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面带不解,正欲发问弘景帝适时猛烈的咳嗽起来,断了他追问的心思。
接过高公公递来的温茶缓了缓,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晓你会说梁言已带队前往,你身负监国重任就应驻守云都。
可是北方三城受灾严重,人心惶惶,没有个地位崇高的人安抚,如何能安得下民心?
你是国之储君,未来帝王,不应该囿于朝堂,你应该放下高傲,多行走民间体察民情,这样做决定时才不会脱离实际,脱离百姓。”
“可是……”祁阳心中已有动摇。
弘景帝摆摆手,抚膝轻笑:“我虽身染旧疾,时有反复,不应过多操劳,可这么一点国事并没什么大不了。
我之前让你监国不是因为力不从心,只是希望你能提前熟悉政事,趁我还在还能从旁提点一二。
更何况你不是还要推广音儿的玉茭吗,那丫头刚好偷跑去了北方,你正好与她交流交流,同时将她看住了,别又捣出什么乱子。”
祁阳终于被说动了,担忧的看了弘景帝一眼,听话的退了下去。
说了这么久的话,精神头愈发不好,高公公扶着他躺到了床上。
“陛下,为什么要非将太子殿下引离云都呢,如今北方有了郡主,冲着她在民间的声望完全可以定下百姓的心啊?”
“乱事将起,他是齐国的希望,不能有纰漏。我们这辈的事就在我们这辈结束吧,孩子们不应该沾染这些……”
弘景帝叹着气,高公公也幽幽的叹着气。
寝殿里寂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