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右史见他攻来,正合心意,斜身一掌,便即拍出,钟伯雄手臂横扫,带动长剑划出一道弧线,接着长剑反转,剑走偏锋,“嗤”的一声,将他腰间衣衫划了一道口子。
矮右史虽未受伤,但衣衫被划,也是奇耻大辱,不禁又惊又怒,忽而暗运真气,双掌齐出,向钟伯雄袭去,每出一掌便呼呼作响,可见掌力浑厚。钟伯雄见状,不敢觑,一把长剑舞的青光闪闪,左刺一剑,右削一剑,皆是对方要害之处。
过不多时,两人又拆了二十余招,这时,矮右史见他当胸刺来,忽而凝气于掌,左掌倏尔拍出,正中剑身。钟伯雄见状,手臂缓收,欲将长剑撤回,没想到却是纹丝不动,犹如被一股粘力缠住,不由得心头一震。这时,矮右史右掌也跟着拍在剑身,双掌发力,竟将长剑合在手掌之郑
钟伯雄疾忙运气回夺,不想只将长剑拉的一震,并未回撤半分,他心中大骇,这一惊非同可,自己内力比对方稍逊,长剑又被其缠住,若弃了长剑自可脱身,但剑阵威力势必大减,可谓进退不得。
这时,矮右史双掌稍向左压下,忽地腾空而起,双脚向他肩头踢落,钟伯雄免力侧身,方躲了开去,矮右史不待双脚落地,又凌空踢出两脚,这两脚踢得极其怪异,就连常修德见了,也惊诧不已!
钟伯雄无论如何也闪避不开,疾忙运气于身,欲要扛下这两脚。这时,他身旁左右二人迅速出剑,一人向矮右史腹部刺去,一人向其右肩削落。矮右史吃了一惊,右掌松开去拿那人手腕,同时左手发力,“当”的一声,钟伯雄长剑与左边那人长剑相交。钟伯雄见了,右手猛的一抖,将长剑震开,而后自右向左横扫,矮右史微微吃惊,身形后仰,矮身避过,右腿倏地踢出,正中右边那人胸口。只见那人猛的吐了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这一突发变故,惊得子午门众人微微怂动,常修德一脸肃穆,看不出任何表情。
九饶“子午剑阵”变成了八人,威力自然削减,不一会儿,几名弟子的剑法便有些散乱,杨士元见状,纵身一跃,补上方才所缺的阵位。杨士元的武功自然比那三代弟子高出许多,对这“子午剑阵”也甚是精通,他加入以后,这剑阵的威力陡然大增。刚过三十余招,矮右史便暗暗叫苦,攻也攻不进,退又退不开!
这时,刘三同焦急道:“高左史,属下在山下与这杨士元斗了一场,自以为武功略高于他,况且矮右史似乎有些吃力,不如让属下助他一臂之力!”高左史淡淡一笑,半晌方道:“不急,再看片刻。”刘三同闻言,也就不再言语。
矮右史见杨士元加入,与之过了几招,发现此人武功不弱,与钟伯雄不相上下,微微吃惊。他全力进攻几次,每次都是掌力未近其身,便被身旁一人或者两人以剑招引去。又过了数招之后,他才醒悟过来!
原来此阵并无执阵之人,九人皆相辅相成,首尾相通,想到此处,这矮子竟然欣喜不已,闻名江湖的“子午剑阵”被他看出了些端倪,但此刻无破解之道,不禁担忧起来。正在这时,杨士元“刷”的一剑劈来,甚是凌厉,矮右史飞起一脚将其踢开,当胸拍去。
这时,杨士元右手边一人长剑挥出,矮右史正欲接招,忽然身后一人闪出接了去,他扫了一眼,见是刘三同,心中一喜。于是深吸一口气,展开身法,向三人各拍了一掌,那三人疾忙回挡。刘三同倏尔一掌拍出,正中一人腹,那人吃痛退了半步,随即又补了上来。
刘三同以为此阵法与那“子阳剑阵”无异,猜测钟伯雄为执阵之人,便全力向他攻去,过了数招之后,发现他只守不攻,并且阵中一人出剑之后,身旁一人必定随后补招,是以他颇感无奈。
这时,只听矮右史叫道:“刘老弟,随我来!”言罢,一跃而起,径向剑阵中心跃去,子午门弟子忽而停止转动,三人长剑向上挥去,刘三同见状,立即向出剑的三人攻去,这时矮右史凌空踢出数腿,又是一跃,向另外三人攻去,刘三同当即会意,跟着出掌。
两人如此配合,不一会儿便伤了四人,除了钟伯雄与杨士元外,另外三饶剑法逐渐散乱起来,这“子午剑阵”终究为两人所破。这时,钟伯雄与杨士元对望一眼,钟伯雄叫道:“众弟子退下!”话音未落,七名弟子退了下去,场上只剩下他们四人。
这“子午剑阵”撤去后,钟伯雄呼哨一声,挺剑向矮右史刺去,而杨士元则与刘三同斗在一起,过了片刻,四人便拆了三十余眨钟伯雄浸淫这子午剑法已数十年,修为自然不凡,只见他长剑或点或刺,或扫或削,招招不离矮右史周身要穴,那矮子也知其厉害,一双肉掌拍的呼呼作响。
而杨士元与刘三同对战又自不同,两人已在山下交过手,彼此皆有忌惮,是以出手极是紧谨慎。只见杨士元翻身而起,向刘不同左肩、胸口、腹各刺出一剑,刘不同大喝一声,飞起一脚踢中剑身,杨士元手腕轻抖,手臂忽而外旋,向他胸口递去。刘不同矮身让过,“刷刷刷”踢出数腿,劲力强劲,杨士元倒退两步,长剑在身上疾速旋转一周,向刘不同双腿削去!
刘不同吃了一惊,忍不住叫了声“不好”,此刻已然闪避不及,矮右史听的呼声,闪电般拍出三掌将钟伯雄震退,忽而闪至杨士元身后,照着他后背便是一掌!
杨士元未料他会突然出手,待察觉到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