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觉得手感还不错,那跟小棒槌似的手指还不自觉地捏了几下。
陆宁感觉到压力。
好丢脸啊!
陆宁恼羞成怒,奋力推开大叔,然后扬起手来狠狠地甩了大叔一个嘴巴。
大叔很委屈,用手捂着腮帮。
どうしてですか!
(怎么可以这样!)
珠宝没看成,反倒被一个龌龊的中年油腻地中海吃了豆腐。
盖贺宸和手下保镖在人群的另一端,并没注意陆宁出了状况。
陆宁内心羞愤,只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她,脸上挂不住,踩着爱马仕的小高跟快步冲向了洗手间。
关起门来,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生了好一会儿闷气,把咸猪手大叔狠狠地咒骂了一通,虽然隔有礼服,可她还是感受到了那份可耻的力量的侵犯。
第一次与异性有如此零距离的接触,如果是个绝世帅哥就会顺理成章演变成故事,可惜偏偏是个矮矬圆,结果酿成了一场惨不忍睹的事故。
陆宁气得直咬牙,她其实很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干爹,让干爹的保镖狠狠地教训大叔,打断他的胳膊替自己出气,可是关键时刻她还是找回了一丝理智,干爹的身份太特殊,万一暴露了身份,现场媒体那么多,局面会闹得无法收场。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陆宁不敢冒这个险,只好在心里用小棍儿把那个地中海抽了一万遍,把这口气生生地咽下肚去。
在马桶上坐了足足10分钟,陆宁才整理了心情,走了出来,结果迎面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哎哟!”
陆宁的肩膀被撞了一下,娇滴滴地叫出声来,因为她低着头,又走得很急,口罩和墨镜不小心都撞歪了。
今晚真是倒霉透顶,这是倒霉跟倒霉约好了一起来散心的吗?
“你这人有病啊!走路不长眼睛的?!”
陆宁没看清对面是谁,正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的她张口就喷。
对方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搞清楚,我站在原地没动,是你像没头苍蝇一样撞过来的。”
“你胡说!”陆宁狡辩着,摘下墨镜一抬头,“林深?!怎么是你?”
在看清对方容貌的一刻,陆宁的脸色跟川剧变脸似的精彩纷呈。
林深勾着樱红的唇,冷白好看的五指拢过鬓边长发,声音微凉地笑了:“切……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切什么切?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种场合出现?”
陆宁眼里的小火苗忍不住向外窜了出来。
“我算什么东西?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人!别老拿你的标准衡量别人,觉得别人都跟你一样,不是东西!”
“你骂谁?有病吧!你可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你!算我倒霉!”
“你如果不想在这里遇到我,可以去旁边的厕所。”
“你……”
陆宁被怼了个措手不及,当场语塞。
林深的右手落在陆宁的肩膀上,“让开,好狗,啊不,好东西不挡路。”
说着,轻轻向着身后一划拉,林深只用了不到百分之5的力气,陆宁只觉得一股好强的力气传递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一路踉踉跄跄地冲出了洗手间外。
“嘭!”
陆宁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对面的墙上。
胸部撞得“好疼!”
幸亏胸是天然的肉垫,这要是后天硅胶填充的,恐怕就要撞出4个胸了。
陆宁快要气疯了,林深三番四次地跟她作对,她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一向在林深面前跟个小媳妇儿似的陆宁,心中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狠戾的光芒射在林深脸上,陆宁紧紧的抿了抿唇,用力跺脚——“林深!你给我等着!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你!”
陆宁气呼呼地跑开了。
林深慢条斯理地洗手,吹风,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再一次撞见了陆宁。
陆宁双手环胸站在洗手间的台阶下,脸上扬起危险的笑容,身后跟着两名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
“你们两个给我听着,把这个女人带进卫生间狠狠地教训一顿,只管往脸上招呼,只要不打死就行,看她以后还怎么出去勾引男人!”
两名黑衣保镖回头张望了一下,走廊寂静,现场没有无关人员,其中一个指了指走廊两端的监控摄像头,两人相互递了个眼色,一步步逼上了台阶。
林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步步向后退着,退进了洗手间内。洗手间的门关上了,里面很快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和短促沉闷的叫声。
陆宁心中痛快,得意地挑着眉,上个星期被林深反杀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做了检查,还险些背了处分,今天总算扬眉吐气,报仇雪恨了。
陆宁一手得意地摆弄着发梢,嘴里哼着歌,开心得原地扭动腰肢,做了几个蹦迪的动作。
陆宁心里正美,忽然间身后传来一声挑逗的短促口哨,她本能地转身抬头,风声扑面,陆宁两眼一黑,不知被什么东西糊住了脸,到了嘴边的叫声就这样被结结实实地怼了回去。
林深手里举着疏通马桶的大神器,一只红色的皮搋子,怼着陆宁的脸,把她死死地抵在墙上。
陆宁嘴巴和鼻子被橡胶捂得严严实实,别说呼救了,就连呼吸都做不到,她像一只被翻了个的乌龟手刨脚蹬地想要撕打林深,可惜根本够不着。
陆宁憋得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头越来越晕时林深松开了手。
陆宁眼冒金星,脸色铁青,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