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别怕!”
玉皎心疼地抱紧了她,“有祖父、有爹爹、有我在……”
玉蕤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泪珠顺着脸庞淌下,……
“妙妙,没事……没事了,以后就好了。”玉皎轻抚着她,安慰道,“在祖父面前,我发誓,我所有的东西分给你一半,你就不要再委屈了。”
玉蕤破涕为笑,“瞧瞧你说的啥,好像我来跟你抢东西似的……”
“嘻嘻,抢又何妨?”玉皎笑道,“家里血亲姑娘太少,我一个人太寂寞,……这下好了,以后就在不寂寞了。”
楼伯赟见她俩如此友善相亲,心里十分安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皎皎,玉蕤一定很累了,该歇着了,”温思纯声音轻柔如夜晚拂过的微风,小声提醒她们,“我们一同回去,你祖父也该歇下了。”
“是!”
两人异口同声,立时肃然。
温思纯命人送玉皎回了暖玉阁,自己与丫鬟雪琴一道扶着他回了西院的厢房。
嫣红迎上来,扶她入内,褪下外衣,玉蕤头一挨到衾被,困意袭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玉蕤醒来,便听到窗棱上方传来“笃笃笃”的声音。
她心内一喜,迅速起身,推开了窗牖,果然,她的宝贝花雕悬在窗外探头望着她。
“小凤,早呀!”玉蕤抚着花雕脖颈上的羽毛,歪着头俏皮地问,“你这么早,有事么?”
她边说边拿一块肉干喂它。
花雕叼着肉干,却没急着咽,咕咕叫两声,抖了抖羽毛,将脖颈伸得更长。
玉蕤仔细一瞧,脖颈上用丝线系着一个锦囊,被羽毛覆盖住。
“咦,这个是什么?”她心中好奇,将锦囊取下来。
玉蕤慢慢解开锦囊,一张细长纸条映入眼帘,“午时醉八仙清风堂见!”
不用说,定是那个讨厌鬼写的!
他写这张纸条是何用意?请本姑娘吃饭吗?
难道,差他那一顿饭?
她将纸团揉搓着,恨恨地扔到地上。
又一想,莫不是真有什么事儿?他那冷淡桀骜的性子,怎可能轻易请人吃饭?
思来想去,她拿了一张纸,写了一个字“好”,再放入那个锦囊里,重又绑回花雕的脖颈上。
“告诉那讨厌鬼,我准时到!”
这雕儿像是能听懂他说话似的,扑了一下翅膀,振翅飞走了。
玉蕤在房中待了一会儿,吃过早膳后,带着殷红去荟蕤堂。
荟蕤堂开业不久,生意马马虎虎,两个伙计正在招揽客人。
玉蕤径直走进内室,杜娘子捧了茶来,“姑娘,今日好早!”
“早吗?”
玉蕤笑一笑,“谢谢,茶我喝着,您忙您的去吧。”
杜娘子告一声诺,先退下了。
“嫣红,把那账本拿来我看看。”
玉蕤姑娘今天心情像是特别好,连看账本这么头疼的事,都变得积极起来。
嫣红自去账房先生那将这个月的流水取了过来,“姑娘,给你放这,……我去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嫣红最勤快,不会偷懒,做事格外认真,什么事交给她,你准保放心就是。
玉蕤真心佩服,祖父这挑人的眼光。
她低下头认认真真算了一下,这个月的进账除去花销,略有盈余,马马虎虎,还算过得去。
不过,照这么下去,可没法发大财,还得另想别的辙!
就这么看看账本,算算时间,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午时越来越近,玉蕤将帐本收好放在案头,起身来到院中。
“姑娘,您这是要出门吗?”嫣红眼尖,一眼看到她,便紧紧跟了上来。
“嗯,这几天一直忙,好久没去追八仙酒楼了,突然想去打打牙祭。”
“醉八仙酒楼?!”嫣红眼睛一亮,“姑娘,带我一起去吧!”
“闹什么呢?”她脸色一沉,唬道,“铺子里那么忙,你不留下来,帮着干活?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啊?”
乖乖!
她这才转换身份,就拿出来小姐派头?
嫣红脸一垮,气得要哭,“姑娘……”
“唬着脸,给谁看呢?”她紧绷着脸,不为所动。今天,她要赴男人的约,怎能带着这个丫头?
“……?”
嫣红眨巴着眼睛,……姑娘,平素到哪都带着她。这,连性子都转了吗?
看小姐不放话,嫣红没法,只得返回荟蕤堂去。
玉蕤姑娘一生轻松,得意洋洋地到了醉八仙。
京城里有名气的饭馆,中午客人都很多。这一会儿,醉八仙楼上楼下都坐了不少人。
“姑娘,您来了?老公在二楼等您。”
玉蕤抬眸望去,说话的,正是斐驰的跟班无墨。
玉蕤点头,紧跟着他来到二楼的包房清风堂。
包房的正面有一幅牌匾,清风徐来。
驰公子坐在桌前,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姑娘,请坐!”他还算彬彬有礼。
“多谢,”玉蕤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今日请姑娘来,确实有事,”见她坐下,他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意思。“驰接到了调令,不日将离开城防营,姑娘寄养的大雕,往后,驰可能没时间帮忙。故而,驰希望姑娘理解,择日将它领回!”
调令?玉蕤一愣,该不是这就要调往禁军?
呵呵,
卢绍礼的动作蛮快嘛!
“公子不说,我也正有此意呢。”玉蕤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