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叹息一声,道:“小马啊,我对你们很失望……算了,这其实也不怪你们,毕竟名门正派成立的时间太短。”
“暗谍司能够在短时间内,组建出这么一条联络点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论打入大枪内部?我的要求确实有点高。”
“总归距离与大枪彻底开战还有时间,一步一步来吧,情报工作是最难做的,但我相信你们能做好。”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李道颇为失望,但考虑到客观原因,他也只能对小马温言鼓励。
确实也是太心急了,想一想自己当年卧底,从一个路边的小混混,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混到那个庞大的边境犯罪组织团伙的高级管理层。
这才彻底将他们端了。
但饶恕如此,依旧有很多不法分子成了漏网之鱼,组织起武装力量,对自己发布了追杀令。
组织上考虑到自己的安全问题,以及另外精神状态,安排自己“提前退役,随时准备应招”,自己这才回到了那个小县城,与妈妈跟妹妹过了一段平静的生活。
当然,这些都是往事,不说也罢。
在这个信息联络交通极度不发达的世界,名门正派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于镇州这个大枪门总坛,铺设一个联络点,已经相当不错了,又怎能要求其他?
小马见他这般说,心头也是略略松了口气。
然后,两人聊起了别的一些琐事,说起小马的婚后生活,李道也是想以此来缓解方才的气氛,不想给他造成太大的压力。
小马便也说起了他与曲文君之间的事情,总得来说很苦恼,也很烦,婚前的爱恋与甜蜜荡然无存。
曲文君总是无理取闹,因为一件小事便发生争吵,搞的小马烦不胜烦,莫名奇妙的还打了几架。
特别是在黎定安大婚那天,曲文君对他说了几句风凉话,总之就是黎定安有多出色,而他又是如何如何。
小马气愤的回了一句:“那你嫁给他啊,他那么多妻妾,多你一个不多……”
然后曲文君又闹了起来。
如此这般,小马为了躲避麻烦,打算离她远远的,所以便接了这“敌后第一线联络站”的活,专门为李道负责。
他老丈人暗谍司副司正曲切,觉得这条线有一个总门掌的“老熟人”负责也很好,这样沟通方便,便答应了下来。
小马数百名下属当中,还有一个李道的“老熟人”,那便是“飞贼皆cǎi_huā”的吴有德,他是主动报名参加的。
只因为,实在受不了韩家小姐的“过度开采”,出来躲灾了。
他身法绝妙,速度奇快,善于隐藏,对于刺探情报很有帮助,小马十分倚重他。
随意的聊了一阵,眼见时间不早,李道又按排了一些很有针对性的任务给小马。
在两人分别时,李道发现小马的头发上有一片青草叶子,应该是在密道里沾到的,顺手帮他拿了下来。
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慢慢来,做密探不容易,我刚才说了重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们能取到这样的成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另外,小马啊,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我不希望你因为工作的事情,而耽误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有必要的话,把你妻子也接过来吧,免得……唔当然,这要看你的意愿,你的私生活,我也不想多做过问,你自己做主便好。”
吧啦吧啦的说了一些,李道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马回答了几句,然后便走入了那间暗门。
暗门闭合后,李道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良久,喝了杯茶,起身走出正堂屋。
外面的院子里,正有一团篝火在燃烧,美艳而又中性的上官婉儿,胖胖脸的杨玉环,满脸大胡子的张仲坚,正在开心的吃烧烤。
那一边,模样沧桑的狄元芳,就着火焰,将一把作料,带着莫名节奏的洒在了冒油的羊排上。
“老板恩主,我最新学的炽烤法,你尝尝。”
李道嗯了一声,接过一块羊排,拿起一坛,拍了拍“张仲坚”的肩膀,道:“你跟我来。”
虬髯客愣了愣,随后起身。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所在,李道将美味的羊排吃完,喝了口酒,问道:“能说一说明堂的组织构驾吗?”
“十八房,每一房的商业势力在哪里,具体负责什么机构,每一位部堂又有多大的权力?”
“各房房主在‘大义会’上又有什么样的话语权,你们六房,对于整个明堂来说,又有多大的比重?”
“唔,当然,涉及机密的事情,你不必告诉我,简单的说一说就可以了,让我心里有个底就行……”
……
亦在这同一个夜晚,与镇州相邻的涌州,一处奢华的宅院内。
某一间阁楼里,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歇斯底里的将名贵的青玉茶杯甩在地上。
“啪!”
茶杯碎了一地。
周围人等唯唯诺诺,低着头,不说话。
“废物,废物!这么久了,还没找到么?大枪他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这群废物又是干什么吃的!?”
一个宫装的冷然妇人向前走了一步,道:“九少,您心乱了。”
这句话仿佛有不一样的魔力,暴怒的公子渐渐平息下来,认真的瞧着妇人,等着她说下去。
“他们很狡猾,那大山也太大,我们找不过来,其间洪万里死了,洪有福逃了,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位爷并未与他们在一起。”
“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