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能投靠牛辅和董越,因为想和他们汇合,必须先去另一个世界才能做到。
驻扎在司隶地区防备袁绍等关东群雄西进长安的董家大军正在集结。
“岳父大人,岳父大人!我牛辅这就集结兵马讨伐王允、吕布,为您报仇!”
站在灵位前的正是董卓之婿——牛辅,才三十出头就官居中郎将,与董越、段煨一同统领李傕等众多校尉和十万大军,随时防备袁绍、袁术、曹操等人的进攻。
忽然传令兵跑了进来“报!将军,段煨已经投降王允,华阴以西已经全部被敌人控制。”
“啊!......”刚才还信心十足的牛辅瞬间就一头冷汗。“这回往长安的道路都被切断了,这可怎么办?”
原来董卓在世的时候,虽然从洛阳迁都长安,避开关东群雄的袭扰,但实际上洛阳以西还都在董卓军的控制范围。董卓安排牛辅、董越、段煨三位中郎将,分别率兵屯驻在陕县、渑池、华阴一线,以阻挡关东群雄西进长安。
而胡轸、徐荣,吕布等则坐镇长安,如今此三人已经跟随王允,就连跟随已久的段煨也投降了。曾经辉煌至极的西凉军团,已然分崩离析。
正好,段煨驻扎在最西边靠近长安方向的华阴,截断了西凉大军通往长安、西凉回家的道路。
即使牛辅、董越和近十万大军在更靠东边的位置,但杀回长安的道路恐怕并不畅通。普通士卒人心惶惶,已经有人脱离统辖落草为寇去了。
牛辅正踌躇间,传令兵再次跑了进来“报!将军,喜讯啊。董越将军带人从渑池来支援了。”
“......哦,好好好,快带我去迎接。”
“董大哥,岳父为王允、吕布所害,我们快快前往长安报仇吧!”
董越约四十的年纪,却久经沙场,论能力确实在牛辅之上。然而,他只是出身陇西董家旁支,并不被完全委以重任。所以,防备关东的各部大军,都要听从董卓的女婿牛辅的指挥。
他听到牛辅的话不由眉头一皱,说道:“这是当然,不过除你我二人以外,其余将军皆已反叛。所以吾等还需要集结李傕等人的飞熊军,只有全军集合完毕,整顿之后才有必胜的把握。”
“啊,这样不好吧,我们应当尽早起兵,否则王允等人整顿兵马,我们更加式微啊。”牛辅面露不悦。
董越略微踌躇之后问道:“敢问将军驻扎在陕县有多少兵马?”
牛辅想都没想,立刻答道:“我这里一共一万兵卒。”
“这就是了,我这里也有一万,如果集结李傕、郭汜、樊稠、张济还有贾诩等人的兵马,才有六七万之众,那时才有兵力优势。”
董越虽然是董卓一族,但因为牛辅是董卓的女婿,所以平日里牛辅地位更加尊崇。但现在,自然是更有沙场经验的董越分析的有道理,只是不曾想牛辅却起了不同的心思。
牛辅心想“他刚刚问我兵马多少,是想看我有多少实力,有警告我没有实力的意思。更何况岳父大人不在了,他肯定想依靠他的资历和他姓董的名号,强取全军的指挥权。”
牛辅顿时面露冷笑,心里拿定了主意。
他思索一番之后再次找到董越,略带神秘感地说道:“既然你我对于立刻出兵还是集合全军拿不定主意,我们可以卜筮一番,看看吉凶如何?”
董越对于牛辅钟爱迷信早有听闻,他对此十分厌恶,不耐烦地回道:“这等军中大事,却听信筮人所言,恐怕不妥吧。为兄可是见到这些巫师就要痛打一番呢。”
“这可不好,军中有很多羌胡士卒,他们都信这个,现在军心动摇,占卜安稳军心十分必要,一会就在全军面前算上一算。”牛辅对此异常坚定。
“也罢。”
当天下午,牛辅在自家地盘早已安排妥当,请来了一名头插羽毛,脸画漆彩的神秘巫师,手拿一个卜卦用的龟甲,念念有词。董越从来不相信这些迷信,但如果他稍微耐心,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巫师曾经因为扰乱军中纪律,被他毒打过。他此时出现在这里,想必不是巧合。
营内围了两三圈羌胡士卒和痴信卜筮的军卒,众人聚精会神的等待着占卜结果。咔咔咔,众人面前摇出来的结果是兑下离上。术士当即解释道:“火胜金,外谋内之卦也。”
“火在外,金在内,火克金,是从外而谋内之卦,是谋反的意思。”牛辅高声说道,“王允逆贼在长安谋反,连上天都昭示他的罪行!吾等即刻起兵,剿灭谋反的王允、吕布逆贼。”
董越急忙喊道:“且慢,此等大事怎能听信这种人的伎俩……”话音未落,就招来人群仇视的目光。
筮人突然大声喊道:“今日有火自外入内,也是指今日有人想要谋反,正是上天看出董越谋害牛将军的野心,警示众人。”
之前被董越毒打的怒气,加上今日牛辅给他复仇的底气,让筮人讲的振振有词。
牛辅仿佛恍然大悟“哎呀,原来如此,真是老天有眼,刚刚他还问我们有多少人,定有吞并的意思,还说要杀光相信卜筮的士卒!快来人啊,把他拿下。”
“牛辅,你疯了,你......”董越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佩刀,然而瞬间就有牛辅十余名心腹一拥而上,将董越死死按倒,塞住了嘴。
牛辅大声喝道:“今日就将此人祭旗,起兵为岳父大人报仇!攻占长安之后,三日之内不封刀,钱财、女人随意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