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五天了。”赵立披头散发虚弱的躺在阴暗的角落里,身下垫着漆黑的干草,浑身上下展发着难闻的怪味。
囚牢里几个犯人无精打采的坐着,小男孩进来几天了,每天被牢头拖出去打一顿鞭子再丢回来,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看样子是撑不过两天了。
“......妞妞。”赵立迷糊的轻声喃喃道。
三婶一家生意也不管了,整天陪着妞妞,想着法子逗她。
小萝莉也过来了,天天抱着妞妞睡,有时候两人在半夜突然哭了起来,令三婶手脚无措,只能暗自流泪。
李庆佩每天缠着李财主让他想办法去陈家求人,李财主试了好几次连大门都不让进,气得回来摔坏了很多茶杯。
赵家村村长带着村民跪求县令伸冤,被衙役凶狠的赶走。
而于天杰夫妇也是每天愁容满面,摊子也不管了,为了赵立于天杰胡子都白了很多,于夫人看见丈夫的样子,心疼的说道:“咱们人小势微,帮不上忙,只是可怜了小先生......”
“哐啷”一声,于天杰愤怒的把手上的茶杯往桌子上一砸,手都划破了,“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公理了!”
于夫人起身要去取布来给他包扎伤口。
“啪啪啪”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只听见外面有人大喊到:“于先生在家吗?”
于天杰正心烦意乱:“不见!”
那人却不停的拍着大门。
于天杰怒了,一把推开大门骂道:“谁特么的一直敲我门,都说不见了!滚!”
几人错愕的看着于天杰,心道怎么发这么大火?
只见门外站着的五六个人,当中一身材干瘦修长的老者身着华贵,风度翩翩,一看就是有钱势之人,平时若是遇见这样的人,于天杰是乐都来不及,此时却是愤怒不已盯着几人。
那老者拱手惊喜道:“不知这位可是于天杰于先生?”
于天杰懒得跟他废话:“我就是,你找我何事?”
老者大喜往前几步:“老朽久闻先生大名,今日特来求画!”
于天杰差点鼻子都气歪了:“今日不做生意,你走吧!”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老者吃了一脸灰,站那愣住了。一随从问道:“老爷,现在怎么办?”
“再去给我叫门!”老者回过神来指着紧闭的大门说道,这大才之人都性情古怪,我就不信他不出来。
那随从立即上前去又更卖力的拍打起来。
“都说了不卖!你还想怎么着?”于天杰拿着棍子冲了出来。
老者谄谄笑道:“先生何必动怒,我是诚心而来。”
于天杰说:“诚不诚心关我屁事,我愁着呢,没空搭理你们!”
老者问道:“不知道先生有何烦恼之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于天杰仔细看了一眼老者,看他一身贵人打扮,说不定真有办法。就把几人带进屋去,把前因后果一说,老者也是感叹不已:“这县令贪脏枉法,与陈家勾结,着实可恨!”
于天杰恳切道:“只要你能帮忙,我家里的画全部都给你!”
老者一喜:“全给我?像八骏图那样的?!”
“八骏图?你为八骏图而来?”于天杰惊道,“你是何人?”
老者傲然道:“我乃扬州别驾周正青!”
“太好了!只要你把孩子救出来,要多少有多少!要不然你这辈子一张都得不到!”于夫人也激动的大声说道。
“为何?”周正青疑惑的问。
“因为就是他画的!”于天杰夫妇异口同声。
钱县令这两天心情不错,因为一个小孩打人这种事竟然赚了两笔,正滋滋的享受着小妾的的腿部按摩,突然听到大堂外面传来一阵吵闹,正想发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大喊:“让钱德寿滚出来见我!快!妈的!”
钱县令闻声气得牙痒痒,这么狂妄!往外就走大喊:“谁敢大呼小叫本官大名,来人啊!”
来到大堂看见于天杰带着几个人站在那里,更气了:“是你!你好大的狗......”
“住口!我问你,抓的那小孩呢,敢快给我放了!”周正青怒道。
钱县令看了他一眼,手一指喊道:“敢打断我的话,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周正青的仆人冲出来,掏出一身份牌:“大胆,这位是扬州别驾周正青周大人!”
钱县令震惊不已:“别驾......周......下官......”
周正青愤怒的踢了他一脚:“滚你的!我让你放人没听到吗?”
钱县令惊慌不已的爬起来大气不敢出,带着衙役就往大牢跑:“快放人!快!”
心里后悔不已,千万别死了!他要死了搞不好我都要陪葬!
那这别驾是什么官呢?别驾就相当于是刺史的秘书,负责州内文事的最高官员,在刺史出巡时还有代理职权的权力,属于从四品下,县令是从七品上,大了整整六级,他不慌能不行吗?
钱县令带着人冲到大牢里,对着牢头喊:“人呢!那小孩呢?”
牢头笑道:“在那边关着呢,大人放心,他活不过明晚了......”
“那你也活不过今晚了!”钱县令一阵头晕,狠狠的一巴掌打在牢头脸上,“快放人!”
牢头吃惊的捂着脸,嘴角的血也不敢擦看着县令瞪红的眼睛,赶忙道:“快把他抬出来!”
几人慌忙脚乱的把虚弱的赵立扶出来,钱县令一看还活着,暗道还好没死,连忙抱着就往外跑。
于天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