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一番,李道觉得,这些事情实在太过巧合了,巧合的让他想当个恶人都不行,仿佛就是有人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似的。
有了这样的想法,李道索性破罐子破摔,行,既然没法子当个恶人,那我就以“正面形象”行走世间。
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侠”!
但外号一定要改的,“君子剑”什么的,实在是太不吉利了,所以,引导舆论嘛,我自己给自己改个外号,去除诅咒。
于是,在进入宛州地界之后,李道化身无名氏,装成一个说人,在茶馆酒楼,讲着一些“铁肩担道义,君子侠肝胆”,有关于“肝胆侠”的戏码。
他讲的故事十分精彩,不光把自己的经历过加了进去,顺便还编了很多侠义故事里的桥段。
最后觉得,“肝胆侠”这个名字太那个什么了,于是在某次说时,蹿腾着江婉跟小初给他当拖儿。
恬不知耻的说着什么诸如“平生不知李浩然,纵称豪杰也惘然”,引得听众人纷纷叫好,接着便有了“正气浩然剑”的名头。
对此,婉儿与小初表示很羞耻。
李道则一本正经的安慰她们说:“这是为了侠义精神的宣传!没什么丢人的。”
而李道,也就此开始经营起自己藿香正气……不,应该是浩然正气剑的形象来,久而久之,这个名头便渐渐传开了,也就没人再拿“君子剑”说事了。
摆脱了“君子剑”的诅咒,李道二话不说,开始跟江婉对赌,结果……
你们猜错啦,赢的人是道哥,婉儿不光输了金票,连赚到的外快都输了精光,最后不死心,还跟小初借了一笔钱,打算翻盘,把自己内裤都压了上去,同样还是全输了。
道哥有心叫她跳一段光屁股舞,但一想,怕自己控制不住,在婉儿“我是老板相公的小sāo_huò”的神态勾引下,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于是自此那天之后,江婉又穿起了那一套老早以前,破旧的红白格子衣服,显得很寒酸,连胭脂都不敢用了,一派素颜朝天的样子。
有风吹过,显得格外凄凉。
小初便安慰她道:“婉姐姐,放心,胭脂水粉我给你买!我还有钱!”
江婉立刻回了神,兴奋的问道:“你还有多少钱?”
小初张着两只手十个指头,认真的算了一下,严肃道:“很多!”
“具体有多少!”
“呃……大约……”
“算了,把你的钱都拿出来,我瞧瞧。”
“哦,好的。”
“……真多,两个银判外加七十二个大钱,算了,有总比没有好,我带你去翻本!”
于是……
“小初啊,老板相公不是说了吗?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回不行,我们还有下一回。”
“哦,可我所有钱都输光了,连想吃的肉粽子都买不起了,如今就一个大钱。”
“……不要在意这些,放心,姐姐我有办法,带你赚外快去……”
“婉姐姐,你什么时候还钱?”
“呵,呵呵……过两天,过两天就还。”
“两天是几天?”
“呵呵,很快,很快,呵呵……”
道哥现在应该变道爷了,道爷手里拿着一条内裤,随意的把玩着,出了口气,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属于我的钱,终于回来了,而且还多了不少――嗯,话说,婉儿挣了不少外快啊,啧啧,生财有道,是个吉祥物儿。
“浩然正气剑”的名声顶替了“君子剑”,道爷赢了钱,鸿运当头,自然是十分开心的。
但总有些事情,让道爷很不爽,比如明月楼的那个断腿少东家,一路跟着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连着跟了五六天,李道实在有些不耐烦,问他到底什么意思?明明苟家的财产都给了他,为何还要跟着?道爷这次难得的没有贪财。
“你要没事的话,就赶紧滚蛋……”
却见少东家拿出一块牌子来,说道:“数月前,我从太岁爷那里拿到的,太岁爷让我找您,我行动不便,因此耽搁了,与您失之交臂。”
“但未曾想,我还未出示‘救命牌’之前,您便已然提前查到苟达虎他们的所作所为,为我报得大仇。”
李道定定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我姓朱,名叫朱耽,一个残废之人,为报您之恩德,愿此生为您之奴仆,伺候在您身边,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
说着话,将那一块“一道令”举在李道面前,撂下拐杖,突的跪了下去。
他只有一条腿,跪下去时,整个人都显的有些怪异,但却一直举着那一道令牌。
李道并不接牌,问道:“那些家产你舍得?那几所宅子,几个店铺,你打算怎么办?”
朱耽一手举牌,一手自怀中拿出一张票子,说道:“全在这里了,小人变卖了所有家产,在明堂兑换出一千两百金……小人不求别的,只望……”
“拿来吧你!”
江婉眼急手快,一把将看朱耽的金票夺过,随手还悄悄的顺走了将他的牌子。
见到这一幕的李道,顾不上去管朱耽,开始跟江婉抢那张金票,场面那叫一个惨烈。
朱耽愣在当场,完全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却在这时,小初来到他身边,笑道:“朱耽是吗?”
“嗯,见过尘女侠。”
“哈?我有这样的名号?哈哈,呵呵,咴咴咴……咳!这些无所谓啦,我不在意的,那个,当老板主人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