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这就过去。”
当即、宗吉元便和王玉一起从马上跳下来,牵着马沿着那条坡路朝上走着,好在他们两人的马都是百里挑一的骏马,行动起来不但不会缓慢、而且还都很敏捷。
边向上走着,王玉边笑着道,
“这登高的主意虽然不坏,可还是有些风险,如果一旦被对方发现了、而且这上下山还只有这么一条路的话,你我也就插翅难飞了。”
“那你干嘛不早说,”
宗吉元用玩笑般的语气、抱怨着,
“如今我们上都上来了,再想下去岂不是已经晚了么?”
“那就只有小心着点儿,别被那些家伙发现就好。”
王玉瞧着她那根本就没有紧张意识的表情,调笑般地朝她挤了挤眼、笑了。
二人小心翼翼地终于来到了坡顶,向山的另一边极目而望,远远地、还真看到那伙人在纵马飞奔,从前往的方上、可以看的出,他们的目的地、就在那些家伙前往的一个山坳里,再往远一些的地方看,一片片瓦舍已经隐约可见。
就是在那个山坳里吧——
宗吉元很自然地再次用疑问的目光看向了王玉,可这回、王玉也在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她。
“那里会是猎屋吗?”
“猎屋就是那里吧?”
两人同时发问、愣了愣又同时笑了出来,王玉紧接着又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
“到底是不是、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可是、那几个家伙怎么办?”
边说着,宗吉元边朝脚下的方向指了指。
王玉“哦”了一声,低下头一瞧、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三名贼人正守在那条山谷的出口处。
没想到那个姓常的为首之人,外表看似象个粗野之辈,可办起事情来倒还精细,对小哈儿的话采取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派了人找在了那里。
如果想从此处进入他们的领地,那么就要收拾掉这几个家伙,虽然这么做、对宗吉元和王玉这两个人来说,并非是什么很难做到的事情,可那样一来未免会打草惊蛇、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想了想、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找找看有没有别的进去的路为好,二人便放眼朝周围眺望寻找着,忽然、王玉好象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地,朝着一处指道,
“吉元,你快看那里。”
看他高兴的样子,要不是顾及脚下还有贼人们的守卫,这王玉非跳起来不可。
宗吉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再往北的一段距离的地方,有一条路通向他们要去的那个山坳里,之所以可以断定出那里有路,是因为偶尔能够见到行人在进出。
路是找到了,可问题是、怎么才能走到那边去,于是乎,这两个人的目光开始顺着那个方向、寻找着大致的入山之处,看了好一会儿,王玉抬头瞧了瞧太阳,见已是午后、便道,
“不如这样,我见那边有炊烟升起,想来应该是有人家居住,你我就到那里去问一问、打听一下,那些人毕竟是本地的村民、总该会有知道如何进到那里的吧。”
“哦?”
宗吉元听了,很好奇地抬头望去,果然发现了王玉所说的炊烟,便点了点头道,
“好啊,如果可以的话,再找个人家吃点儿东西也好,奔走了这大半天,肚子还真的饿了,只是……”
“只是什么?”
见她露出了犹疑之色,王玉忍不住地追问道。
宗吉元叹了口气、有些发愁地道,
“那里虽然看起来不太远,可在这山中绕来绕去的,等到了冒炊烟的地方、还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了呢。”
“就算是晚一些、也没关系啊,”
王玉微微一笑、为她解着心宽道,
“反正在日落之前到达那里就好,因为我们若真想探查那处猎屋,无论怎么说也得等到天黑、才能暗中潜入,总不能在这大白天地去做这‘偷偷摸摸’的事情吧。”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哟,”
宗吉元的眉头依然皱在一起、没有展开的意思,道,
“我所要说的是、等找到有人家的地方,肚子还不都饿扁了。”
“啊?你是在说这个,”
王玉被她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态度给弄得哭笑不得,
“那就没办法了,谁让你这么容易就会饿呢,你只能忍忍了。”
两个人牵着马、轻手轻脚地从山坡上下来,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炊烟升起的大致方位走去。
还真让宗吉元不幸地言中了,站在山顶看着那里时、并不觉得离得太远,可真的行走起来、这路可就长的离谱了,有时明明觉得就快要到了,偏偏又得向反方向绕行而去,好在这二人盯的紧、并没有就此迷路便已经算是很不错了。直到太阳已经偏西,山风随之而起时,才发现了印有车辙马蹄、以及人的脚印的路。
这回总该到那处有人居住的地方了吧——
心中这样想着,虽然有些疲惫,可还是本能地加快了脚步,等他们顺着这条略带斜度的山路、走上去时,真的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说是村落、可不过只有十几处人家,零零散散地错落在那里,看到如此封闭的所在,宗吉元不禁开始怀疑,如果二人就这样突兀地前去打听道儿,而且还想吃顿晚饭,会不会惊扰到他们,或者说、在这里居住的人中,有没有可能存在着东山沟贼人们的眼线,见了宗吉元、王玉这两个外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