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这是闹哪样?”
陈昊看着跪在地上的红衣神官,脸上的表情相当古怪。
而周围的人们与神殿骑兵们却全都傻了,根本不明白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只是晕乎乎的想着:
“这什么情况?我在哪?我是谁?我正在干嘛?”
“不是说要对冒充神官的人治罪么?”
“怎么一转眼,马克吐温神官忽然便跪在了地上,说自己罪不可恕?”
“这都是什么情况?而且神官大人刚才说,那是圣女...”
想到圣女两个字,神殿骑兵只觉得一道雷霆在心中炸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干了何等的蠢事,顿时脸色剧变,颤抖的双手再也无法握住佩剑,慌张的下马全体跪在地上,竟仍旧无法感到心安。
毕竟,那可是圣女啊!
是世间最能代表光明的人物之一啊!
而他们身为光明教廷的神殿骑兵,居然敢对圣女大人拔剑?这已经不是找死不找死的问题!
而是关乎自己对光明是否忠诚,对信仰是否坚定的问题!更是一种关乎灵魂的拷问!
他们甚至自己无法原谅自己先前的圣女大人的鲁莽。
于是,他们跪在地上,将头颅重重磕在地面上,竟仿佛想要将地面磕破,将自己的头颅埋在地面里一般!
似乎在他们看来,唯有如此,唯有让自己的头颅不超过少女的脚踝,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此刻对光明的虔诚,唯有将自己的头磕破,才能证明此刻自己的忏悔之心。
马克吐温跪了,神殿骑兵也跪了,周围的人们见到这种情景,自然而然的也跪了,就连城门口处的乞丐都跪了。
无数人缓缓跪下,对着少女和陈昊的位置虔诚叩首,再也没有一丝的不敬。
因为,这里是光明的国度。
“怎么...怎么会这样!罗兰是圣女?”先前还幸灾乐祸的凯撒王子又傻眼了,完全没想到,事情竟会出现这样的反转。
而且,此刻他面临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目光所及之处,整条街三百米的范围之内,所有人都跪了,连他身边的乞丐都跪了,连正在睡觉的懒汉也强行被同伴拍醒,虔诚的跪下了。
所有人都跪了,若他不跪,岂不就会非常显眼?岂不是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甚至招来杀身之祸?
他当然可以试图揭穿罗兰不是圣女的事实。但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有没人信他还是其次,立刻会被陈昊轰杀,却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于是,他不得不跪!哪怕明知道陈昊就站在那边,哪怕他对陈昊的恨意早就达到了极点!却不得不对着自己的情敌与未婚妻缓缓跪下,卑贱的将额头贴在地面上。仿佛是用自己的卑贱,来祝福他们似的。
跪下的瞬间,凯撒王子还在想,同样都是穿越,为毛差别就这么大?
如果罗兰仍旧在他的身边,此刻的自己该有多么的威风,赴欧美的幸福...
陈昊自然不知道凯撒王子的内心是何等的痛苦且挣扎,也不知道跪倒的一大片人中,居然有一位情敌在里面。
他只是觉得事情的发展很有意思,看着身边的罗兰小妞,心想:“当初在苍穹市时,我被误认成了舰长。没想到回到九千年前,这小妞却直接成了圣女...嗯,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在欧洲大陆抱着小妾,就能当个没人敢惹的二大爷了?”
罗兰却白了陈昊一眼,无心欺骗这些光明的信徒,对着跪倒的众人说道:“你们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
然而,她哪里能想到,这句话还没说完,马克吐温神官便扑倒在她的脚下,哭的老泪纵横,颤声说道:
“我懂!想必这一路上圣女大人遭到了异教徒的袭击,也吃了一些苦头,所以才要这般隐藏身份,这是属下的失职。但请圣女大人放心,既然已经来到了光明普照的国度!便再也无人能伤您一根寒毛!”
“诶?”罗兰很是无语,心说:“你到底懂什么呀!咋就解释不清了呢?什么异教徒?什么袭击?这都是哪跟哪?本姑娘怎么就蒙圈了呢?”
马克吐温却看着陈昊身上的那件破旧神袍,愈加确定圣女大人一定是在路上遇到了伏击。
因为那件神袍比较窄小,穿在陈昊身上并不合身,但穿在圣女大人身上想必很合身。
更因为那件神袍很破,圣洁的衣服上,有着数道也不知是被刀剑划破,还是被树枝荆棘刮烂的破痕...
他当然不可能猜到,神袍之所以那般破,完全是因为某天夜里玩的太疯,衣服被陈昊这个憨憨蹂躏般的撕破了。之后的日子里,陈昊为了避免罗兰小妞穿着破衣服走光,便一直自己穿着神袍...
所以,在他的猜想中...
“嗯!圣女大人一定遇到了极为惨烈的伏击,跟随圣女大人的圣骑士们死伤惨重。绝境之中,便只剩下这位少年和圣女大人相依为命。”
“为了避免圣女大人穿着破旧神袍衣不蔽体,也可能是在逃亡中为了吸引敌人的火力,所以少年才穿了圣女的神袍...毕竟,被追击的情况下,弓箭手和远程魔法师,肯定会优先攻击穿着神袍的人。”
“若非如此,那少年有什么理由穿圣女的神袍?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故意穿这样不合身的衣服?果然一切都逃不过我智慧的双眸,一切的证据都表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这般想着,马克吐温不由对陈昊肃然起敬,深深觉得,陈昊肯定是圣女大人身边,最神圣、最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