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洛飞之前调兵去运粮的军令便只能推迟,他与李广一起登上北城楼观察,但见北面的草原上此时已尘土飞扬,远远的有一条尘线正飞快的向宁城接近。
很快,负责防守北城墙的士兵已全部到位。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匈奴大军的先锋骑兵已经在宁城城下列开阵势,但并急于进攻,明显在等后续的中军。
“怎么左贤王亲自来了?”李广一见骑兵中为首的骑红马的老者便微微皱眉,大声向其喊道:“我宁城城高强厚,非你等游牧之兵所能攻陷!左贤王为何亲自而来,是想劳师无功,耀武扬威一番么?”
“少废话!”左贤王满脸怒色道:“昨日你射杀我侄儿,我岂有不来报仇之理?宁城虽固,但我已聚各部落之兵十万,誓要踏平此关,将你枭首示众为我侄儿报仇!”
洛飞猜测昨天李广射死那骑白马的将军,便应是这左贤王的侄儿。此时敌军大军压境,他再调走三千人去运粮草显然已不现实。
果然没过多久,匈奴的中军和后军也已陆续抵达。
虽然匈奴兵一向不擅长攻城战,但此时双方军队的比例为10比3,眼看着匈奴的中军中已经开始组装冲车和云梯,洛飞也不禁在心中吐槽道:“我这昨晚刚觉得普通难度的剧本能容易一些,这系统现在就给我来了个大军压境,很明显在阻止我去运粮啊!”
书说简短,自此匈奴的大军从上午一直攻城到中午,虽是北城楼还一直牢牢的控制在汉军的手中,但直到中午匈奴兵暂时收兵造饭,守在城墙上和顶在城门处的汉军,也均已疲惫不堪,急需其他军士替换了。
在此期间,洛飞也通过队友频道对沈赢说了这边敌军突然来袭的事情。
但是沈赢很快便告诉他:“那叫冯原的混蛋说了,就算匈奴来犯,也解决不了道理难走的事情。运粮队依旧向宁城走的缓慢,据估计照这么走,最快还得四日才能到达宁城!”
然而军粮官刚来报李广,说城中军粮现已不足两日所用。昨日打猎队所打猎物虽然不少,但对三万大军来说仍是杯水车薪。
况且原所算军粮,乃是军士在城中驻扎不安排操练所用数量。现军士轮番防守北门,中午供饭哪能不给足量?
如果军粮照中午的数量供应,最多能支持到明天中午,至晚饭就无粮可用了!
在场的诸将包括洛飞在内,无一不明白军若断粮,对守城官兵意味着什么。
李广气得拔剑将督战的桌子砍去一角,悲愤的说道:“假若宁城不守,此非天灾,实乃**啊!”
话说至此,李广猛的对一旁的孙岳说:“孙将军你这就持我令率一千骑兵去找冯原,他若再敢缓缓运粮,立刻便砍其头将粮运来,出事情我一力承担!”
“不可啊将军!”孙岳立刻跪下劝道:“这冯原实有朝中宠臣撑腰,你若命我杀他,将来恐怕罪名比失关还大啊!”
“什么叫比失关还大?”李广怒道:“要不是敌军压境,守城主将不得擅离,我这就亲自带兵去杀那祸害!”
见孙岳依然苦苦相劝不肯去做,李广只好妥协道:“那你带兵把他囚禁起来不杀,只运军粮来总可以了吧!”
孙岳这才领命,临走时仍颇为犹豫的领兵从南门出关去了。
“洛将军,不知你是否仍能求雨,以迟缓匈奴兵攻势?”这时在旁一直沉默不言的王连,忽然看向洛飞说道。
“可以是可以。”洛飞斟酌着用词说道:“不过此处已不比草原,我求雨尚无法控制降雨的范围,若此雨同样造成南门关外泥泞,那运粮便更加不便,就怕反使军中受困啊!”
本也向洛飞投来询问眼神的李广,听洛飞这么说后也皱起了眉头,不再提求雨之事。
时间由未转申,吃完饭并经过休息的匈奴兵再次向宁城发起进攻,一时间城墙上箭如雨下,手持轻盾护卫着冲车的的匈奴兵不停有人中箭倒下。
很明显匈奴兵下午的攻击要比上午来的更加密集,云梯上许多人持刀盾挡,密集的向城墙上爬来,很快便强悍的匈奴战士在城墙上打开缺口,更多负监军之责的洛飞也开始在护卫的守护下,缓缓的向后面退开了一些。
“此时若是有苏若颖在身边就好了!”退后观战的洛飞此时看着身披轻甲的匈奴兵想道:“这种程度的护甲,苏若颖用“雨战的短刀”自可轻松的穿透。
又想到自己之前所说不能降雨的事情,不禁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李广和王连等将军已经亲自冲上去堵截匈奴兵打开的缺口,一时间汉军军心一振,城墙上的匈奴兵很快便又被汉军杀光,双方再次在云梯和城墙的接口处焦灼厮杀!
。。。。。。
夜已深了,匈奴兵直到天黑无法再战才收兵休息。但规模庞大的营寨立起表明,这一次匈奴兵的攻城肯定还会持续很久。
这一点在城中没有谁比洛飞更清楚的了,剧本简介早就告诉他要帮助李广坚守宁城15天,但如今粮草仍未运到,城中之粮也只够明天中午所用了!
之前在与沈赢的联系中,洛飞已经比李广提前知道前去冯原那里“劫粮”的孙岳并没有如愿。
仿佛早有准备一般,冯原一看到孙岳带骑兵气势汹汹而来,便先拿出圣旨对孙岳宣读道:“圣谕一切至宁城押粮事宜均需由押粮官冯原做主,凡欲用强行抢粮或伤害冯原者,一律按谋反罪论处!”
垂头丧气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