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慢慢过去,黎明悄然到来。
有人还在梦中愉快的玩耍,估计要嗨皮到天亮,嗨到天荒地老...
什么鸳鸯同游,什么鱼啊水啊什么欢,什么花前月下,什么共赴巫山,总之美人如玉,各种嗨...
梦境里的故事会不会羡煞旁人还未可知,但是,若是御书房的某人知道今夜陈憨憨如此嗨皮,想必一定会气的脑门冒烟...
王女苏菲亚的脑门上已经开始冒白烟...
她的脸色红扑扑的,脑门上全是汗,在微寒的秋夜里升腾着热雾。
尤其是当她想起陈昊陛下,就这般把她丢在了御书房里,便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只是,在生气的同时,由于某种原因,她的呼吸微乱,说话的音节也微微颤抖,带着些许干渴的媚.态:“陛下...明明喝了咱们的银耳羹,居然真的把咱们丢下便走了,一整夜都没回来,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米兰达·可儿不解的看着她:“陛下显然是男人,不是男人难道会是女人?”
“我是说...会不会...”苏菲亚邪恶的偷偷诅咒陈昊:“他不举。”
“这个...”米兰达·可儿也有些恶趣味的怀疑了一瞬间,然后猛然想到,先前在御书房里的某个瞬间,她端着银耳羹跪在陛下的膝前,陛下曾用手挑起她的下巴,在那刹那间她的目光缓慢上移,好像在陈昊陛下.身上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咦?可儿,为什么你的脸色忽然变得这么怪?”苏菲亚不解的问。
米兰达·可儿的脸上闪过红晕,慌乱的答道:“我是说,陛下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又没见过,凭什么这么确定?”苏菲亚更加不解。
“因为...因为...”可儿很是心虚,想了半晌后才道:“因为陛下和圣女大人是情侣呀!蔷薇女神也说过陛下是她的夫君...你看,连光明圣女和女神大人都是陛下的妃子,陛下怎么可能有那种隐疾?他应该很强...”
她本来想说很强大...
但说到那个大字时,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貌似说的太多了!
好在,苏菲亚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状,只是听到了这种解释后,便气的险些把某大臣写的奏折摔在地上。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对咱们爱答不理!怪不得他喝了银耳羹后便淡定的走了...”
“好可恶啊!自己吃了补品去后宫玩着一王二后的游戏,享受大被同眠的乐趣...却故意让咱们喝了银耳羹,在这冷冷清清的书房里看奏折!这真是太坏了!”
一边说着某人太坏,心里想着那个连她都高攀不起的人,苏菲亚的腿紧紧闭着,有些不安分的扭着腰,嘴唇有些苍白,仿佛很是干渴,眸中却带着一抹火焰,不知究竟在渴望些什么...
可儿却觉得陛下蛮好的,至少登基之后王城仍旧一片祥和,魔法学宫没有遭到任何威胁,就连王族的势力都没被削弱。
当然,最美妙的事情莫过于她们不用成为牺牲品,以后仍旧可以过上相当不错的生活。
“忍过今晚就好了。”她像个姐姐般摸着苏菲亚的长发,水蓝色的眸子里尽是如水的温柔。
苏菲亚安静了很多,撅着嘴巴说道:“我也知道这样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
“想什么?”可儿问。
“想...哼!不告诉你!”骄傲的王女看着黎明前最后的一抹黑暗,心里当然在想某人...
她在想,某人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送上门都不要呢?难道自己很丑么?
她在想,为什么某人总是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呢?
若从利益角度来考虑,他既然不打算趁机灭了王族,应该就是担心王族在孟兰国根深蒂固,轻易开杀戒,会让整个王国彻底陷入混乱。
若不动王族,按理来说身为陛下的他,便应该会选择安抚王族...此等局势之下,若他要了她,若她跟了他,王族上下便等同于吃定力丸,必然会更尽心的辅佐他,也有利于他对孟兰国的统治。
可是,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为什么他是这样的不凡,为什么他是这样的难以看透?为什么他和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不同?为什么他是那样的独特?
最后她想的是,为什么那个可恶的陛下对她如此不屑一顾,而她却越来越喜欢想他?甚至不止一次的偷偷幻象过,要睡他?
当然,她知道这和那碗特殊的银耳羹有关。
可关键在于,为何她想不是别的男人,而偏偏就是他?为何她总是觉得他很香?
或许正应了那句很老很俗的话...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显得很贵,让人很想要...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想着他好,想着他的坏,这就是骚.动...
...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深爱的总是有恃无恐,玫瑰的红...
咳咳!跑题了!
且不说苏菲亚心中掠起的那一丝波澜,念头里出现的那一丝躁动。
于此同时,有一个想得到很多想要的,却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于是躁动了很久,痛恨了很久,哪怕化作孤魂野鬼也无法放弃怨恨的人,已经被这夜寒冷的秋风吹到了不知几千里外,来到了一处深海中...
不错,此人正是凯撒王子。
这阵风,是从皇宫的御书房门口处开始的...
更准确的来说,这阵风恰巧是在苏菲亚和米兰达·可儿对陈昊投怀送抱,喂着陈昊吃银耳羹的时候,忽然吹起的。
于是,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