鱼妹兰兰破涕为笑,缓缓下拜。
桑妹连忙拉她起来,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串宝石项链塞给她,“给你的。”
兰兰目炫脑晕,腿都软了,“这、这太贵重了。”
老鱼摆摆手,“收下吧,这种东西咱有几十斤!”
嚯——!他老爹和村人吓了一跳,“几十斤?!”
“你他娘的还说不是做贼?!”
老鱼爹举着棍子,怒发冲冠,“老子虽然穷,可也是世代吃皇粮的,我没有你这种混账儿子!”
“老子打死你!”
兰兰和桑妹连忙挡在面前,“不要!”
老鱼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累过,在异国杀大蛇跑断腿都没这苦逼,噗通一声又跪下了,流泪大喊,“爹,我两年前就被赶出兵府,早就不吃皇粮了!一直没敢告诉您!”
“我跟了一个老板,这些钱都是我干干净净挣的,问心无愧!”
“还认识了您媳妇,我们都跟他混饭吃!”
桑妹点头,“是呀,请爹爹相信我们。”
老鱼爹疑惑的问,“你挣的、有多少?”
老鱼抹着眼泪,“不多,也就几万两吧。”
十几人顿时惊倒在地,“几、几万两?!”
“对了!怎么就忘了那个,老子白跪了!”老鱼一拍脑袋爬起来,从箱子里翻出一卷黄布,递给他爹,“你儿子现在是县男爵了,皇上亲自封的,你儿媳妇也有,这圣旨可做不了假吧?”
砰!更多人倒下了,“县男!你都封爵了?!”
老鱼爹一把抢过圣旨,颤抖的打开,想起不识字又急忙跑到村长面前,“老刘!快、快帮我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东叔咽了口唾沫,死死的盯着圣旨,“上面说荣子立了大功,封、封他为宁甘县男,食邑三百户!”
老鱼爹噗通跪在地上,啕啕大哭,“爹啊,你孙子出人头地了啊,呜呜呜——!”
“您老可以冥目了啊!哇啊啊啊……”
老鱼撇撇嘴,拉着桑妹,“算了,让他哭会,我爹这些年不容易。”
兰兰泪珠滚滚,“兄长,当了大官哩。”
老鱼一摆手,“不是官,不过也差不多。”
环视着村民道:“明日我就去县衙,把这食邑定在怀流陂与附近。”
“大家的税赋我不收了!就当成回报各位乡亲这些年来对我家的照顾吧。”
众人大惊,那些村民连忙跪下磕头,“荣子,这恩情太重了!”
“老鱼,你生了个好儿子呀,呜呜……”
老鱼拉着他爹起来,“怎么样?儿子没给你丢人吧?”
“你把这些东西分给大伙吧,大家庆贺一下!”
老鱼爹连连擦泪,欣慰的笑了,“大伙儿快过来,还有老许家、老张家呢?”
“怎么这么多家不在,谁去叫他们回来?!”
“我儿子要给大伙送礼了!”
一群孩子嗡的一声扭头就跑,“不得了啦!大家快来啊!”
不一会,出去摘菜的老鱼娘慌张的跑回来,抱着老鱼和桑妹大哭,“我儿出息了哟。”
这些话老鱼听了几百遍都烦了,拉着妹子与老娘就进屋,“进去聊!”
他爹意气风发,带着村长给各家各户发礼品,什么鱼干、腊肉、食盐、糖果、糕点、布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