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白白献了两天的殷勤给洛白鸢,但人家姑娘偏偏不为所动,始终与林平之横眉冷对,自始至终都没露出过一个笑模样来。对此,兰附则表现出了自己的不解,但她不解的并非洛白鸢为何从来不和别人笑,而是林平之为什么偏偏只同洛白鸢一个人献殷勤。
“因为你太老,而小宝儿又太小呗!你看人家……”宝儿一指林平之说:“人家才不到20岁,喜欢20出头,人又漂亮的洛白鸢不是正常吗?”
“你刚才是不是说大爷老来着?”
“难道不是吗?”宝儿反问:“你该不会已经自我催眠到忘了你的真实年龄了罢!”
“无路赛,达麻嘞!达麻嘞!”
“切,让老娘闭嘴就闭嘴呗,说什么东瀛话,卖什么萌呀!”
卖完萌的兰附也反问宝儿:“那他为什么不喜欢你,你看上去那么年轻!”
“老娘又不是女人!”
宝儿的这句话真可谓无懈可击,但问题是哪怕他自己强调也没什么人信啊!
兰附倒是认为,差不多是林平之那小子听到过小宝儿叫宝儿“小哥哥”来着。再加上宝儿的脸上还戴着东瀛盔甲上的面甲,搞出一副狰狞恐怖的样子,所以才让林平之没敢打宝儿的主意。
“过了前面那座山就是福州了!”
林平之向前一指,回头与宝儿他们,特别是洛白鸢说道。但换来了仍然是人家的横眉冷对。宝儿也凑到洛白鸢的身旁问她为什么不笑,你才洛白鸢怎么答?
“卑职身负重任,一刻都不敢耽误,哪里有时间对着那傻小子笑?”
什么?你一个大傻子说人家林平之是傻子?宝儿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声,去告诉林平之不必在不解风情的人身上白费功夫了。为此,林平之伤心了好一阵子才提起精神来。
宝儿因为好奇镖师的生活,因为当年他的二位姐姐就是凭着趟子手的身份才成功混出京城的。而且宝儿这两年也偶尔听说过劫镖什么的传闻,于是便问林平之道:“镖局的工作是不是很危险?”
“也许罢。”林平之说:“但我们这次的镖无惊无险,从头至尾都很顺利。”
镖队的镖头则在一旁夸耀式的说:“这次是少总镖头你第一次押镖,就凭咱们福威镖局的名气,黑白两道谁敢不给几分薄面?”
林平之则谦虚的表示:“怎么能这么说呢,若不是镖头将一切都打点妥当,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
就凭林平之的这一番话,倒着实令宝儿对其刮目相看了几分。不骄不躁,进退有据,一副大家公子该有的气度。看他的样子,倒是更适合当个读书人,说不定以后还能官拜尚书,甚至是入翰林而更进一步,直至登堂入阁!
但那些都是以后说不定的事情,至少在这一刻,林平之还在努力地扮演好一个少总镖头该有的样子。
“为了庆祝这一趟镖平安无事,待会儿我们进了福州府以后,本少爷请大家去老蔡的酒铺子里喝几杯!”说着,他又邀请宝儿道:“林……大哥不妨也一起去坐坐吧,到了老蔡的酒铺,离福州城就只剩下不到10里的路程了。”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宝儿已经记不得林平之在回到福州前究竟经历过哪些波折了。但宝儿却依稀记得一些碎片般的记忆,貌似福威镖局全灭就与这次的酒肆之行有关。不过,宝儿并不打算劝阻林平之,一是因为这样会显得自己不知趣,二则在于宝儿有料理干净一切麻烦的自信。
所以……
“酒铺有果子露吗?”宝儿歪着脑袋问道。
“果子露?难道林大哥你不饮酒的吗?”
“嗯!”宝儿干脆的点头道:“除了啤酒以外,其他酒一概不沾。”
“啤酒?”林平之问:“那是什么酒?”
“一种用小麦和啤酒花发酵出来的,带有丰富气泡和泡沫的酒。酒的烈度比西域的葡萄酒还要低上许多,酒液浑黄或金黄,味道微苦。像这种大热天能如果有一大杯冰镇啤酒下肚,能一下让你从脑门儿凉到肚脐眼儿,实乃人生的一大享受啊!”
宝儿的一番话也引得林平之对所谓“啤酒”产生了无限的遐想,他还说:“能让林大哥如此惦念的酒,想必一定是人间佳酿罢!不知小弟今后有没有机会尝到!”
“这个你放心,等这次忙完之后,老娘左右也得命人把啤酒给鼓捣出来!至于佳酿不佳酿的,这个你不必在意。啤酒这东西生来就是量大管饱的,只要老娘鼓捣出啤酒,保你小林子喝到翻江倒海,原地起飞!”
说着说着,宝儿一行人和镖队便来到了“老蔡”的酒肆。
“老蔡!老蔡!你的大生意到了,今天我们少总镖头请客,还不赶紧出来招呼着!老蔡?”
但不论镖头怎么招呼,就是听不见酒肆里有人回应。轻车熟路的林平之本打算领着众人进去,却被宝儿拦住前路。而兰附和洛白鸢二人连宝儿的眼神都不需要,便纵身一跃,不费吹灰之力地跳进了酒肆的围墙之内。
“好俊的轻功!”镖头和镖师们也没想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竟也有这般身手,不由得连连夸赞。
不一会,众人就见两个姑娘从酒肆的正门走出,微笑着和众人道来:“酒肆的老板和孙女在后堂睡着了,吾二人进了后院他们才被吵醒。”
紧接着,一个明明苍老,却带着一丝违和的声音的也从酒肆里传出:“小老儿一家中午贪睡,竟不想睡过了时辰,贵客盈门,有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