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观外偶遇不明来客,虽不清楚其来时,但说走便走,如此迅速,如此整齐。本来世间还有如此强势门派已经让人不免惊讶了,还如此整肃就更让人难不介意了!
而舒韵颖回忆适才这一战,坦白讲,到了自己这种程度如果还以“激烈”程度去看待一场对打,就太幼稚了。
可实际上既然是单纯的比试招法,其实他并非没有胜算。但太普通的没用,太凌厉的若是不慎伤人恐怕更会坏事。
所以最后几招舒韵颖突然想起自己自打学会了冰天剑诀,一直只是自己单独习练,师父和师兄可以和自己切磋喂招,但终究不可能放开施展,如今倒是个机会。
冰天剑诀的招式十分精妙,但较为开阖。剑气庞大,剑意却温和,颇有点堂皇气度。而当时对手也的确觉得此人这么年轻,但却着实气度非凡!
而最后对手听说自己用的是冰天剑诀后,却突然问出了自己的名号?他坦然承认之后,看似是对方自己人商量,但舒韵颖明显察觉了对方周围法力波动,但四外寻找却毫无端倪。
并且最后老人却又直言说什么久闻自己名号,为此放过了白云观,似乎有点多余!而对方如果听说过自己其实并不奇怪,可奇怪在对方显然只是单纯听说过自己的名字而已!
但这时他也来不及多想了,白云观的防御阵法退去,观门走出三个中年老道,为首的开口说:“多些四位仗义相救,本观感激不尽,可否请四位入观内一叙?”
舒韵颖今天本是不小心才惹上闲事的,已经很后悔了。对方虽然退走,但显然很不一般,白云观的事未必就真了了,所以他真的很不愿再惹麻烦!
但中年老道却非常坚持,甚至是在央求,最终还是直言说观主务求他一见!
没办法,进入白云观,老道有些为难的样子说观主只望和舒韵颖单独相见。
白云观明显不具备害人的能力,当下舒韵颖便随老道走进了一间光线较暗的房间。而一进门就闻到刺鼻的药味,走到床边看到躺着的骨瘦如柴,显然病势严重的老道士!
“舒公子!这位便是家师,本观观主苍木上人……!师父,舒公子来了……”
眼皮努力的颤了几下,苍木上人缓缓目开一线,但明显已经不容易聚焦了。老道颔首退出去,苍木眼神迷离的看了舒韵颖片刻,双唇非常虚弱的翕合好一会儿!
“贫道有病在身,怠慢之处请舒公子见谅……”
“前辈不必在意!还请保重……”
话是这么说,但也看得出苍木这病非只一日。而且人寿终究有限,非要见自己一面估计是有什么遗言!可自己一路下来只不过是凑巧遇到此事,虽然他门下看似也的确没什么能托付大事的人。但偏被自己赶上,许就只能说是天意了吧……?
苍木如今的确非常虚弱,已经是连说话都很吃力了。舒韵颖无奈轻轻握住他勉强伸出来那只形如枯槁的干瘪手掌,感觉到一股不很强烈的温度!
脑中灵光一闪……
“其实贫道早已想寻公子一会,可终欠缺了机缘。加之身体日衰,实在无力旁顾了。兴许上天怜见,许我白云观一线生机!”
“道长言重了!白云观终乃正道名门……”
“公子如何观正邪?”
“这……,正邪之分虽非深奥,实则人尽皆知,但却很难从心而为!”
“因为太多人无法摆脱对现实虚名禁锢,公子睿智,自早了然!”
“道长!今日在下偶经白云观,恰逢其时。若是可以自然愿意竭力相助,但凭心而论贵派所遇之敌……”
“公子误会了!贫道虽确有所托,却非为我白云观一门派而已……!白云观建派日久,但人才稀少。历代能稍窥祖传绝学精髓之人都少,实乃我辈后人不肖之过!然本观历来主修符道,玄门高人多不屑此等偏门小术,但天生万物岂非很多都是素常似毫无必要,但关键之处却必成关键?”
“道长!有话请直言。”
“哎!若非万不得已,贫道也不愿提起。先师为此时愧悔终生,郁郁而终,但毕竟事关重大。如今……”
舒韵颖此时对自己在与苍木上人通灵中听到的事,虽然感觉难以置信,但却果真解开了他心里许多谜团和隐忧,也确实证明这些事的确是自己不愿意知道的!
而其实即便不论事情本身,他对于这种事发生并不觉得有什么可难解,或者不能释怀的!诚然,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确可以更无所谓!
不过人间素来如此,绝大多数时候一定是弱肉强食,成王败寇,历史必然由胜利者去书写。至于是非对错,只能交给后人去评价。千年也好,万年也罢!
是非对错其实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定的认知,甚至总体而言普遍人对一些事的看法都没太大区别,所以根本用不着非得去纠结他们每个人到底说了什么。
毕竟这个世界如果存在某种确实强大的权威,即便还没到“绝对”的程度,可如果没有人具备挑战的意志,那么与之有关的是非,真伪一切都不重要!
当然,对于有些产生关联,并且最终发现自己因为上当而做出了让自己悔恨事的人,怎么说呢……?
你选择了沉默,向前看,把歉疚埋在心里就得了!因为已经造成的伤害,而且已经弥补不了,避免重蹈覆辙还不够吗?
诚然,今时今日似乎已经难以再隐藏下去了。因为有些事情已经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