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佛跳墙是什么鬼!”陈昊满头黑线,看着坛子里的美食,忽然觉得这顿饭变污了。
而且,无比深刻的意识到,带着妹子一起吃佛跳墙!真特么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啊,这也太特么的尴尬了!
然而,妹子们却...
“样子虽然看起来怪怪的!但真的很好吃呀!”蔷薇找到了勺子,一边吃一边夸赞道:“又滑又嫩。”
“嗯!软嫩柔润,浓郁荤香,又荤而不腻,味中有味。”罗兰一脸认真的说道:“确实好吃。东方不愧是美食的国度。”
“少爷,你想不想吃?我的喂给你吃?”卡莲娜端着小碗,很纯洁向陈昊发问。
“噗...吃...我吃个毛线啊!”陈昊大窘。
看着妹子们无比纯洁的模样,他却分明觉得此刻自己被带上了高速路,疯狂飙车!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空本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菩提本来不是树,明镜也不是石台,佛跳墙当然也不污,更不会让人尴尬。
但谁想的多,谁见的多,谁的想象力更牛,谁就更尴尬!
当然,此情此景之下,只怕也只有陈憨憨有心情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也只有他身边的妹子们能视佛陀的威胁为无物,宛如没事人般继续闹腾,继续吃东西...
而周围的人们看着这些画面,神情满是惘然,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画面。
“这...这些人把城里那些恶僧杀了之后,居然没逃?并且在继续吃饭?”
“这也未免太嚣张了吧!”
“难道他们根本就没把僧人当回事?”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人们不是没见过世面,也不是见过狠的,没见过嚣张的。
事实上,在藤兰城这种鱼龙混杂的边疆地区,时不时的就会有些**发生,即便是和尚被杀,也算不得太过稀奇的事情!
但在他们的认知里,不管多么强大的人,在砍了和尚之后,多半都会如传闻里的东方侠客一般,砍人之后,飘然离去,深藏功与名...或者说,是为了避免后续的麻烦,必须遁走,必须深藏功与名。
毕竟,在魔化瘟疫肆虐的特殊时期,和尚的身份实在不好惹,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群明明是外来的和尚,在本土之内几乎扮演着领导者的角色,拥有无上的权威。
而如陈昊这般,砍了和尚后,带着妹子们继续吃饭聊天,他们是真不知道该说陈昊是太大胆,太无知。还是有所依仗,根本就不怕佛陀在城里的影响力。
但,很明显...
陈昊可能有依仗,他们却没有这种依仗。
死了数位僧人,万一等会有麻烦上门,他们岂不是就会被卷进麻烦里?
想至于此,一位位食客立刻丢了饭碗与酒杯,本着趋利避害的本能,哪怕他们挺佩服陈昊,此刻也与陈昊保持着绝对冷漠的距离,纷纷掩面离去...
似乎,生怕和陈昊扯上关系...
陈昊自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只是向四处看了一眼后,有些意外的发现,几乎所有人都走了之后,邻桌的三位东方人,竟然没有走...
但他也没有过于在意,摸了摸从和尚手里抢来的金叶子,又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楼,不由对老板娘深感歉意,不好意思的把金叶子递了过去说道:“好像搞砸了你的生意。”
“恩公不用自责,生意是和尚搞砸的。”老板娘低身轻施一礼说道:“更何况,若不是有恩公在,被搞砸的何止是生意?”
“额...”陈昊有些迷糊,不明白这所谓的恩从哪里来。
正如此想着,不料邻桌的白衣书生,忽然跪倒扑了过去:“恩公在上,请受在下一拜!”
陈昊更懵,他隐约记得,当时和尚来找茬时,貌似这白衣书生有意帮他说过话...
按理来说,也应该是他谢书生先前的好意才对,为何书生也喊他为恩公?
“恩公有所不知。”白衣书生说道:“我齐石白曾发过誓,谁能帮我杀和尚,谁就是恩公。”
“哦?”陈昊似懂非懂:“你们与和尚有仇?”
白衣书生没有细说,反而紧张兮兮的向门外看了一眼说道:“此地不可久留!和尚不会善罢甘休,随时会有麻烦上门。目前最棘手的地方,就是受到瘟疫的影响,藤兰城已经处于半封城的状态。”
“南门和西门不准进也不准出,北门虽然可以进,却也不准出去。这是一座死城...恩公就算想离开,只怕会遇到些困难,不妨去我们东方商会暂避一时。”
从东方出来的人,受到东方侠义文化的熏陶,可能是最特殊的一群人。
陈昊惹了和尚,惹了城里最不好惹的人,大多数人趋利避害,巴不得与陈昊撇清关系。而来自东方的商人,却要邀请他去商会暂避风头。
此举自有一种义字当头的感觉,不得不说这其实很东方。
陈昊觉得颇为有趣,却不免有些疑惑。心想:这里是藤兰城,虽然距离南蛮很近,但终究也是孟兰国的国土,什么时候轮到和尚嚣张了?
然而,还不待他多问一些事情。
另一位看起来很精明的瘦弱青年便对老板娘说道:“二娘,酒楼先不要开了,也去商会的秘密据点先避着。这种特殊时刻,咱们这些远来的商人爹不亲,娘不爱,只有互相帮衬着,才能熬过难关。”
二娘,并不是娘的意思。
而是老板娘的名字就叫沈二娘。
沈二娘也知道事情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