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权钻出挖掘的地洞,扫视了一眼四周环境,便注意到了滔滔大河上巡视的雷鸟。
大骨和阳,并没有安全回来,而是掉进了河里。
推出了这个猜测,王权猛地皱起眉头来,不禁为两人担忧。
大河宽达千米,深度不可知,滔滔河水里到底有多少水兽?其中有没有地兽甚至王兽?
一想到这,他就紧张起来,立即开始寻找两人的踪迹。
跃入水中,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王权在河水中迅速游动。
念力牵引着他,使得他像是一枚鱼雷,在河水里又快又敏捷。
刷刷刷!
只是几个呼吸,他就横跨了几百米,以念力扫视河水领域。
他行动迅速,念力更是能覆盖十几丈方圆,在河水中找起东西来相当便捷。
一条一丈多长,重达千斤的大鱼,张着獠牙向王权咬来。
它一个游曳就是十几米,爆发速度十分出色,转眼就出现在王权身边。
可王权的速度比它还要快,整个人在水里穿梭自如,直接贴在大鱼的头顶,一把骨剑穿过头颅。
瞬时便是鲜血飚射,大鱼一阵抽搐后立即死去,尸骸被收入世界树空间。
河中想吃王权的水兽众多,但看到他那速度,大部分都放弃了,而在许多水兽猎杀失败,反而死于当场后,那股煞气和血腥也让它们纷纷远离。
在大河中,王权四处游曳,同时猎杀不长眼的水兽。
刻钟过去,他顺着河水上下找了好几里,只找到了舅舅大骨的钢矛,还是没有发现两人的踪迹。
没办法,他虽然在水里游得快,但水域太宽鱼类众多,河水更是湍急,如何能轻易找到两个落水的人?
皱着眉头,他上了岸,思索接下来的办法。
必须要等一等大骨和阳,不能轻易放弃,不只是他们实力强劲没那么容易死,更在于王权不希望他们死。
“大荒当真凶险啊!”王权低声说道,一边甩干身上的水。
忽的,他的目光凝聚起来,瞳孔一缩,望了望洞口,随即念力一扫。
他的眼睛,看向了一处树干,树后有个人,正在监视、埋伏着他。
只是这个人,他根本不认识,不属于炎部。
显而易见,这是其他部落的战巫,而且这般来者不善,绝不是朋友。
更甚者,之前大骨和阳的失踪,也和此人有关。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里。”王权一颗石子弹在树干上。
这般明示下,树后那人再傻也知道,他被发现了。
螃蟹挑眉,一跃便站在更高的一根树枝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王权。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螃蟹惊讶之余,心中很是好奇。
他在追踪侦查一道上,颇有些能耐,自信玩耍一个半大小子轻而易举。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
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人有些本事。可惜,哪怕被他侥幸发现,也依旧改变不了大局。
王权没有回答这个蠢问题,反问道:“大骨和阳他们呢?”
“呵呵,自然是喂鱼了。”螃蟹耸耸肩,嘴角带着讥笑,“没有那两个倚靠,你在大荒能活半天就不错了,想回炎部更是难如登天吧?”
这个年轻人,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处境吧?现在知道了,啧啧啧,心里不知道该多恐慌害怕呢。
每每看到这种受惊小兽的神情,他就格外感觉有趣,总能让他有高高在上的享受。
只是等待了几个呼吸,螃蟹发现王权的表情依旧淡然,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或者惶恐。
那双眼睛里,反而多了几分审视,以及看见愚蠢之人的不屑。
王权手中转动着一把骨剑,冷漠如霜地问道:“你们干的?”
既然是敌人,那就没必要客气了。在大荒,仁慈与手软是极其愚蠢的事情。
面对野兽,丛林法则远比文明法则高效直接。
“你的话太多了。对了,面对强者,记得谦卑敬畏一些!”
螃蟹说罢,手持一把骨刺的身影,立即从王权眼前消失。
鬼魅的身影在丛林中闪烁着,每次出现,都距离王权更近一步,仿佛下一个瞬间,那把骨刺就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扎进你的胸膛。
王权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手腕一转一挥,两把骨剑宛若游龙,在他的周身飞舞着。
高速运动的骨剑,将空气刺出了音爆,引起一股股乱流。
下一个呼吸,两抹鲜血在半空溅落,而螃蟹也骤然出现,身体一个踉跄倒地。
他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与惊恐,双脚筋腱割断的疼痛,充盈着他的脑海。
那两把空中飞舞的骨剑,恍若索命的死神,不可思议而又极其强大。
以他的速度和体魄,对方进入轻易就伤到了他,那般五感和反应,绝对比自己出众的多!
“你到底是什么人?”螃蟹紧咬着牙关,目光凝视王权的同时,又偷偷扫视四周环境,紧急思索着逃跑的办法。
这时候,他就是再后悔也完了,本以为就是只小羊羔,没想到是羊羔外衣的猛虎。
这种轻视,让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想杀了王权或者擒拿?这种事不必再去幻想,怎么逃命才是正事。
两把骨剑缓缓落在王权的手掌上,巨大地兽灵骨炼化后,就凝练成这么两把尺长的骨剑。
它的锋利与坚固,已经毋庸置疑,哪怕是地巫也不会愿意挨上一剑。
王权伸手一摄,螃蟹便猛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