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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羡慕你啊,还有国家可以守护……”
彦藏带着一群败犬准备离开,却在转身欲走之时被又兵卫叫住。而
又兵卫则走到宝儿身边,问他身上带没带钱。可宝儿却张大着眼睛,好奇的反问道:“你要多少?”
要多少?又兵卫不禁腹诽,宝儿这个混蛋身上究竟带了多少钱……
宝儿见又兵卫不说话,便只好探手入怀,掏出一个羊皮袋子丢给了又兵卫。可又兵卫在接到这个鼓鼓囊囊的羊皮袋子后,却发现它轻飘飘的。
“这小子该不会是……”
等又兵卫打开羊皮袋时,他头上的冷汗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其实他的眼泪也准备不争气来着,可惜被又兵卫自己硬生生憋回去了。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羊皮袋子里面装的东西。
名贵的高丽纸被叠做1寸见方大小的纸块,又兵卫随便拿出个展开一看……
壹佰元!
又拿出一个……
伍拾元!
再拿出一个……
伍佰元!
“嗨呀,原来你不认识呀!”宝儿见又兵卫没头没脑的翻着,边走过来给他科普道:“东宝的银元券,伍元和拾元用黑色的油墨染料;伍拾元和壹佰元的银圆券用红色的染料;伍佰元的大额券上不仅有烫金,券面也是用昂贵的蓝色染料印刷的。”
听到宝儿的解释,又兵卫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还不住地点头道:“原来如此,一张小小的银票上竟有这么多说道……”
不对!又兵卫这才想起,他原本不是打算跟宝儿讨些散碎银子的嘛,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他给自己科普了呢?回过味的又兵卫在小羊皮袋里翻来覆去的找,可最终找到的最小面额也只有伍拾元的这一种。
“没有再小的了?”
宝儿摇摇头说:“前几天都花干净了。”
“可我……”
“随便拿呗,我又不差这点儿钱。”
又兵卫这些日子已经充分认识到宝儿的土豪程度。所以,既然宝儿已经答应,他也不再客气,从羊皮袋里拿出了一张伍拾元面额的兑换券,将其塞入到自己的钱袋里并扔向了彦藏。
“喂!拿着吧!”
彦藏接住又兵卫丢来的钱袋,放在耳边摇了摇,问:“你这算什么?”
“不管你们以前是别人的侍从也好,还是某家领主的武士也罢,用这些钱去找个新的主公,现在重新来过也不迟!”
彦藏没有说出任何感谢的话,他把钱袋往怀里一揣,就落寞的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廉酱见这些浪人离开以后,才开口问又兵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属下见公主您策马出城,便想到您多半可能是来了这里。”
“是吗……”
“属下记得,公主您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很喜欢这个地方。我也有幸在旁伺候……”说着,又兵卫还明知故问道:“现在您也会经常来这里吗?”
“啊!”廉酱没有任何隐瞒,直接坦言道:“我总会来到这里,向神明祈求你千万要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公主您……还真能开玩笑!”害羞的又兵卫只能边走边转移话题,看着周围的景色和公主说:“这里一点也没变呐……还是,这么美……”
可惜公主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又兵卫,再次说他说:“只可惜,我们却已经改变了很多。以前连虫子都舍不得杀的又兵卫,现在却因为战争变成了鬼井尻,就连你自己都不知会何时命丧战场。”
“嘛!因为我是武士,而这大概就是武士的宿命吧。”
“武士吗……”公主略带忧伤的说:“你的父亲和兄弟,还有我的兄长都是因为武士的宿命才战死沙场的罢……”
“莫非公主您已经讨厌武士了吗?”
“讨厌!”
廉酱走到水畔,望着水中斑驳缥缈的倒影,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未来漂浮不定的命运一般。
“可能再过不久,我也会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到那时候,我就再也不能骑马到这里来了。”
又兵卫站在廉酱的身旁,其实他很想走上前去将公主拥入自己的怀中。但他的身份和理智又迫使他只能站在原地,以一个倾听者的角色而置身于事外。
廉酱见又兵卫依然无动于衷,愠怒的她本打算回头斥责又兵卫。可在她转头之际,又突然看到了又兵卫的手上又一道长长的伤口。这一下廉酱刚刚酝酿出来的情绪便顿时烟消云散掉了,她赶忙拿出自己的手帕,准备亲自为又兵卫包扎伤口。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擦伤而已,待会在下自行处理……”
又闹出一张大红脸的又兵卫连连撤退,而廉酱则步步紧逼,直至又兵卫的后背撞到了大橡树,这才退无可退,默许了公主略显亲昵的行为。
“我记得你以前也会常常因为我的任性,弄得自己满身是伤呢。”
“额,没什么……”
就在这颗橡树下,一男一女相视而无言,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对方。忽然间,廉酱终于鼓起了勇气,一下子扑进了又兵卫的怀中。而又兵卫虽然身体僵硬得像块大石头,但他可不会像宝儿那样在面对美女时也会古井无波。所以,若不是又兵卫的心脏太大的话,恐怕早就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在这一瞬间,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名为春日廉和井尻又兵卫的两个人……
但这不过是作者用来描述场景的修辞而已,真正的情况却是小新正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扑倒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