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奔入花街,窜进柳巷。
她正慌无处寻那二人时,远处一阁楼挂红披彩,楣上一扁,雕刻楚香坊三个鋶金大字。
门外,花团锦簇,两妖娆女子,花枝摇曳,甚是多姿。
她连忙走上前去,耳旁闻得莺声燕语阵阵。
人群嚷嚷,觥筹交错。
楼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似真似幻,舞低杨柳,漫天轻盈。
纨绔子弟,心随舞起伏,楼中曲,一弦一柱思华年。
掌声雷动,欢呼声响彻天际。
纸醉金迷。
屋内女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有如牡丹盛开,有如桃花含苞羞涩,有如水光滑柔软。
楼坊交错,一浓妆艳抹,着紫色镶榴花,头戴梅花玉簪女子一路小跑至楼前。
后面紧跟几位素衣清颜姑娘,看样子是才来。
艳抹女子,手持团扇,脸上冒着些密密麻麻水滴,朱唇抹上多许笑容,眼中散发着激动光,手不停蹄,欲将贵人一个个送往楼上,寻那欢乐。
突然,一声清音扰了这美好。
“徐娘,紫流她又……”
徐娘连忙转过头,撇了一眼楼上青衣女子,惶恐不安,张着的嘴突然紧闭,脸色暗沉,眉头紧皱。
欲掩饰什么。
她朝身后其中一女子轻声说了什么,后对贵人笑了笑,以示抱歉,一路小跑奔往那青衣女子。
楚妙涵紧跟着徐娘,想前去知晓一二。
不一会儿,她们走到楼内一破屋子处,“砰”门被打开。
这屋内黑压压一片,蛛网满布,灰尘如山,空气中夹着些泥土味。
看样子是很久未打扫过。
徐娘摸着黑,一路寻那蜡烛灯。
突然,她脚触到一金属罐,罐子滚动发出清脆声音,闻声上前,蹲下。
“这蜡烛怎会又掉地上?”
她轻轻提起袖子,挽到胳膊处,露出两个大翡翠手镯。
她唤了唤身后青衣女子去拿新蜡烛,青衣女子急忙离去。
她捡起地上蜡烛,正准备放到楠木桌上。
突然,透着些微光,一双极度惨白消瘦的手伸到了徐娘的脖子处,死死掐着。
徐娘有些喘不过气,不停咳嗽,眼中泛着些泪花。
耳后传来女子无力又带着些怒吼声音。
“放我走!放我走!”
女子将指甲掐进了她肉里,徐娘脖子缓缓溢了些血。
滴答作响。
徐娘发着疼痛哀嚎。
闻声,青衣女子极速拎着蜡烛灯跑来,她将房内的灯点亮。
不一会儿,黑压压顿时通明透亮。
楚妙涵被吓得缩在一团紧抱双脚,蹲下。
还好,姐姐有这隐形水。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只可惜这屋内一片狼藉。
满地被屑,青丝,床左右散乱着绣花鞋,楠木上全是抓痕。
女子只着白色xiè_yī,青丝散乱,如纸般消瘦,嘴巴泛着乌黑,手腕处满是割痕,浑身散发着将死气息。
她很白,不是晶莹剔透的白,是如墙般那死白。
青衣女子连忙上前掰开女子双手,许久,徐娘才从她手中挣脱,她连忙咳了几声,硬生生咳出些鲜血。
她走到一角落里,拿起地上细长竹条,极速赶来,并朝女子狠狠抽去。
女子疼痛得紧紧缩成一团,双手抱头。
不一会儿,白色xiè_yī被血染红一片。
她没有挣扎,任由这鞭子狠狠抽打。
她像极了一个傀儡,没有感情的傀儡。
她没有任何营救声,但眼却死死瞪着这徐娘。
徐娘红唇大骂。
“老娘辛苦养你,养出你这么个东西!竟敢掐你娘?看我不好好打死你!”
无力唇微微张着,发出一丝倔强。
“你!不配…做我娘!”
徐娘大怒,加大了鞭打的力气。
“好啊!看我今天不好好打死你!养狗都好过你这贱人!”
“啪…啪…啪…”
不知这样的声音重复了多少次。
女子仍是死死瞪着她们,惨白深陷的眸子,看得出是许久未眠。
楚妙涵想上前去,可她有些害怕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