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发现,自庚子八月五日起,谢茵一直未回府,属下问其府内人皆不知,属下还是在一偏僻处寻到她贴身丫鬟小静才得知,那日她跟一名唤作林鹰男子偷溜出府。”
“他们出府所谓何事?”
吴银眉头紧锁,乌唇微张,摇了摇头,叹了口重气,道。
“私奔。”
九王双手放于背后,原地踱了数步,深邃眸子凝视白玉地,无言。吴银静静看他,欲开口但没多久又合上。
不一会儿,他抬起眸子看了眼吴银,继续问了句。
“他俩的行踪你可查?”
“查了,但无所获,这就是最为诡异之处,两人仿佛凭空消失!”
九王心头一颤,秀眉微皱,朱唇轻言,道了句。
“他俩行迹无一点所获?”
“有,不多,他俩人是在路经漳县消失。”
九王眼中滑过一丝期许光芒但又极速消失,他双目紧盯,内心宛如有千万只蚂蚁爬。
这可如何是好?这该有的线索现在又没!寻他二人宛如大海捞针!
渐渐,烦丝密密塞满他心头儿。
八王府,院外环护白墙,绿柳堤垂,五间垂花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石路相接,繁花锦簇、山石点缀,月儿洒落青瓦,泛起银光。
正堂,丫鬟垂首,恭恭敬敬站于两旁。正央,红木金丝垫上,一灰袍男子,纤细修长手指不时摩挲楠木桌上一暗黄纸,秀目注视,嘴角勾起一丝笑。
突然,屋外“嗖嗖嗖”飞来几位黑袍戴黑色面具蒙面人,他们轻声进入屋内,将男子团团包住,随后他耳畔传来一老年男子冷笑。
“八王爷,好久未见,你还是这么闲情逸致!”
垫上男子抬起冷眸看了眼从黑衣人群中缓缓扇着羽扇,戴金丝面具、着紫袍老态龙钟、银色满布老者,老者黑玉腰带旁挂有一刻有“储”字和田玉,随风微微摆动,垫上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丝苦笑。
“论闲情逸致自是比不过储爷,这消息是您放的吧!”
紫袍老年男子,扇动羽扇,朝八王走了几步,至他跟前,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笑,道了句。
“八王果真是冰雪聪明,我这不是给你机会吗?怎么,八王爷不喜欢?”
八王夺过桌上黄纸,朝紫袍男子递了递,紫袍老年男子接过,微笑看他,八王起身,弯身,靠近紫袍老年男子,温声吐了句。
“储爷,您知道的,本王只对感兴趣之人下功夫,从不对无关之人用心,哪怕一丝儿!”
储爷心咯噔一下,但未露出任何情绪波动,仍是淡淡笑着,夹着丝疑惑道了句。
“那,八王爷的意思是觉得我们墨雨阁多管了闲事儿?”
八王爷走到他身后,细细打量了一番老者,八王极好看的嘴抹着丝淡然笑,眼中极速爬起丝锐利光,道了句。
“那倒不是,只是,您不觉得这赠品太多儿?”
储爷笑了笑,摇了摇头,戏虐看他,发出声疑问带着些赞许。
“八王爷不愧是八王爷,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那依八王爷意思,只留那女人?”
“本王说过只对感兴趣之人用心,无关之人,本王从不会浪费一丝一毫,哪怕是亲人。”
储爷坐到他身侧的红木椅上,沏了杯热茶,朝他递了递,微笑示意他用茶,八王接过茶,细细打量了这茶一番,便将茶靠在嘴边,作出喝茶姿势,可茶从未入嘴。
几秒后,他将白玉茶杯轻轻放下,丫鬟见他放下连忙将手绢递于他跟前,他接过手绢轻轻擦了擦嘴后,笑看储爷,储爷看出了他并未喝茶,但并未因此戳穿他,仍是道了句。
“八王爷这茶,果真好茶!只是不知,这茶叫何名字?”
“休宁松萝,有一事想请问您,您为何今日有闲情逸致登入我府内?”
储爷扇了扇手中羽扇,笑了笑,凹陷黑眸射出一丝光泽夹着丝狡黠,皱纹满布的脸,和蔼笑着,突然他乌黑嘴靠近他白皙脸,警惕道了句。
“北阴国使者,再过几日便会来南丰,到时,会有一好戏上场,你可别给我出风头儿!”
八王一听,心骤停,盯着储爷的瞳孔猛一收,挂于脸上笑极速收回,但很快,他又抹上了一丝淡淡笑容。
“储爷,这意思是?”
储爷笑了笑,继续警惕道了句。
“到时候你便知,但你可千万不要给我出风头儿!”
八王邪魅一笑,看了眼储爷。
“储爷,这是在教我做事?”
“那到不是,只是为了交易,想给八王爷一个忠告。”
随后老者对他礼貌一笑,朝屋外离开,黑衣人也齐齐离去,空中,留下一丝血腥味。
月儿高挂天空,透过树荫射入八王府,冷冷清清,透着丝微凉,屋内男子抬起深邃眸子,凝视黑暗中那银盘,银光粼粼,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将他印得格外俊美。
一着深蓝色袍子中年侍卫,飞速靠近他,道了句。
“王爷,方才他们说了甚?”
八王伸出右手修长手指,抬起放于脸前,遮住月光,月光透过指缝在他脸上落下碎银,他温声道了句。
“无事,不过是道了些老朋友友谊之事,林沉,你替我查查那北阴国使者此次前来所谓何意?”
深蓝色袍子中年侍卫朝他恭敬鞠了个躬,低头答了句。
“是!”
随后深蓝色袍子中年侍卫轻跃离去。
月光仍是洒在他泛白的脸上,他修长的手缓缓放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