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草给苏宅送对联一事,誉王原本想让他去监视梅长苏,直接就没跟叶草提过。
这叶草对誉王来说,是一张王牌,但至少目前是没有什么用处了,只能闲置一边。
‘养伤’十日后,华灯初上,叶草出府去了,目标十分明确—杨柳心。
在府里待着也是待着,倒不如去老地方看看歌舞,听听小曲。
“啊哟,叶公子,您真是好久没来了。”老鸨子见到叶草到来,急忙热情地迎了上去。
“最近养伤,不得出门。”说话间,叶草轻车熟路地就往里面走,要去楼上心柳、心杨两位姑娘的房间。
“叶公子,实在抱歉,两位姑娘今日有客。”老鸨子拦住了叶草去路。
“有客了?”叶草眉头一皱,当真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
老鸨子陪着笑脸道:“您看,要不是换几位姑娘,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
“你看着安排吧。”叶草也不是非她们两姐妹不可,左右不过是一副臭皮囊,不过稍微精致些罢了。
“好好好,您这边请,这边请。”老鸨子笑盈盈,将叶草请进了一个奢华的包厢。
方才他还真是怕这位大爷,一个不高兴,就将杨柳心给拆了。
这几日耳朵里可是灌满了:叶草与蒙大统领在玄武湖的惊天一战,说是一拳打出地动山摇,一剑斩出可断山河。
杨柳心木做的房子,水做的姑娘,可挡不住一剑,半剑也挡不住。
“叶公子,您稍等,我这就去叫姑娘们。”老鸨子出门去,并关上了门。
“嘚嘚嘚……”一叶刚为叶草斟上了酒,还没等他喝呢,就听见有人敲门。
“进来。”
门打开了,探头进来的不是老鸨子,甚至连姑娘都不是,而是一名带刀的护卫。
“见过叶公子,我家王爷有请。”那护卫向着叶草行了一礼。
“是哪位王爷?”叶草问道。
“纪王爷,就在您隔壁。”护卫回答道。
“好,我这就来。”
在这京城混,除了皇帝、太子、誉王不能得罪外,这位纪王爷也是不能得罪的主。
他虽然是个闲散王爷,但在皇室中辈分高,是太子跟誉王的叔叔,也是梁帝最小的弟弟,深得梁帝喜爱。
此人呢不喜朝政,偏爱着风花雪月,螺市街这几家有名的青楼妓馆,他都是常客。
这位王爷也是亲民和善的很,若是换做一般王爷,必定是将一干客人全部驱逐出去,自己一人独占整个杨柳心,他却觉得这样做不妥,扰民不说,还丧失了那种氛围。
用纪王爷自己的话说“若独占杨柳心,我大老远跑来干嘛?府中美女太丑,还是乐师技艺不精?我喜欢的就是这个氛围。”
纪王爷就比叶草早来一小会儿,而且就在隔壁,听侍卫禀报说叶草就在隔壁,当即就让人将之请过来。
这位被传的神乎其技的人物,他早就想见一见了,今日有缘自不会错过。
一叶来在了隔壁,纪王爷的包厢。
纪王爷是个面色红润的大胖子,全然不似那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苍白、消瘦模样。
包厢里莺莺燕燕甚多,却无那不堪入目的景象,至多不过是纪王爷左拥右抱,吃喝着她们递过来的酒水。
看来传言中他是个雅士,于这女色观赏却不亵玩是真的。
让叶草意外的是,心柳、心杨两位姑娘,竟没在这个包厢里。
老鸨子是脑袋背门挤了,纪王爷这么尊贵的人来了,竟不让馆里头牌来招待。
这却是冤枉老鸨子了,一见得纪王爷到来,她急忙就要将心柳、心杨两位姑娘,从客人怀里拉起来。
纪王爷却是阻止道:“不用强求,一切都看缘分,杨柳心也不只有两位姑娘。”
“啊哟,您真是佛爷在世,菩萨的心肠。”
“哈哈哈……”老鸨子拍的这几句马屁,纪王爷很是受用。
“纪王爷。”叶草率先向纪王爷见礼。
“叶公子,来来来,这边坐,这边坐。”纪王爷让叶草坐自己身边来,表现得极是热情。
“多谢王爷。”叶草坐了下来,当即便有那莺莺燕燕来伺候他饮酒,至于一叶则与护卫守在外面。
“叶公子,听闻你与蒙挚一战受伤了,如今可痊愈了?”纪王爷问道。
“劳烦王爷挂心,已然痊愈,不然也不会来此。”
“也是,也是。”
“说起来,这来杨柳心带婢女,叶先生可是头一个。”纪王爷笑道。
“这孩子使唤惯了,倒是让王爷见笑了。”叶草也不生气。
“先生真有四十岁,我看着可一点都不像。”纪王爷略带羡慕,略带不信的说。
“叶某怎敢欺君。不过是个人功法不同罢了,注重驻颜之术的功法也是有的。”叶草半真半假的解释道。
“却不知那驻颜之术,我可学得?”纪王爷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这个……”叶草刚想拒绝,却听得门外一阵吵吵嚷嚷。
“邱泽你给老子滚出来!”
“何公子,邱公子不在这,不在这。”
“老子要宰了你,给我滚出来!”当,这是踹门的声音。
“何文新,是你!”
“我去你的!”
叶草听得外面动静,趁机起身,出门去看,纪王爷也随即跟上。
却是看见对面包厢内,两位华服公子正扭打在一处,包厢中的心柳、心杨两位姑娘吓的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