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洪老祖正在安慰老友受伤的心灵,吧啦吧啦的说着一些有得没的,直言李浩然是打不过你的,你也不必这般样子。
王战峰听得烦闷,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啰嗦?”
洪老祖笑道:“你是第一个,别人就算觉得我啰嗦,他们也不敢说。”
“呵……”王战峰笑了一声,道:“有道理……行了,你也别说了,我活了一百五十九岁,又有什么想不开的?”
“胜与败,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么?输给一个对剑势理解如此透彻的晚辈,不丢人。便如那胡真意,他对剑势的理解,我也是极为佩服的。”
“呵呵,也难怪他们会称李浩然为‘大师兄’,于这方面来讲,即便是剑主峰一百零八侍的那位魁首‘天魁剑’,怕也比不上他。”
洪老祖呵呵笑了笑,对此并未多作点评,心说,这世上,只怕没有人比他更懂“剑势”了。
王战峰摇头叹息,道:“我输的不冤,他也当得起一个‘大师兄’的称呼,只怕除了剑主,他应是这世上最懂剑的人了。”
“说起来,家安兄,我想我应是感谢他的,这一战过后,我虽被他伤了神魂,很没面子,但似乎也察觉到了自身的不足。”
“‘长寿生’这一门槛,我几十年来迈不过去,不得要领……若非如此,当年又怎会被大阿姑所擒?不说这些了……”
“但今日与李浩然一战后,我感觉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心中有了灵犀,一闪而逝,若能捕捉到那一道灵光的话,我便可以迈过那一道槛,晋升九品大。”
洪老祖微微一愣,继而笑道:“看来,你的‘机缘’到了啊。”
王战峰认真点头,道:“确实,接下来,我需要闭死关,还请家安兄为我护法。”
洪老祖笑道:“这是自然,当年我闭死关时,可是战峰兄为我护的法,咱们兄弟,不说二话。”
王战峰嗯了一声,道:“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倒是想问问你,你打算何时‘成神’?”
洪老祖想了想,道:“什么时候战峰兄出关,什么时候便是我‘成神’之日。”
王战峰调侃道:“那要是我闭死关,死了呢?”
洪老祖笑道:“若是这样的话,你死的时候,也是我‘成神’的日子,将明堂交给阿德,我放心……”
王战峰哈哈大笑,提剑,背手,走入小宅林园的深入。
洪老祖长叹,站起身,然后转到轮椅的后面,扶着把手,轻轻向某一间厅堂内推去。
喃喃道:“以前都是你在推我,现在轮到我推你了,咦?感觉还是怪不错得呢……”
……
在妙算城呆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李道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正月二十一这天,伤势已经痊愈的李道,向“红二姐家”宅邸的管事,表达了自己将要告辞的意愿,管事的表示知道了。
当天洪知德便命人送来请柬,请他今晚到六房官邸,参加家宴。
李道应了下来,总要与人家告别才好……前题是,六房主别逼着自己娶他家闺女,虽然她们各有各的好,但我李浩然平生不二色!
有本事你让我“全要”啊,呵呵,无胆鬼!
说起来,与王战峰那一战的结果,还是让李道颇为失望的,他总以为,跟王战峰打了那一场之后,以自己的‘赛亚人体质’,怎么说也应该晋升九品了。
但未曾想,还是八品,只不过到了八品上而已。难道是因为我受的伤不够重吗?
李道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李道琢磨不透后,便不再多理会,反而是开始吸收王战峰“剑十一势”的成果。
这东西,很有搞头啊,以往不理解的地方,在与王战峰交手之后,确是仿佛明白了什么,值得钻研。
当天夜里,李道去六房官邸赴宴,这还真是一场家宴。
六房这边,除了五姐洪胜男之外,全都到了,夫人华瑞婷又开始买弄她的厨艺了。
孩子们还挺追捧,一个个赞着:“娘做的饭就是好吃!”
即便是大公子,也是和风细雨的表现出“真的很好吃”的样子。
六房主洪知德在吃饭的时候,却一直皱着眉头,仿佛很不开心的样子。
华瑞婷见他这样,问道:“老爷,可是饭食不合味口?”
洪知德叹了口气,道:“味道是挺好的,可这样的味道,吃了几十年,难免便是有些腻味了。”
华瑞婷笑道:“孩子们喜欢便好,老爷若是腻了这味道,也可以去旁的食肆,换换口味。”
洪知德道:“旁的食肆虽然新鲜,尝尝也无不可,然则这味口,却是熟悉了你的,尝过了新鲜的,还不是要回家吃饭。”
华瑞婷道:“却是妾身的不是了,弄刁了老爷的味口。”
洪知安叹息道:“所以说啊,就算外面的吃食再好,也不如家里的暖胃。”
如此夹枪带棒的言语,红二与粉三默默的吃着饭,洪四倒是忍不住呵的笑出了声。
殷素颜小声问阿七:“爹娘这是说什么呢?”
阿七摸了摸大胡子,道:“吃你的饭,别问为什么。”
“哦……”
大公子和风细雨的父亲盛了一碗饭,并且还给母亲端了一碗汤,不出声。
“哎呀,这年轻人啊,就是贪心不足,见得哪个菜好吃,就想挑一筷子……”
听到六房主这样的说词,李道将筷子放下,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