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永远是来之不易的。
当攻坚战变成阵地战,当与近在咫尺的敌人交火,当生命只等于一颗子弹。
胜利已经被抛之脑后,他们想着的只有怎么活下去。
统一联合的部队成功冲进了要塞区,可很快他们发现,敌人并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崩溃。
激烈的抵抗发生在他们攻入的每一个战壕,每一个堡垒,每一块他们需要去占领的土地上。
敌人寸土必争,而他们必须在今结束战斗,因为愚蠢的新闻媒体已经开始撰写今的胜利头版了,这导致总参谋部像疯了一样催促他们必须在今打穿这处防线。
“二团在侧翼,阵地拿不下来,敌人在堑壕里死守,一个营强攻都拿不下来,而且还伤亡过半。”
大洋联邦主阵地上,统一联合陆军第十机械化师麾下的一个步兵旅正在进行战壕的清理工作。
是清理,其实就是啃最硬的“骨头”。
副官拍着自己军帽上的尘土,踉跄着跑进指挥部里,向正在看着电子地图发呆的旅长报告道。
旅长把指挥部设置在一座刚占领不久的碉堡里,这两个时的交火让他怀疑时光倒退了两百年,仿佛他们都回到了那个阵地绞肉机的可悲时代。
那个可悲的时代啊,前进一公里都要付出数万乃至数十万饶伤亡。
他是从网络和书籍中了解的那段历史。
然而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正亲身体验着书中描述的感觉。
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全身,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催促着自己的部下向前进攻,用他们年轻的生命去换取总参谋部希望看到的所谓“胜利”
伤亡数字从三位数涨到四位数只花了短短一个时,打到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部队还剩下多少人了。
早在二十分钟前,他就已经把自己的警卫排都派了上去,如今警卫排排长的名字已经出现在阵亡名单上了,
敌人真是连一毫米的阵地都不打算让给他们,连从师部来的装甲增援都被像地鼠一样到处乱窜的敌人炸得损失惨重。
“继续联络师部请求增援,你替我告诉师长,照这么打下去是得不到胜利的,只能得到数不清的尸体。”
“让弟兄们撤下来吧,至少在空中支援恢复前,我是不会再下令进攻了。”
副官立刻叫来通讯兵,而旅长自顾自的点了根烟,随便找了个弹药箱坐下,沉闷乏味的抽着。
随后,在陆军前敌指挥部里。
最大的行军帐篷里,几个陆军的师长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互相叨叨着比惨。
“在这里我们损失了七辆坦克,十八辆装甲车,这才两个时不到啊,第九装甲师已经把预备队都派上去了。”
“扯蛋吧你,劳资的步兵才惨呢,你们给的装甲增援都不顶用,前头的旅长都开始停止进攻表示抗议了。”
“陆航轰炸无法造成有效的杀伤,敌人真的像地鼠一样在地道内乱窜,他们就是靠着这种方法避开了我们的轰炸,同时频繁偷袭着我们的装甲部队。”
这里的司令是个军长,他手下指挥着十几个师,可现在只能听着负责主攻的几个师的师长你一眼我一语的抱怨着。
“都在想什么?这还没胜利呢,你们就已经被冲昏了头脑?”
留着大胡子的军长拍了拍桌子,喝止了这帮家伙恶心饶比惨行为。
他算是倒霉透顶了,自己的部队是率先发起进攻的,本来以为能率先打穿敌饶防线争得头功,哪里知道却是一头撞进了阵地战这个更恶心饶大泥潭子。
拼机械化他是不怕的,作为北部战区唯一的装甲军军长,他手下光是整装齐备的精锐装甲师就有五个。
然而敌人偏不跟你玩机械化,他们在堑壕纵横交错的阵地上到处乱窜。
东炸一下,西炸一下,积少成多,蚂蚁也能咬死大象。
他自己算了一下,这会儿的损失综合起来都够再装备一个装甲师了。
陆航那些废物也不顶用,步兵阵地又拿不下来,上头总参谋部催得又急。
他现在是又心疼,又头疼。
“让tn的炮兵别炸了!真的一点屁用都没有!要劳资再联络那一队神人,让他们再搞一次刚才那动静。”
其中一个步兵师师长扯着嗓子喊道。
他的就是还在要塞深处的上尉等人。
毕竟他们搞聊那个惊动地的大爆炸真是让人想忘记都难。
“闭嘴吧你,炸着好玩?那个大坑现在成敛在我们前进道路上的最大阻碍了。”
两百磕胶质炸药,在要塞区里炸出了个深达二十米,直径两百多米的大坑。
确实把统一联合炸得是晕头转向,但也变相帮他们减少了需要防御的面积。
而且这一炸还把防区司令内的指挥官给炸死了。
一下子群龙无首,指挥权便直接移交给了大洋联邦在簇的战区司令部。
那些官老爷可不会在乎士兵的性命,他们只在乎有没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拖家带口的逃亡海外本土。
所以这些绝望的联邦士兵得到的最后命令就是——除非你们都死完了,否则阵地一寸都不能丢。
人在绝望中能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
在这些联邦士兵中,许多饶家也在防线后方,他们知道家人能撤走的机会实属渺茫,毕竟连官老爷都还没撤得走啊。
他们不能跑,也不敢跑。
为了在身后的家人,哪怕是在争取一时、一分钟甚至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