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在千剑派安排的院落中住下,吃到饱的小初已然去睡了,江婉便将吕媚的话告诉了李道。
李道拿着茶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半晌后问道:“吕水多告诉你,吕伯阳跟龙跃锋要对付你?”
江婉点头道:“没错,是这样的,那话说的很轻,但我听到了。”
李道放下茶杯,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没道理啊,他们就算藏着什么坏心思,也应该是冲我来的,为何要对付你呢?”
江婉沉声道:“这没什么想不明白的,想来,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老板,而我则是老板的帮手,羽翼。”
“他们必须先将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剪除掉,如此才方便对付老板你。老板,我觉得我们应该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率先动手。”
“今天晚上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千剑派六品高手有四位,吕伯阳,龙跃锋,吕媚,外加一名客卿长老,叫什么记不清了,听说使一对双鞭。”
“乘着他们的阴谋还未发动,老板你去杀了吕伯阳跟龙跃锋两人,而我则去对付那个使双鞭的,其间让小初四处去放火。”
“如此一来,乌剑堡必然大乱,他们无法集中人手对付我们,吕胜区区五品上,不足为虑,过后,我们再将吕媚擒拿,问一问他们的具体谋划……总之一句话,先下手为强!”
李道听着这些,不由得愣了愣:“这也太暴力了吧,灭人满门这种事情你是怎么想的?万一人家没有恶意呢,杀错人该怎么办?”
“呃……没有错啊,老板你以前跟我说什么‘战术’的时候,不都是这么讲的吗?”
“战术是战术,战略是战略,不可同日而语,看来以后需要再对你补补课了,跟在我身边这么久,竟然连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李道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点了点她。
江婉低头认错,小声问道:“可是,他们很可能会对我们不利,我们应该怎么办?”
李道想了想,说道:“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就像你说的,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我,但问题是他吕伯阳凭什么?”
“他们为什么敢来对付我?老板我现在也是会飞的人了,他们有什么资格敢来对付我?那么,这里面我唯一能够想到的是,在他们背后,还有一个幕后黑手。”
“这个幕后黑后应该与你老板我是同品,很有可能还是个七品上,可问题是,这个幕后黑手又是谁呢?我跟他有什么仇怨?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针对我?”
“这就值得好好想一想了,因此,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冒然发动的话,很可能正中对方圈套,若是最后来个背刺,那老板我岂不是要死翘翘?”
“第二个问题,也是最关键的问题,身为千剑派二小姐的吕水多,为什么要对你做出这样的提醒?”
“我们跟她很熟吗?不熟啊,我没跟她有交情吗?没有半点交情,而且你还打过她,羞辱过她。”
“她不恨你已经是心胸宽大了,可她一个小馒头,像是‘宽大’之人吗?显然不是嘛,那她为何要提醒你?”
“你这么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仇人,难道能比得过她父亲?所以说,这也是我觉得最为古怪的一点。”
说到这里,李道轻轻摇了摇头。
江婉亦是沉思起来,半晌无语,这事确实透着古怪。
李道接着说道:“由此,我们是不是应该这么想,吕水多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其实是受幕后之人的指点,故意为而之?”
“传达一个错误的信息给我们,然后他再以此而布局呢?可是这又说不通,因为漏洞实在太大了。”
“因为若是换作我来布局的话,我肯定不会选吕水多这种跟我们没有半点交情,而且有过节的人来传递这样的信息。”
“哪怕是换做旁人,哪怕是一个不起眼的仆人,哪所是龙跃锋,我都有可能会信,若是再拿出什么类似神造门的信物,可信度就更高了。”
“可偏偏是那个多水的冰山,这很不合理,完全不合理,着实太过古怪了。一下子让我陷入了被动,那幕后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江婉亦想着这些,只觉心头发麻,沉默片刻后,问道:“那老板的意思是?”
李道长叹一声:“如今线索太少,根本连不起来,给我的感觉仿佛就是一个无厘头,所以也只能静观其变,徐徐图之。”
“瞧一瞧他们要搞什么花样,从这些花样当中抽丝剥茧,找出那幕后之人才是要紧,你平日里也不必表现的太过紧张,该怎样就怎样,但该有的警惕还是必须得保持。”
江婉用力点头:“知道了,看来这千剑派危机四伏啊。”
如此一番讨论过后,两人便各自回去休息。
这一晚,难得的江家大小姐没去骚扰某人,而是时刻警戒着意外发生,稍有动静,便立刻窜起身来。
虽然没有了骚扰,但某人心中也沉甸甸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觉得这很有可能又是顾半山的“一道令”带来的麻烦。
半山剑主亡我这“江山剑主”之心不死啊!
有着这样的想法,心中不免哀叹“师弟啊师弟,请你放过我吧,大不了我认你做师兄,把‘江山’二字送给你,请你别在来烦我了,我很好说话的……”
一夜忧心忡忡,辗转反侧。
……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下,睡了个饱的小初自然醒,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