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跃锋琢磨了一下措辞,说道:“掌门仔细回想一下,那名叫江婉的女子,为何要那般折辱二小姐,难道只因二小姐敢对半山浩然出剑吗?”
吕伯阳轻皱眉头:“你这么一说……瞧当时的情形,那女子好似是在吃醋?”
龙跃锋点头道:“想来便是如此了,或许,半山浩然便是瞧上了二小姐,在那女人跟前说了些什么,那女人因此醋海生波,才会那般羞辱二小姐。”
“江婉此女,生的也是相当艳丽,必然早已臣服于半山浩然胯下,再想想吕氏那女人,想来多半与半山浩然媾和在了一起,还很有可能是与奢调凤一起。”
“由此可见,这半山浩然必是好色之徒,瞧上二小姐也是应有之理,他前日不是已经答应掌门,来我千剑门做客吗?我们倒不如……”
吕伯阳道:“你的意思是说……”
龙跃锋点点头:“便是这个道理,吕琴那女人毕竟年纪有些大,又怎比得上二小姐青春活力?这半山浩然虽然将来成就有限,但这个‘成就’只是比之其他剑主门下而论的。”
“于我们这些人来说,他此时的成就已经很高了,不妨以此来结交他,有着这份情面在,目前来讲,对我派也是极为有利,至少不能让吕氏专美于前,掌门以为如何?”
吕伯阳沉思良久,捋着胡须,缓缓点头:“此事……可!若媚儿能从他那里习得一些本领,对我千剑门来讲,亦是大大有利。”
“而若媚儿能怀上他的骨肉,以其如此年纪便已达七品的成就,那孩子将来必然也是根骨绝佳,将孩子留在我千剑派,于我派来讲,倒是大大有利。”
“不过,此事却是需要与媚儿好好谈一谈的,明日启程回去的路上,你我与她细细分说。”
龙跃锋点点头道:“也该如此,二小姐冰清玉洁,守身如玉,比之吕琴那浪.荡的女人不知强了多少。”
“回去之后,我们应当布一个巧妙的局,让半山浩然在二小姐身边多多留恋,最好能留在我千剑派三五年,生下孩子,如此他便多了一份牵挂。”
“只是比较麻烦的是那个叫江婉的女人,她若是从中作梗,不依不饶,怕是会坏了二小姐的好事。”
吕伯阳轻笑着摆摆手,道:“她也不算什么,不过就是跟在半山浩然身边的一个玩物而已。”
“她是纷州那边江家堡的余孽,此等大家族出生的女子,放.荡习惯了,便如吕琴那女人一般,又哪里比得上我家媚儿?”
“届时安排一些专会勾女人的俊男去勾引她,不说其他,只要有一个能够成功,她便算是毁了。”
“然后再安排让半山浩然十分‘巧合’的撞见此事,半山浩然必会弃她而去,甚至会杀了她,如此一来,媚儿……啊?哈哈哈哈……”
龙跃锋微笑点头,觉得事情稳了。
……
此时,立剑庄的另一处庭院内。
吕媚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父亲与义父给卖了,正坐在屋子里,就着桌案上的烛光,托着香腮想着一些事情。
她的脸还有些肿,并且时不时的还会传来疼痛感,被打了那么多巴掌,牙床都有些松动,但她却并不恨打她的那个女人。
有一些内心的小秘密,她是不会对旁人说起的,这是属于她自己的隐私。
比如,她前日昏过去,并不是因为受到那般折辱而气的,只是因为被抽耳光的时候,她突然有了一种久违的快感,然后身体一僵,双腿笔直,全身发麻,“嗖”的……撅了过去。
高冷如她,有些事情是永远不会对别人说起的,比如有关她几年前,带着微薄的财物,去往墟荒历练的那段往事。
墟荒之行,确实给了她很大的收获,但最让她记忆犹新的地方,却是某一个小镇,某一处叫花街的地方。
那里有一个名叫花姑子的女人,在她最困难,最潦倒的时候,帮助了她,保护了她,同样也教会了她女人的快乐。
那时的她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刚刚进入那个小镇,瞧了瞧那间镇头的酒食肆子,想要进去买点吃的,但身上已经一文钱都没有了。
又瞧了瞧酒食肆子边上横竖躺卧的那群流浪刀客,心思一动,打算去抢劫他们——虽然她也明白,这些人身上其实没什么油水的,但能够抢到几文钱,也算是不错的收获。
在进入边陲的后半段时间,将所有财物都花光了的她,基本就是靠这样的手段来维持生活的。
有时经过某个集镇,会抢一些黑店,唔,也许,那根本就不是黑店,不过无所谓了。
有时也会抢一些小规模的马匪,当然,遇到五十人的大规模马匪,她是不敢动手的,只能远远的绕过去。
有一次,她被马匪给抓了,他们奸.污了她,然后与一些瘦骨嶙峋,不成人样的女子一起,被关在简陋的牢房里。
值得庆幸的是,或许是因为一时大意,那些马匪并没有将她废掉,然后,她在半夜时分逃了出了来,并且乘着马匪首领熟睡的时候,杀了他。
当时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偷一些钱财再走的,但奈何杀人的动静有点大,惊动了其他的马匪,她只能点了一把火,烧了寨子,乘乱逃走。
其后的日子,便就是这样过活,杀人,抢人,惶惶不可终日的被人追杀,被人抓到,被人淫.辱,然后杀人,逃跑。
那段时间,只有三品实力的她,如同行尸走肉,除了本能的求活以外,便没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