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一些奏折,”陆兆辞翻看了几个桌案上的本子,“好像写的都是一些朝堂上的事情。”
“找找有没有什么暗格一类的东西,”阮棠四下摸着,却只摸到了一手灰,“嘶,我觉得我这个王爷当的很憋屈啊,书房都没人给我打扫。”
“是很憋屈,”陆兆辞举了举手中厚厚的一打奏折,“这是你属下给你写的奏折,说皇上不断清除你的党羽,眼看着就要对你动手了。”
“这样啊,”阮棠摸了摸下巴,“目前我的剧本里还没有提到这一部分,咱们再找找吧,我怀疑还会有别的隐藏内容。”
两人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只搜到了几个不同颜色的香囊,还有一封散发着淡淡幽香的书信。
“王爷,见字如面,自上次一别后,妾身一直思慕于您……”
陆兆辞挑了挑眉,看向身旁的阮棠:“看来王爷很受欢迎嘛。”
“别看我,跟我没关系,”阮棠无辜地退了一步,“我是很爱你的。”
陆兆辞抿了抿唇,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笑意,随手放下了书信,开始看别的东西。
他正认认真真地看着,一双手就悄悄地攀上了他的肩头,与此同时,女人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我死的好惨啊~~~~”
陆兆辞身上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想来个过肩摔,扭头却对上了阮棠笑嘻嘻的脸:“怕不怕?是不是吓坏了?”
“怎么可能,”陆兆辞缓了口气,瞪着她道,“我胆子很大的。”
阮棠笑了笑,没有戳穿男人的故作镇定。
“等等,”她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几个香囊,皱了皱眉头道,“这屋子看起来很久都没人来过了,可为什么香囊都很新?”
陆兆辞也开始沉思,正想着其中的关节,右耳边就传来了几句哼唱声。
“错把那真心付豺狼啊,奴家我泪断肠,奴家我弃了孟婆汤,不过那阴阳桥,”哼唱声微微一顿,转成了淡淡的呜咽声,“官人,奴家好苦啊……”
“阮棠你又搞什么,”陆兆辞头也不抬地应声道,“别以为我会上两次当!”
“陆、陆兆辞,”阮棠的声音从左边传了过来,“这次真不是我……”
男人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他拉住阮棠,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去,短短几秒钟的功夫,肾上腺素就飙升到了临界值,直到跑到假山附近,才脱力靠在了石头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你别怕,”阮棠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咱们先躲一会,那东西不一定会追过来。”
“你先进去,”陆兆辞喘匀了气,推着阮棠进了假山后一块狭小的空地,“女鬼攻击人的方式一定有限制,很可能是碰到才算是攻击,我在外面堵着,这样她就只能攻击我一个人了。”
陆兆辞说这话时表情严肃认真,就仿佛在陈述一个最简单不过的事实。
可实际上,他才是最怕鬼的那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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