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告知邓艽,南阳邓氏派人过来了。邓艽先是奇怪,经蔡邕说起才知自己的身份来历。
“陆兄,陆兄!”出得门来,陈林急行几步,赶上了前面的陆晟.
陆晟回过头来,看着陈林笑道”
“陆兄不会嫌我多事吧?”陈林拱手道.
“哪里!你瞧我这腿脚,厮杀起来,远远比不得从前了.也只能做一些辅助性的事务,帮着主公练练兵而已.”陆晟道主公既然没有跟我说明,想来是料到陈兄要主动请樱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如今陆兄竟也是出口成章了.”陈杯羡慕地道”
陆晟哈哈一笑:”倒也是不错,主公的确授予了我练兵之法.”
陈林张了张嘴,满脸艳羡之色,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想看?”陆晟斜睨了他一眼.
陈林身子微微一震,却又讷讷地道:”这是主公授予你的,主公没有发话,你不敢给,我也不敢要啊.”
这时代,学问还是极高贵,极珍希的一种东西,普通人既没有这个财力,也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陈林虽说是识字,但也仅限于识字而已,而像兵法这类东西,更是各家之秘传,等闲那里学得到真正的东西,孙子兵法倒是可以买得到,但想要从那样的形而上的兵书之上学到真东西,就须得有些天分了.而像练兵之法这样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可以用在实践之中的.
“以前的确不会给你看,但现在嘛,那就不一样了,既然是自己兄弟了,以后你又要在这里帮忙,这些东西,你是必须要掌握的,等到做完了今天这一桩事,回头我就拿给你.”陆晟拍了拍沈从兴的肩膀.
“多谢陆兄.”陈林这一次可是发自真心地感激了.”陆兄什么时候学会认字了?”
“不但是我认字,秘营里所有人,都识字.”陆晟道:”主公下的死命令,每人每天都要识五个字,像我这样的,每天要识得十个字.识不得,写不来,便要挨鞭子,来这里的头三个月,我每天都挨鞭子.”
“为什么要每个人都识字”陈林不解.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不但要学认字,还要学制图.如今这大青山啊,不管那个犄角旮旯,我们都是清清楚楚地能在地图之上标识出来.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把那个今天晚上要来的家伙跟我详细说说,咱们两个再计较计较怎么拿他.敢来咱们这儿窥探的,想来不简单,我可不想手下儿郎们有什么折损,这些人,主公宝贝着呢!花了这么多钱养起来的,可不敢随意就折了.”
“那个人,叫梁兴!”陆晟强自按捺下心中的好奇,那个平日里天天都能见着的主公,此刻在他心中的形象反而有些模糊起来,一种云山雾罩的感觉使得他显得更加神秘了起来.他第一次来到秘营,便发现这里有太多的东西,让他根本看不懂,这让他对以后自己在这里的生涯更加的期盼起来.
郭嘉与典韦是完全不同的,典韦乐天知命,甚至有些安于现状,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但郭嘉却是极不甘心的,他还不到二十岁,绝不希望自己这一生只能在这个偏僻的乡村里终老,如果自己现在护卫的这个主公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但现在看起来,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元侯之后,即便是将邓艽丢在这里,也不同凡响.
他很是期盼着邓艽嘴中所说的那个动乱时代的到来.或者只有在那样的时代之中,他陆晟才能有出头之日.
就在秘营之中紧密锣鼓地开始准备捕捉梁兴的时候,在进入大青山的入口处,龙二吹灭了油灯,合衣躺在了床上,那把杀猪刀,被他插在了枕头底下.
月光透过窗纸,隐隐约约地照在床上,屋外风吹树动,斑驳的影子亦在屋中晃来晃去,一道人影鬼魅一般地出现在小院之外.迟疑了良久,来人翻过了院子,贴着墙角摸到了窗户底下.
荒凉的大山之中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幢看起来颇不错的房子,更重要的是,院子里那几匹战马,更加突显了这里的与众不同.
屋里的龙二半闭的眼睛猛然睁开,瞟了一眼窗外,手已经摸上了枕头之下的杀猪刀,想了想,却又松开了刀把子,重新闭上了眼睛,气息悠长.
窗下的梁兴静静地听了片刻,屋里的人明显已经睡着了,偶尔翻一个身,咂巴几下嘴巴,片刻之后,又传来了被子落在地上的声音.
梁兴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缓缓地站了起来,将手指在嘴里沾了一些唾沫,将窗纸捅了一个小窟窿,凑上前去往里看去.
一个大汉躺在床上,大半个被子掉落在地上,大汉侧身躺在床上,月光隐约落在他的脸上,嘴角竟然有一些哈拉子流出来.
梁兴缓缓地向后退去,悄无声息地翻出了院墙,向着房屋后面的大青山内里急奔而去.
直到梁兴离去良久,床上的石壮这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缓缓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握着杀猪刀,走到了窗口,推开了窗户向外看去.
来人无疑是一个很小心,很谨慎的人,而且身手极是不错.想来就是主公所说的那个梁兴了.不过不管此人身手如何,此去必然是有去无回,想想秘营里那些如狼似虎的小崽子,他的脸就不禁抽搐了一下.因为他也曾去过一次,那是他与史阿打的一个赌,要是龙二能悄无声息地潜入秘营之中,史阿便输他十斤好酒.
虽然是席间半开玩笑的一个赌注,也有着史阿的自夸,但龙二却是不太服气,当夜便直奔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