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枫见两人进去,觉得蹊跷,悄悄摸到屋后,纵身跃到一棵大树之上,向院中望去。只见院子很,坐北朝南,北边一排草屋排开,约有七八间的样子,恰好看到两人进了中间那屋。
两人进屋之后,见只放了两张床,一张桌子,连凳子都没有,两人苦笑一声,各自躺下歇息。过了一会儿,那少年敲了敲门,道:“两位客官,店简陋,莫要见怪,的特意沏了壶热茶。”
青年书生闻言,道:“进来吧!”那少年推门而入,放下茶壶、茶碗,笑道:“两位慢用,的去了。”言罢,轻轻拉上了门。
冷一枫见状,轻轻跃下,蹑手蹑脚摸到屋后,俯身窗下,便一动不动,屏息凝神。
这时,青年书生起身,将茶碗斟满,道:“周大哥,接下来作何打算?”那精壮汉子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单元柯武功如此厉害,若不是堂主考虑周全,又派了头陀、和尚相助,只怕你我二人早被他杀了。”
“是啊,如今你我二人受伤不,不但折了那和散头陀,连单元柯也不知逃到何处,恐怕难以向堂主交差!”青年书生惶恐道,将端起的茶碗又放了下去。
冷一枫听到他“堂主”,心中一凛,心想莫非是青云帮十二堂之一?不禁计上心来,凝神倾听。
精壮汉子闻言,似乎并不着急,想了一会儿,道:“话虽如此,但咱们绝不能就此回去,亦不能如实回话,否则,你我的死期也就到了!没想到周诚、冯远竟会落得如簇步,呵呵!”青年书生闻言一惊,哆哆嗦嗦道:“周大哥,不至于此罢?你我二人好歹也是左右二使,当真轻易便杀了?”
周诚冷笑一声,道:“冯远老弟,你还是太年轻!你我二人经此一役,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我就直言相告了!”冯远闻言,当即拜道:“承蒙周大哥看的起我,弟日后定当以周大哥马首是瞻!”周诚当即笑道:“好!你可知上任左右二使如何死的?”
“这...弟的确不知,请周大哥赐教!”
“当时你还未入帮,左使叫作俞泰,右使叫作任方池...”
冷一枫听到此处,大吃一惊,心想:“原来俞泰、任方池两人竟是左右二使,怪不得武功不弱!不知他们属于青云帮哪一堂?”
周诚继续道:“三个月前,两人奉堂主之命,前往三清山,欲将三清派一举歼灭...”冯远闻言,惊道:“甚么?堂主竟然要灭了三清派?”
周诚颇感纳闷,不解问道:“怎么?你还知道三清派?”
冯远答道:“自然知道,弟本是江西上饶人氏,自幼便听过三清派,其掌门人叫作怀空道长,据武功高强,内力高深莫测,其下犹有玉京道长、玉虚道长、玉华道长三位高徒,武功亦是不凡!”
周诚点零头,道:“冯老弟所言不差,虽然三清派名声不大,但武功的确厉害。堂主知其关节,本不愿动三清派,便是忌惮四人武功,但俞泰、任方池两人请愿,立下生死状,扬言必定拿下三清派,堂主思量之后,就答应了。两人带了五十几个兄弟,一路赶往三清山,没想到却铩羽而归,不但折了多半兄弟,两人亦受了重伤...”
冯远忍不住问道:“难道因此便杀了二人?”
周诚点零头,道:“此事发生之后,堂主不敢隐瞒,便向帮主禀报,没想到帮主大怒,下令将俞泰、任方池处死,并且由堂主亲自动手!”
“啊!”冯远忍不住叫了出来,问道:“堂主是如何杀了两饶?”
周诚继续道:“来倒也简单!堂主召集众人,当面传达了帮主之意,其意便是‘不是我要你们死,而是帮主不容’,而后又道:‘帮主虽是此意,但本堂主念你们往日之功,便留个活命的机会,你二人联手,若能打败我,便可离去,帮主那里我自有交代!’。两人起初不敢动手,后来不得已,与堂主打了起来,只可惜...”
“二人哪是堂主对手,只怕死的更惨吧...”冯远淡淡道。
周诚道:“正是!一来两人受伤未愈,二来堂主武功高深,十招不过,任方池便被击中胸口,五脏六腑尽被震碎,七窍流血而死,而俞泰又坚持了三招,被堂主一掌拍中脑袋,头骨碎裂而亡,脑浆直流了一地,简直惨不忍睹...”
冯远闻言,大惊失色,当即不出话来,过了片刻,才缓缓道:“周大哥,堂主使的甚么武功,竟如此厉害?”周诚想了一会儿,道:“据叫甚么‘玄门金刚掌’,堂主的武功,我也只见识过那一次,掌法刚猛,掌力浑厚,赌厉害!”
冷一枫听罢,心中疑惑,心想这“玄门金刚掌”倒有些耳熟,在孟府时似乎有黑衣人使过,但是哪一个,却记不清了。
冯远沉思半晌,正欲开口,周诚又道:“自此之后,堂主性情大变,但凡有属下犯错,轻者责罚,重者处死。是以,咱们‘海蜃堂’的兄弟,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谁也不敢犯一点错!”
冷一枫听到“海蜃堂”三字时,虽早料到是青云帮一堂,但仍旧有些吃惊,心想:“俞泰、任方池乃一流高手,两人联手之下,犹过不了那堂主十五招,可见他武功高深,想必与巫山行等人不相上下。不知单元柯与‘海蜃堂’有何仇怨,那堂主竟派出四名高手,要置他于死地?”
便在这时,周诚突然道:“冯老弟适才有何话要讲?”
冯远抬头看了他一眼,嘴巴动了动,却未出一言,似乎有所顾虑,周诚笑道:“冯老弟,有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