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只用了30秒就打定了主意。
在心里骂完老许,林深准备休息。
上铺床上摆着一套普通的棉质睡衣,林深懒得拆封,抓起来直接丢进了衣中取出了她那件印着熊大和熊二的卡通睡衣,吹着口哨走进了卫生间。
洗面台摆着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
唐杏芳对自己这个便宜闺女也不算抠门儿到家,至少让保姆给放了一套大宝。
不过,除了牙膏牙刷,其它用品林深一概未动,这些年来她用的都是自己经古方改良调配的护肤品,成本可不低。
林深冲了个淋浴,将头发吹至半干,带着干发帽上了床。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林深睡里取出了爷爷的日记,斜倚着床头翻看着日记。
隔壁房间隐隐传来了阵阵争吵……
隔壁是父母的卧室,林深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凌晨2点05分,都这个点儿了,这两口子还挺亢奋。
林深一边暗暗撇嘴,一边八卦地竖起了耳朵。
“……”
“唐杏芳女士,关于女儿的事情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陆总裁的腔调中带着压抑的怒气。
“林深不是已经找到了吗?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还在装!行,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年你怀孕临产之际跟我大吵了一架,赌气离家出走,跟我玩儿消失。我派人找了你一夜,最后还报了警。”
“三天之后,我接到你的电话,在电话里你告诉我,你在临市买的一栋房子里。我赶到的时候,你说女儿已经出生了,顺产,连医院都没去。我当时还挺庆幸你们母女平安,可是你从未跟我提起过当时还丢了一个女儿,你自己怀了双胞胎难道会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就是不知道!”唐杏芳的调门儿也不低,声音里带着积压的委屈。
“我是在开车的时候羊水破的,我把车停在路边,想打电话,可是手机没电,很快我就疼晕了,醒来的时候女儿就已经在我身边了!我哪里会想到偷孩子的人会偷一个,留一个!”
“你很有理是吧?”陆连城讥讽,“女儿丢得不明不白本身就很可疑,而且,我还有个问题,既然是双胞胎女儿,为什么林深和宁宁的身高不同,样貌上也有差异?陆宁是直发,而林深和我一样,是卷发!”
“陆连城!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就是思维错乱!不可理喻!”
唐杏芳张着血盆大口,咄咄逼人的架势。
“异卵双胞胎难道你没听说过?”
唐杏芳的声音越发尖锐起来:“再者说来,林深和宁宁也不是完全不像吧?陆连城!你的心里到底有多阴暗?居然怀疑我!你还是不是男人?怀胎九个月我都没做过产检!原因你比谁都清楚,你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哼哼……我花天酒地?婚内最先出轨的人可是你!我头上的绿帽子比你早戴了1个星期!”
绿帽子。
1星期。
隔壁的林深原本听得一脸认真,结果中途让陆总裁一句话整破功了,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了。
这两口子,简直一对儿奇葩。
“陆连城!你给我滚!”
“哼!滚就滚!”
陆总裁吵架的功夫似乎不太行,最后以摔门的方式结束了这次争吵。
恍惚中,林深想起了爷爷,要不是当年林爷爷捡到并收养了她,她根本活不到今天。
隔墙听父母争吵提到当年自己被弄丢的理由,林深并不相信,不过她没有兴趣深究。
豪门原生家庭对于自己来说毫无意义。
时间已经很晚了,林深感觉眼皮有些打架,合上爷爷的日记本,闭上了眼睛。
相比之下,有人却睡不着了。
就在陆连城抱着枕头去了书房不久,大小姐陆宁溜出了房间,轻轻推开了母亲卧室的房门。
陆宁钻进母亲的被窝,缩成小小的一团,紧紧依偎在母亲怀里。
“妈,你跟爸吵架了?”
女孩儿的声音娇娇软软,带着一丝可怜。
黑暗中,唐杏芳搂着女儿的手紧了紧。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记住,不管我和你爸怎样,都不会影响到你的未来。”
“妈,林深妹妹长得漂亮吗?”
“漂亮也没用,还不是穷山沟里长大的村妞儿?丑小鸭想变白天鹅?怎么可能!土包子永远上不了排面!”
母亲的回答令陆宁的心底多了几分踏实。
“妈,你要是被别人抢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陆大小姐带着哭腔,声音轻轻柔柔,拿捏得恰到好处。
在最爱的女儿面前,总裁夫人的所有强硬统统化作了柔软。
“宁宁,你别乱想,妈妈只爱你一个。”
“可是,妹妹回来了啊,她那么可怜,我不想让妈妈为难……”
“她可怜?她有什么好可怜的?在妈妈心里,你才是妈妈的女儿。”
“可妹妹毕竟也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
唐杏芳咬了咬牙,“她根本就算不上我女儿,一回来就给我添堵!宁宁,你记好了,妈妈有你一个女儿就足够了。”
陆宁抿了抿唇,亲昵地抱紧了唐杏芳,把头深深地埋在母亲的怀里。
“妈,妹妹在穷山沟里长大,来大城市一定会很不习惯的,不过没关系,我会慢慢教她。”
“林深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近墨者黑,跟她走得太近对你来说没好处。”
“妈,我同学有个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