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灿抿着嘴,一声不吭,在心里用针把写着邝思伦名字的小人扎了千百遍。
午饭,费嘉早早打好了饭菜。
今天深姐回来,菜品必须丰盛。
人员陆续到齐,邝思伦最后才到,屁股刚挨上椅子,正要伸手去拿筷子。
方灿一筷子打在邝思伦手上?(?)?“矿渣!你吃个几把!”
邝思伦装傻,“别闹,哪东西能吃吗?”
方灿差点把手里的筷子掰断了_(?Д?)?
(′??)?(_`)邝思伦挠挠头,“怎么了?火气这么大?谁得罪你了?”
方灿:“你还好意思问?你丫还跟我装是不是?”
邝思伦一脸无辜的样子,掏掏耳朵,竭力憋住笑,“咳,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方灿:“你还装,还装是不是?声乐课,老子特么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邝思伦耸耸肩(¬¬)“哎,声乐课,我睡着了,你别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赖,林深同学可以为我作证,是吧?”
林深嗞着小白牙( ̄▽ ̄|||笑得那叫一个开心,“你俩内部矛盾别殃及无辜啊,我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司洋摇头晃脑:“对,我跟深姐一样。”
“我……”方灿憋了一肚子的火正要开喷,陆姗姗像只被偷了蛋的恐龙,一路怒气冲冲地到了桌前,两眼冒火的陆家二小姐把桌上的人挨个狠狠瞪了个遍,最后盯着方灿:
“方灿!你什么意思?”
陆姗姗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邪火儿。
方灿张了张嘴,有点儿懵圈。
“啊?我……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上课摸邝思伦干嘛?”
“我去……”
(_)方灿气个半死。
陆姗姗不等他开开口,接着嚷道:“这段时间邝思伦老是跟你们混在一起,我还以为是哪个山沟里出来的狐狸精勾搭我家思伦哥!”
说这话的时候,陆姗姗目光意有所指地瞪了一眼林深,目光又拐回来瞪着方灿,“今天上课要不是声乐老师曝光,我都想不到,方灿原来你是狐狸精!!”
陆姗姗的嗓门儿吸引了食堂二楼几百号人的目光。
“我去……”大脸猫一哆嗦,看看方灿,“老大…这是要火啊!”
肚肥也很懵逼,“咱老大,这啥情况?把矿工那啥了?”
这二位不是表演专业的,对于课堂上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还没搞清。
“老大,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啥时候弯的,我们咋不知道?要不咱找个大夫看看能掰回来不?”
“现在电线杆子上都不让贴小广告了,上哪儿找大夫去啊?”
面对兄弟们的担心和质疑,方灿跟离了水的河豚似的,肚子里全是气,就要原地爆炸了。
他指着陆珊珊的鼻子,“陆姗姗,你瞎嚷嚷什么?我摸他?你这人有没有脑子?那是声乐老师故意调戏我!”
陆姗姗冷笑,“我没脑子?声乐老师故意搞你?明明是你故意调戏我家思伦哥!”
说完扭头看向邝思伦,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声音里带着忿忿和委屈,“思伦哥,今后你不要理方灿了好不好?人家担心你!”
陆姗姗红着眼圈儿,声音里带着哀求。
学期开始的时候,她以为邝思伦跟他们几个一起吃饭是为了林深,正要找林深算账,可是还没攒足勇气,林深就离校了,一请假就是半个多月。
林深不在的这半个多月,邝思伦还是跟方灿几个混在一起,整天乐不思蜀的样子。
林深的嫌疑洗清了,陆姗姗很郁闷,几次找邝思伦要他跟自己一起吃饭,他都顾左右而言他,不给陆姗姗明确态度。
今天的声乐课,老教授的一句玩笑好似晴天霹雳,把陆姗姗劈懵了,方灿竟然对他未婚夫下手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叔可忍,婶不可忍。
进了饭堂,陆姗姗就气急败坏来找方灿吵架。
误会越闹越大,邝思伦知道自己待下去恐怕没法收场,勉强扯了扯嘴角,“行,我不理他。我身体不太舒服,回去泡面吃。”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你们慢吃,我先走了。”
“滚滚滚……你赶紧消失,看见你就不烦别人!带着你家这个弱智赶紧走,没事儿别放出来祸害人!”
方灿气得头顶冒烟,屁股喷火,都快能蹿上天了。
邝思伦带着陆姗姗走了。
饭桌上总算消停了,可是周围很多人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方大少把桌子拍得砰砰响,“看什么看?你们一个个吃饱了撑的看我干嘛?我是你爸爸啊?都他妈吃自己的饭!”
一通咆哮过后,周围人扭脸的扭脸,低头的低头,边吃饭边交头接耳,低声八卦。
发了一通脾气,方灿肚子饿了,拿起筷子一下一下地戳着碗里的饭像是在戳旷思伦的脸,“气死老子了!吃饭!”
方灿正准备夹菜,筷子忽然停在空中,费嘉点了八菜一汤,还有鲜榨果汁和肥宅快乐水,方灿总觉得桌上缺了点儿啥,找了半天。
“咦?我带来那瓶深姐做的泡菜呢?”
费嘉:“你说放在桌边那玻璃瓶子?刚才被矿工顺手拿走了啊!”
方灿:=????=????(●???●|||)
艹,这鸟人!!!
中午,林深和司洋回到寝室。
十几天不见,舒湘和楚嫣嫣见林深回来都很高兴,开心地聊了起来,自然而然谈到了研武社来送零食的事。
为了招林深入会,研武社的副社长燕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