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啊!”
宝儿看着眼前这些正准备挖坑埋尸的福威镖局镖师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些家伙了……
“我说,你们该报的名号都已经报出去了,人家该跑的人也已经跑掉了。你们该不是认为只要把尸体埋掉就能大吉大利了罢!”
就连华山派的劳德诺也说:“方才诸位主动报了福威镖局的名号,恐怕逃走之人会将今天仇算到福威镖局的头上。在下奉劝林少总镖头不宜久留此地,而是返回福州镖局与林总镖头从长计议。”
宝儿这边也大致回想起了些许华山派与林家的恩恩怨怨,不过宝儿自信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打消了岳不群再修炼葵花宝典的心念,所以宝儿也愿意相信他派劳德诺和自己亲闺女,也并非为辟邪剑法而来。
所以……
宝儿就问道:“劳德诺,岳掌门派你们不远千里来福州,究竟所为何事?”
而劳德诺听东厂的林大人问起此事,也不做任何隐瞒便直言道:“我华山派弟子前段时间曾意外得知,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有意谋夺林家辟邪剑法,于是派在下与师妹前来福州打探虚实。结果我师兄妹二人才刚到福州第二天,连路都没摸清楚,就遇到了诸位……”
“所以,刚才进店调戏你师妹和老娘的那几个麻麦皮的龟儿子,就是青城派的人?”
“在下之前还不敢确定,不过……”劳德诺规规矩矩地递上了惨遭斩首的彦师兄佩剑给宝儿,并指着剑脊上的刻字说:“大人您看,这剑上已经刻着‘青城’二字了,如果不是有人妄图故意栽赃青城派的话,恐怕死者必是青城门下弟子无疑。此外……”
宝儿见劳德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告诉他但讲无妨,有什么事情由东厂顶着,其他人不会受到牵连。
劳德诺闻言点头,再次交代道:“在下怀疑,刚才那个尖嘴猴腮家伙口中的‘彦师兄’,很可能就是青城掌门人余沧海的嫡子——蠢名在外的余人彦!”
“哟,还是余沧海的亲儿子啊!”说道这里,宝儿也不屑地笑了笑,并冲林平之说道:“看看屋里的死人头,再想想你自己,你更应该多感谢你爹妈的养育之恩。你说,若是他二老哪个没想开,把你教成了余人彦这种人嫌狗厌的家伙。万一你哪天突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结果就是你爹妈连你的尸身都认不出来了。”
说着,宝儿便指使手下几人,将酒肆后堂的烈酒和菜油通通泼洒在了梁柱之上,宝儿则随手去过一根火折子,将地上的烈酒点燃。没过几分钟的时间,整座酒肆便已陷入了熊熊火焰之中。
不过令宝儿以外的是,岳灵珊竟还是一个小吝啬鬼,指着燃起的大火差点儿急哭了出来,还拉着劳德诺的衣袖,急切地摇来摇去,并问:“二师兄怎么办呀,昨天才刚花了35块银元盘下的铺子,今天就火就烧没了,咱们的钱不是白花了嘛!”
“啪!”
岳灵珊只见一张厚实的纸贴到了她的额头上,她揭下一看,竟是一张“壹佰元”的东宝银票。
“这破烂铺子老娘买下了,花100块清理掉四个垃圾的尸体,也不算亏。”说着,宝儿又带上所有人走向林平之。
“赶快回你家镖局吧,我找你爹还有要事相商呢!”
岳灵珊手握百两“巨款”,望着渐行渐远的福威镖局和宝儿一众人,她转过头问劳德诺:“二师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劳德诺思来想去,最后只能叹气的说道:“师妹,咱们也跟着他们去福州吧,不过青城派与我华山尚有宗门情谊牵扯,所以咱们也只好在暗中行事了。”
“不赶快去通知我爹,这样真可以吗?”
“师父他老人家此刻恐怕已出发赶往湖南衡阳,就算咱们有心找寻师父,也未必寻得到呀。莫不如咱们二人继续查探青城派的动向,届时等师父他抵达衡阳,咱们再去寻他也不迟。再者说……”之间劳德诺眉头一皱,“有那位东厂的林大人福威镖局,恐怕这次青城派会一头撞在铁板上,不得不伤筋动骨了。”
岳灵珊刚才没注意宝儿出招,用俏皮中略带呆萌的口气问劳德诺:“咦?那位红头发的漂亮姐姐武功很厉害吗?”
“高挑、红发,再加上倾国倾城的长相,又是来自于东厂。恐怕这个林大人就是如今风头正盛的东厂第一高手了。”
夕阳西下,等林平之带着宝儿他们赶回福威镖局之后,连父亲林镇南为他准备的接风酒都顾不及喝上一杯,便将在福州城外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了林镇南。
“什么?青城派!”
得知青城派对自己家祖传的剑谱起了歪心思的林镇南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因为青城派的上一任掌门,也是现任掌门余沧海恩师的长青子,当年曾与林镇南的爷爷林远图比斗落败。而长青子偏偏自视甚高,又心胸狭隘,不想竟因为此时积郁成疾,年纪轻轻的就活生生把自己给郁闷死了。
青城派与福威镖局的仇怨便就此结下。
“自己气死自己的,这也算结仇?”宝儿转念一想,便说:“依我看,余沧海分明是觉得当年他师父的剑法都没赢过辟邪剑法,莫不如就把辟邪剑法抢过来自己练。这还真特娘的是对‘打不过对方就加入对方’的完美还原呐!”
听到宝儿的戏谑之言,林镇南也只好无奈的叹息道:“所以林大人您杀不杀余人彦,都不会影响青城派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