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李棠一边摆着手一边扫视四周。
“那些学姐们说了,更衣室是不允许安装监控的,这种案子没有证据,没有线索,更没有目击证人,就算报警也找不回来。”
“啧……”余朋朋一脸忧色,同情地看着陆宁,“宁宁,那要是找不回来可怎么办?”
夏依曼:“可惜了……宁宁那块表可是她爸爸送她的升学礼物,价值160多万!是哪个缺德的女贼!这种女人一辈子嫁不出去,就算有了老公,也天天找小三儿,生孩子没……”
“行啦!你让宁宁安静一会吧。”余朋朋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轻声说道:“你吵得宁宁头都大了。”
陆宁怔怔地坐在那里不说话,眼中有狂风暴雨呼啸着,脸色阴沉得可怕。
坐在她身边的余朋朋能清晰听见陆宁嘴里发出咯吱咯吱咬牙的声音,不觉头皮发麻,心砰砰跳,脊背冒着丝丝凉气。
余朋朋觉得好像有人在背后拿着一把矬子一下一下地磨她的脊梁骨,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林深和室友披着浴袍出来的时候,陆宁一伙人还在那里骂骂咧咧说个不停。
几人没有理会,各自打开衣柜。
游泳馆的更衣室很大,分内外两个区域,司洋她们三个的衣柜在里间的最后一排,相隔较远。
林深是170号衣柜,在外面,柜门打开刚好朝向陆宁一伙人。
夏依曼无意间一抬头,目光恰巧落在170衣柜中,靠近柜门的角落里铺着一张纸巾,纸巾上放着一块表,相距不到3米远的距离,室内光线明亮,夏依曼能清楚地看到放在白纸巾上的是一块镶满粉钻的女式腕表,那款式十分眼熟。
疑问浮现眼底,夏依曼晃了晃头,又盯着那块表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渐渐眯起了眼睛。
一番确认之后,夏依曼悄悄地捅了捅还在为丢失手表而伤心恼火的陆宁。
“宁宁!你看。”
陆宁微微一怔,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夏依曼。
夏依曼不住地朝前面使眼色努嘴,陆宁循着她眼神示意的方向下意识地望了过去,目光渐渐聚焦,从意外到震惊,最后燃起了熊熊火焰!
170衣柜前站着的人是林深,陆宁心里压抑了许久的火苗一下子窜了起来。
林深刚刚换好衣服,正在用毛巾擦着头发,身后,忽然冲过一个人来,未经允许就把手伸进柜子,抢走了她放在柜子里的手表。
“找到了!我的表在这里!”
陆宁大声叫了起来。
她的一句话吸引了更衣室里所有人的注意。
夏依曼带头,三名室友忙不迭地奔上跟前,把林深围在了当中。
陆宁把手表举起来给室友们看,“你们看!这不就是我的表吗?”
陆宁的嗓音带着气急败坏的嘶哑。
余朋朋的眼中划过一丝惊讶,随后惊喜浮现,“就是!这就是宁宁的手表,萧邦!年度限量款!”
余朋朋尖细的嗓音一下子在更衣室内传开了。
“是的!是的!我用人格保证这就是陆宁的表!”夏依曼也跟着叫了起来。
陆宁咬着牙,扬起手来把表怼在林深眼前。
“林深!说!我的表为什么会在你的衣柜里!”
林深像看白痴一样厌恶地瞪着陆宁,“你有病吧?什么你的表!这是我的手表!”说着一把将表夺了回来,“滚——”
“好啊!你偷了我的手表还这么蛮横,敢骂我?”
陆宁攥紧拳头上前一步,心里憋着火的她再一次伸出手去,一把将表抢了回来,尖利的指甲在林深白嫩的手背上留下两道血痕。
“你要不要脸?这明明就是我的表!”
她胸口一起一伏的,梗着脖子,瞪着泛红的两眼气,像一头愤怒的母狮子。
陆宁比林深要略矮上几公分,从小在金钱的滋润下长大的她身材发育得一流,貌似不输给大佬。
林深心中恼火,陆宁像个疯婆子似的没头没脑地跑过来抢自己的手表,今日心情全被她破坏了。林深拧眉,怒视着找茬儿挑事儿的陆宁,心里想一巴掌把她呼飞了。
终于抓到了偷表贼,陆宁理直气壮,她扬着下巴,一手叉着腰,一口小白牙咬得紧紧的。
看林深的眼神像看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要不是因为林深不好惹,此刻陆宁打脸的巴掌都已经甩出去几十个了。
林深紧紧地抿了抿唇,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戾气,不自觉地收紧拳头。
“陆宁,我耐心有限,最后警告你一次,把我表给我放回原位,道歉,然后——滚!”
“你偷了我的东西还敢这么嚣张!林深!你要不要脸?”
陆宁情绪太过激动,嘴皮子动得飞快,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林深皱眉,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不想让她脏兮兮的口水溅在自己身上。
可是这一动作细节落在陆宁和她的室友眼中就成了做贼心虚。
陆宁咄咄逼人,指着林深的鼻子。
“林深,我要你跪下承认错误!向我道歉!李棠!录像!把她偷东西的丑态发到校园网上去!”
“放心!我一直在录!”
室友李棠得意地勾着唇角,举着手机,一副聪明如我,料事如神的狗腿样子。
双方针锋相对,水火不容,事情闹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陆宁的室友们力挺陆宁,表现得最积仗义的当属余朋朋,她像一只炸了毛的母鸡,咬牙切齿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