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
这句话很不应景,也很突然。
她的要走,就像是她来时一般的突然,就像是某一刻她忽然告诉了陈昊她叫叶红葉一样突然。
没有任何的铺垫,也让人无从准备。
以至于陈昊还沉醉于风花雪月之间,猛然听到此言,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那...珍重。”他机械般的回答。
只是,刚说完这话,陈昊却忽然有些后悔。
因为,他回想着前因与后果,回想着和叶红葉一路静静的游逛花园,回想着世上少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可她却唯独把名字告诉了他。回想着她说能一起同游同座的人很少,而此时他和她便坐在同一张长椅上...
于是,他忽然有些懂她的心思了...
原来,少女邀请他游园,本来就是要告别的。
因为...
不知道名字便是陌生人,彼此知道了名字当然就是朋友。
她把他当做了朋友,临行之前当然要和他告别。
而且...
通常意义上,专程的告别,可能还隐着一些别的意思。
比如,有告别就应该有挽留。
或许,叶红葉单独向他告别,也是想让他挽留?
她进入御花园后说的第一句话是:“这里挺不错。”
或许就是暗示他,她挺喜欢这里,想让他留下她?
想至于此,陈昊不由有些心乱,看着她美丽的脸颊,看着她比花朵还要娇嫩的弹软唇瓣,心想:“这特么叫什么事...说不定人家本想留几日,我却直接说了一句珍重,像赶人似的,会不会有些不近人情?”
心里有所思,神情自然有所变化。陈憨憨很乱,眼神自然也很乱,很复杂...
叶红葉看着他纠结的模样,忽然展颜笑了起来:“你果然是个憨憨。”
“喂!”陈憨憨羞怒:“我怎么就憨憨了?若不说珍重,难道要难舍难分的留你?就算我愿意留,日理万机的裁决女教皇也未必肯留下啊!再说了...你又不是我媳妇,我干嘛要留你?”
居然敢把传闻中冷酷无情,并且是战斗狂魔的裁决女教皇比喻成自己的媳妇,不得不说,陈憨憨这厮的胆子太大了。
如果是别人喊出这句话,估计叶红葉素手微抬,就会像先前砸棋盘一样,直接把这厮砸死。
只不过,叶红葉似乎已经习惯这厮的口无遮拦,竟是没有露出任何生气的表情,摇头说道:
“我不是在说这个。”
“那你说的是哪个?”陈昊问。
“我要走了。”叶红葉道:“按照约定,要先帮你做一件事...我不喜欢欠着,如果你想让我做些什么,现在说吧。”
“这个嘛...”陈昊并没有想好究竟要让她做什么,有些坏的试探道:“让你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都可以。”叶红葉没有犹豫,干净利落的让人发指,仿佛她无论做什么决定,都不会犹豫。竟是丝毫都没察觉到,这种对话其实有点...那个啥...
陈昊的心思却没有那么干净,看着她弹软的唇微启微合,心说:“妹子啊妹子,难道你有没有想过,什么都可以...允许让男人做任何事情,可以答应男人的任何要求,这种言辞很危险?而且御花园里又是这般静,你就不怕我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他是真不知道应该说这小妞做事太干脆,太自信,从来不会担心别人对她使坏。还是该说她冰清玉洁,脑子从来不会有歪的想法...
叶红葉终于发现陈昊一直在盯着她看,而且那种眼神有些坏,有些飘,在她成熟妩媚的身体上飘来飘去,仿佛带着某种亵渎的意味。
“你,在看我?”
“额...”陈昊有些尴尬,却脸皮极厚的没有移开目光:“看你又怎么了?看你好看,临别之前多看两眼不行么?”
嗯!好看,就多看两眼!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之常情。
虽然被对方发现,挺尴尬的。但尴尬都特么尴尬过了,干嘛还要躲躲藏藏的移开目光?反正他只是看看,用欣赏的目光看看,又没有做什么丢人的事。
于是,这厮就大胆的看着,大胆的瞄着。
“无耻。”叶红葉瞪了他一眼,素手微抬,貌似要揍他。
“你敢动手,我就翻脸了。”陈昊警告。
“那本皇帮你翻。”她伸出双手,拧着陈昊的脸颊。
陈昊大怒,用出催心掌要反抗。
叶红葉忽然上前抱住他,很顺手,如有预谋一般。
他的手落在了她的心口。
她的唇落在他的唇上。
很软,很弹,很湿,很想再亲。
陈昊这样想的时候,叶红葉已经从长椅上站了起来,站在海棠树下。
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
亲的很突然,离开的也很突然,她底苁侨绱送蝗弧R灾劣诔玛焕床患捌肺赌鞘鞘裁醋涛丁
唯一能感到的...貌似唇间遗留着淡淡的甜味?
“不用幻象那是本皇的味道,那只是胭脂的味道,胭脂是花做的,没有什么特别。”叶红葉面目表情的看着他,声音如先前般清冷,仿佛是在说,那个吻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却也更像是在掩饰些什么。
火红的海棠花,将她的脸色映的有些红。
那一抹红在花色里掩饰的很好。
“然后呢?”陈昊看着她。
“我做完了,不欠你了。”叶红葉道。
陈昊楞了好大一会,才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
“从现在起,你欠我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