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听闻卫峥被劫走,自是狠狠惩罚了夏秋一番,然后派人去盯紧靖王府跟苏宅,一旦发现卫峥行踪,立即回报,他要来个人赃俱获。
只可惜,他万万没有想到,卫峥竟会藏在穆王府,即便有所怀疑,他区区一个悬镜司首尊,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没有权利闯入藩王府邸。
“等,等他们露出破绽。”不得不说,夏江是一位很高明的猎人,他相信总有一天,梅长苏跟靖王会露出破绽。
可他万没想到,竟是誉王先露出了破绽。
今年北方大旱,百姓颗粒无收,可谓是民不聊生,为了这谁主持赈灾的一事,靖王与誉王在梁帝面前争了个面红耳赤。
誉王说自己经验丰富,能很快稳住局面,最快安定民心。
靖王说自己刚参政不久,这件事他可作历练,并且立下军令状,绝对不引起民变。
“景琰说的对,你也该历练历练了。”梁帝是要扶持靖王上位,所以更支持靖王去赈灾。
誉王一看风向不对,当即言道:“父皇,如今五州灾情刻不容缓,儿臣愿从府中支出五万两银子,以为赈灾之用。”
梁帝一听,立时龙颜大悦。纵然是九五之尊,但他也是缺钱的,所以就同意誉王负责赈灾。
可没想到,誉王这边还没准备好呢,一个雷就响了。
五州中受灾最严重的‘岳州’知府,竟给誉王送了五千两银子。
这事说起来也是寻常,百姓饿死了,也不可能饿死官员,甚至于誉王竭力争取赈灾,就是为了从救灾物资上赚钱。
可岳州知府的这一份礼,还没等秘密送到誉王手上,在半道上就被梅长苏派人给劫了。
并且还用这笔钱买赈灾物资,发给灾民,通过他们的口,大肆宣扬誉王的好事。
一时间民怨沸腾,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梁帝耳中,他对着誉王是好一顿训斥。
“平常时候也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时节,这种礼你也敢收。”梁帝呵斥道。
“父皇,儿臣冤枉,是岳州知府自作主张,儿臣并不知情啊。”誉王当然不会承认,这是每年雷打不动的惯例。
“好了,别再说了,朕还没有老糊涂。”这种事梁帝心里跟明镜似的,毕竟当年他还是皇子的时候,也没少做这种事。
“赈灾的事你不用管了,全部交接给景琰吧。”梁帝改换了赈灾人选。
“父皇……”
“你给我闭嘴,你还嫌那五州不够乱吗?你要是再去,五州非得造反不可。”
“我警告你,此次赈灾,绝不能给景琰使绊子,不然我饶不了你。”梁帝指着誉王鼻子道。
“儿臣遵旨。”梁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誉王也只能认了。
赈灾这件事,靖王做的很好,待得回朝后,梁帝加封其为七珠亲王与誉王并肩。
而得知誉王收礼一事,不过是挨了一顿训斥后,叶草摇了摇头道:“梁帝的心胸倒是宽广,出了这种事仅仅训斥一顿。”
“既然柴烧的不够旺,那我就再添一把火。”
“通知沈追与蔡荃,私炮坊爆炸案的真相,是时候揭开了。”叶草令道。
“是。”一叶领命,当即便传信给两位尚书。
虽然他们都是特工假扮的,但未免暴露,从扮演那一刻开始,他们之前的名字,就已经不存在了。
叶草对他们的要求是,成为他们,而不简简单单只是扮演他们,要做到在床上工作,都没有区别的那一种。
私炮坊的真相也很简单,那一名点炮的‘小偷’,正是从训练营里出来的特工。
他会一不小心,在入室盗窃的时候被抓送官,继而被审出了一件大事,承认正月里私炮坊爆炸是自己做的,但是是靖王府上的护卫统领“夜枭”,让自己这么做的。
刑部尚书蔡荃,当即派人抓拿了夜枭。
这人可不是什么硬骨头,三两下就招供了,说是誉王指使他这么干的。
蔡荃当天就联合沈追,联名弹劾誉王。
“好啊你,好啊你。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的忌讳,竟还敢派人引爆私炮坊。”梁帝得知真相后,气的是手发颤。
私炮坊爆炸的时候,距离祭坛爆炸并没有多长时间,而那一段时间,梁帝每晚都做噩梦,谁他都看着像刺客。
没想到啊,竟然是誉王做的好事。
紧接着梁帝就想到了太子,甚至还看到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满脸鲜血,要自己偿命。
出于对此事的愤怒,对太子的愧疚,梁帝下了命令:“涉案人员一律处斩,誉王幽禁府中反省,没有旨意不得出。”
夜枭成了誉王的替死鬼,他当时就不干了,说自己有重大情况上报,以求朝廷给自己活命的机会。
“说说看。”蔡荃耐着性子,听他说那么一句。
夜枭说的是:“誉王与悬镜司首尊夏江有所勾结,欲用卫峥来攻击靖王。”
蔡荃‘脸色大变’二话没说,就将夜枭提溜到梁帝面前。
“悬镜司,誉王、夏江你们好大的胆子!”梁帝一听这事,差点没气晕过去。
悬镜司那可是梁帝的逆鳞。
六部官员,甚至军侯参与党争,他都可以不去管,但唯独悬镜司不行。因为那是直属皇帝的势力,是皇帝的眼睛跟耳朵,容不得半点干扰。
“蒙挚,立刻查封悬镜司,拿夏江来见我。”梁帝雷厉风行,当即命蒙挚带着禁卫军对付夏江。
“臣冤枉。”夏江当然不会承认,金殿之上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