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狼吞虎咽,二人齐齐打了个嗝儿。楚妙涵瘫坐在位,手嘴脸全抹了油。还好,这八王爷没来,不然可就尴尬死了。她眼眸轻轻一瞥,望了望四周,嗝声接连不断。
丫鬟连忙扶起襦袖,看了眼席位上之人,皆燕燕笑着,吟吟作响。唰,她脸涨得通红,连忙羞涩低头,道了句。
“这…八王府…可有休息之处?”
“九王妃说的这可是啥话,那自然是有的,奴婢这就带您去。”
随后抹了层层油渍的她灰溜溜跟在掌家丫鬟后,做贼似得溜走,机也悄咪跟在其后。
八王府,正央。
“妙涵,吃的如何?”
浅紫袍襦裙丫鬟垂首朝他行了个礼,缓缓抬起稍正脸,看了眼这秀美金丝垫上男子,道了句。
“九王妃,吃得甚好,盘中美食皆空,无所剩。”
“好!吃完就好,小茵,你替本王向她传句话,就说她日后想吃甚本王就给她买甚,无需将本王这儿当作是外处,你先下去吧。”
“奴婢知晓。”
奴婢恭敬又给他行了个礼,娓娓离去。喜颜高挂于他脸,嘴早已合不拢,凤眸微微上扬,透着丝满足笑。幸福如潮水般涌入他心,击起朵朵余浪。
夜色悄然而至,银盘圆月皎洁。夜幕下,深蓝色天空已染上叠叠黑云,欲吞噬整个深蓝。顷刻,夜已被这黑染了个遍,夜色撩人,夜下,万家灯火通明,作坊店家齐齐准备明日玉兔花灯,等着迎接明日佳节。
翌日晨,日照三杆。
一着深蓝长袍,胸绣丹顶鹤老者手握黄卷朝八王府走来,身后紧跟着一行侍卫。他们行至八王跟前,道了句。
“八王爷,陛下拖老奴传口谕,说为迎接今日佳节,特设此盛宴,邀各皇亲国戚参与今晚中秋家宴,八王记得要按时赴宴哦。”
“本王必会前往,有劳何公公远途跋涉。”
八王低头抹着丝笑,看了眼这老者。老者看了眼他,喜声道了句。
“八王,这次可要好好抓住机会。”
“何公公,这话,本王不懂所谓何意?”
老者深闻了口这屋内,凑近他身侧,滑了丝笑,小声吐了句。
“八王爷,这屋内可是有着位美人,八王爷您,瞒不过老奴。”
“何公公不愧是南丰第一闻香者,这人还未见,闻到此香便能识人,令本王佩服,佩服。”
“八王爷抬举老奴了,这只不过是个拙能,不值一提。倒是,今晚老奴很期待八王。老奴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那,本王谢过何公公,就不远送。”
老者点了点头,挂着笑离去。
傍晚,天边已印上血红,将大地万物染成金红,透过夕光,楚妙涵和八王一行人乘坐辇车,一路前往皇宫。
皇宫。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徐王。他身侧是一位着皇袍女子,柳皇后。殿下,歌姬随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楚妙涵与八王入殿,寻了殿内两位置,齐齐坐下。殿内,佳肴美酒,楚妙涵看了眼面前这高脚盘中美食,连咽数口水。徐王看了眼妙涵,道了句疑惑。
“妙涵,怎么不和旭儿坐一起啊?”
楚妙涵收回目光,抬起眸子看了眼殿上着便袍绣龙,浓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瞳仁,眼脸挂了层细密鱼鳞纹,但精神看上去还算旺盛,从外貌来看还以为他只有三、四十岁,可他实则应当有五十左右。很快,她应了句。
“父皇,王爷他把我休了。”
“胡闹,旭儿你把妙涵休了?嗯?!”
一道严厉斥责男声狠狠砸向九王,一道冷光如同闪电般直射入九王。于她正坐着的男子,不慌不忙吃着大紫提,一副无事人模样,只顾着吃。
“朕问你,你将妙涵休了可是真?!”
又是一道厉声斥责从他耳畔传来,殿内人歌舞骤停,被这声叱责惊得有些害怕,位于殿上男子身侧着皇袍妩媚女子,连忙劝说道。
“陛下,莫要生气,旭儿他不懂事,没准儿又是两孩子闹着玩,您说对么?”
殿下,一着官袍老者连忙走出,看了眼楚妙涵,随后低头垂首,行了个礼。
“陛下,小女一时胡言乱语,莫要将小女之言放在心上。老臣昨日见九王对小女甚好,绝无可能做休妻之事!望,陛下不要因此迁怒王爷!”
“胡说,王爷说了休妻二字,我这耳朵可听得清清楚楚。”
“父皇,王爷并没说过要休姐姐,哪怕是说想休也只不过是小吵怡情,不足当真,谁知姐姐真以为王爷要休她,竟跑到八哥那去了。这,让外人怎么看?”
楚妙涵瞥了眼位于那死王爷身侧着青袍女子,内心极不愉快,这刘绮恬什么本事没有,倒是这煽风点火功能可是马力十足啊!
她狠狠瞪了眼那刘绮恬,突然,徐王怒了句。
“徐旭,朕问你最后一遍,这休妻之事是否是真?”
九王欲送于嘴的紫提,突然停住,冷眸看了眼父皇身侧楚妙涵,将紫继续放进嘴里,冷言吐了句。
“休妻只不过是玩笑儿戏罢了,真不知这有何可说!”
“九弟,这伤人之心手段可着实歹毒,若是哪位女子随了九弟,恐怕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九弟气死吧。”
“八哥,您这话还真是意味深长。”
“何为意味深长不深长,只不过是一点小看法罢了。”
两人怒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