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是听明白了那小胡子男人那天的潜台词,但那样想尝“苦涩眼泪”的告白,着是也是让她心动。
说话真好听……
由此,也不免有些心动,她随非处子之身,但也不似这些年来表现的那般荒唐。
夜夜笙歌招男女三五人,不过是为了麻痹八房那对“狼狈”,而她又精通神识功法,别人问起时,那三男五女已被幻觉所迷。
然后,便真以为她已是彻底堕落了。
她原本是有一个恋人的,彼此也算恩爱,但在七年前的事件当中,那恋人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被她杀了……
七年时间,她悲痛万分,一心只想着复仇,而如今,大仇得报,紧蹦的神精一下子松懈下来,她想要了。
很想,很想!
倒了倒酒壶,发现已然空了,抬目,瞧向台上那正在嘶唱着:“多少次挥汗如雨伤痛曾填满记忆只因为始终相信去拼搏才能胜利……”的小胡子。
五姐动心了,很动心。
……
这一夜的狂欢,直到后半夜才结束,众半山托着疲惫的身躯,搂着美姬各自休息去了。
洪七与殷素颜已然结束了战斗,彼此依偎着。
殷素颜道:“虽然快活,但有点痛,不适应。”
洪七搂着她:“以后便不会了……”
“嗯……我知道的……”
……
而亦在此时,结束了这场狂欢的李道与洪胜男,正走在园林的青石小路上漫步。
“如此爆裂的乐声,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很热烈,也很暴躁,却很是能发泄胸中积压的块垒,让人痛快,很好,这个生意应该做起来。”
洪胜男如此说着:“这样让人肆意发泄的场所,应该会很火吧,火,是极度热闹的意思,这是你说的,很贴切。”
“所以以后,我打算经营这样的‘火’,把这样的热闹场所,开到大中州去,你觉得呢?”
李道笑了笑,道:“可以啊,听你这么说,我都想入股了,就是不知道大中州那边适不适应这方面的文化,估计是很难的,因为那里都是‘文明人’。”
洪胜男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你不懂大中州,他们看起来有着这样那样的规矩,喜华章文彩。”
“一个个的彬彬有礼,待人接物很有章法,将除大中州之外的其他人当做‘化外之人’,觉得我们不懂礼数。”
“对男女之间的贞洁看得极重,但说起来,他们啊,与我们是一样的,只是表面光鲜,背地里乌七八糟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
“老祖曾说,七大姓,其实是‘旧时代的余毒’,他们自认高贵,却并不高贵,只不过是一群‘残兵败将’而已。”
李道听到这话,心头瞬间一惊,“旧时代”这个词,宛如闪电般的劈入他的脑海。
因为在“剑域幻境”中,他看到过,童年的魏无崖有个先生,那先生言说自己是“旧时代的鬼”,然后便死去了。
继而江山剑主卷起,剑域与道门佛门齐平。
“旧时代”又是怎样一个时代呢?这或许与墟荒那神葬之地有关吧。
这个世界没有“国家”的概念,所有人都不知道什么是“国”,但七大姓却沿用了“国”的职位。
赵将军府,李公候府,孙九卿府,钱士子府,南宫内侍府,东方司寇府,以及王府……
这足以证明,曾经在这浩土大地上,有一个“国”,那应是“旧时代的神国”,但神死了,然后有了墟荒禁地?
魏无崖出现在墟荒的边沿,千里方圆的相忘涧。
神死了,神国没有了,但是却有一群会发光的“神”,祂们杀死了江山剑主,而那如弥陀山,都摔宫一般崇高的江山剑域,也就不存在了……
由此,李道推测,“旧是代的鬼”,是不是就那神葬墟荒的无智“神”?
更古的“神国”泯灭,造就了如今混乱的江湖……可是,那些会发光的“神”,祂们又是什么?
洪老祖必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七大姓这些“余毒”,想必应有古老的记载,结合“魏无崖系统”最后模棱两可的那句话。
李道突然有了寻“门”的希望,很是激动。
但面上却并未带出来,只是点点头,说道:“能不能多讲讲,你家老祖有关大中州的看法。”
洪胜男无所谓的道:“其实我知道,老祖挺看不起大中州那些‘贵姓家’的,他们很腐朽,但他们同样很强大,掌握着极大的柄力。”
“更古的‘万世门阀’,就算再腐朽,他们的底蕴也非明堂可比,就算再瞧不起,老祖也不得不承认,中土最富饶之地,在大中州。”
“我们明堂,在人家眼里,不过就是很有钱的暴发户,土财主,西南的大阿姑他们都不放在眼里,即便大阿姑身后有霸刀。”
“呵,别说霸刀了,天下四把刀,他们除了对‘天刀’有所忌惮以外,另外三把刀,他们还真不放在眼里。”
“他们忌惮天刀,是因为北部族,因为随时可能出现的‘黑灾’,说白了就是,北地‘天刀’当年把他们打怕了。”
“北部族的荒人,嚯!你是没见过,个个人高马大,四五岁便有一品的实力,成年的荒人大多都有近丈许高大。”
“面对那样的巨汉,而且还是骑着乌云兽的巨汉,怎么打?听说更有巨汉两丈高,嗯,不是听说,确实有这样的巨人。”
“我见过一次,他们听命于天刀,个个九品上……西南霸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