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禄媳妇听了,就跟着压低声音。
又说了几句话,便要告辞,“左不过这也是预做的秋装,还不打紧穿,让奶奶安心将养着,等过两日奶奶身上好了,我再另过来一趟。”
“麻烦嫂子了。”喜梅从身上荷包里掏出了二两银子,说话之际放在了王禄媳妇手里。
王禄媳妇推说:“姑娘这是做什么。”
喜梅按着王禄媳妇的手,笑说:“嫂子就收着罢,您大老远跑过来,哪能让您冒着暑热白跑这一趟。”
送走王禄媳妇,喜梅关好了门,才进屋里。
大梅氏面朝里侧躺着,喜梅跪在了地上,胆怯道:“奶奶就消消气吧,喜兰不要脸,您何苦因个贱婢气坏了自个的身子。”
一行眼泪顺着大梅氏的眼睑滑到枕畔。
喜梅见自家奶奶一动不动,一句话不说,急得哭了起来,表忠心道:“奴婢真不知道,奴婢是真不知道喜兰那贱蹄子何时勾搭上四爷了的,虽则我们同吃同住,只还不防有个当值办事的时候,奴婢从小到大伺候奶奶,要真知道了此事,又怎会瞒报奶奶由着喜兰这贱蹄子怀上四爷的骨肉呢……奶奶您说句话啊,您倒是说句话啊,您别吓唬奴婢……”
大梅氏把旁边的被子掀起来,捂在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