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现在可以放心了吧,你的镯子根本就不在我们雪月居,并不是所有出身低微的人都会见钱眼开,还请苏夫人不要妄下定论!”
对于苏紫溪仗势欺人的举动,离歌心中不满,见没有搜出个所以然,她天真的以为雪月居扳回了一成,于是她不屑的开口道。
但何沐晚心中却生出了一种更加强烈的不祥之感,苏紫溪大费周章,不过就是为了污蔑陷害,怎么可能会无功而返。
果然不出所料,离歌话音刚刚落下,就被人从侧边撞了一下,撞上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两日才与她发生矛盾的朱砂。
没能站稳,离歌的身子一个踉跄,她这一动,只听得一声脆响,一只白玉镯子“咣当”落地,瞬间断成了两截。
“夫人,这不是你的镯子吗?”朱砂张大嘴巴指着地上的东西,一脸惊讶道。
“怎么会在你身上?”转向离歌,朱砂随即收起了面上的讶异,恍然大悟道:“哦,原来这镯子你是一直藏在身上,难怪刚刚大家在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搜到!”
“刚刚还说自己不是见钱眼开之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故作清高,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翻了个白眼,朱砂不屑道,“不过,连王爷送给苏夫人的镯子你都敢偷,你的胆子还真是够大!”
“你别胡说,我从来没有偷过苏夫人的镯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离歌着急道。
“东西就是从你身上掉出来的,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你难道还要嘴硬吗?”
“我都没有见过这个镯子,也根本不知道它是苏夫人的东西!”离歌开口解释道。
“你不知道?那这个镯子为何会出现在你的身上呢?”朱砂接过话反问道。
“它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上呢?”小声喃喃自语道,离歌努力思索着答案。
蓦的想起了什么,她反手指向朱砂,“是你,是你在刚才撞到我的时候,把镯子偷偷放在我身上的!”
“真是可笑!”冷哼一声,朱砂不以为意道:“在场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直勾勾的看着呢,有谁看到是我把镯子放在你身上的?”
朱砂说着,向着四周众人环顾而去,当即有不少人随着摇了摇头,还有人小声回应着“没看到”。
得到了大家的应和,朱砂神色中多了几分得意之色,“再说,时间那么仓促,我哪里来得及把玉镯放在你的身上!”
“离歌,你偷了苏夫人的镯子,又不小心把它摔坏了,已是重罪,可你却不知悔改,竟还想要把罪名强加在我的头上,简直无可救药!”
“我没有,这个镯子真的不是我偷的!”有口难辨,离歌憋得双颊通红。
“上一次你与朱砂起了争执,将朱砂推倒在地,王妃护短,又苦于没有确实的证据,本宫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一回,证据确凿,就算你狡辩也没用!”
“离歌,你胆大妄为,偷东西都偷到了本宫的头上,你摔坏了王爷送给本宫的礼物,就算是用你这条贱命来抵,本宫都觉得不够!”
“来人,将离歌带走!”完全把何沐晚当成了空气,苏紫溪直接向着手下下令道。
侍卫得了命令,正要上前将离歌押走,何沐晚却突出现,挡在了离歌的前面。
“谁敢?”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何沐晚简短有力的两个字让想要上前的两个侍卫心中一颤,脚步当即顿在了原地。
“离歌是我的人,若是想动她,先过了我这一关!”
“娘娘……”离歌眼眸中泪光闪闪,因为刚刚的惊慌,更是因为何沐晚的全力相护而感动。
这世间,除了何沐晚,怕是再也没有哪个主子,会对一个婢女以命相护了。
“王妃这是要徇私枉法吗?”苏紫溪挑眉道。
“不过一个镯子而已,摔坏了我可以加倍赔偿给你,但是离歌我绝对不会让你带走,我的人,就算有错,也只能由我来处置!”
“这个镯子可是王爷送给本宫的礼物,重在心意,在本宫的心里,它是无价之宝,王妃妹妹要拿什么赔给本宫?”苏紫溪不以为意道。
“你想要什么?”
“本宫只想要她偿命才能解气!”苏紫溪直言道。
“不可能!”何沐晚也不客气,一口否决道,语气极其坚定,“苏紫溪,这件事情的原委,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劝你不要欺人太甚!”
“若是本宫今天非要要了离歌的命呢?”苏紫溪依旧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说着,她再次向侍卫下了命令。
“愣着干什么,把王妃拉开,把那个丫头给本宫带走!”看着苏紫溪趾高气昂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王府的女主人呢。
毕竟男人还没有下令废妃,何沐晚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瑞凌王妃,侍卫总归有些为难,两个人不由对视,想去看看对方的意思。
而且何沐晚盛气凌人的模样,让侍卫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但如今苏紫溪独享宠爱,而雪月居却无人问津,若是这二妃今日他们一定要得罪一个,他们也只能选择得罪何沐晚。
因为苏紫溪,他们根本招惹不起,审时度势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也许用不了多久,王妃之位可能就要易主了。
这样想着,两个人默契的达成了一致,片刻迟疑后,这两个侍卫慢慢向着何沐晚和离歌所在的位置靠了过去。
学习武功八月有余,闲来无事时,何沐晚都会勤加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