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帝顿时一噎,又受制于人,没法惩治她,只好一手按着柳娉婷,将她往自己身后推,沉声道,“你们先出去,朕同定王妃有话要说。”
柳娉婷脸上得意的表情一僵,有些不甘心的撒娇,“皇上……”圣元帝如今正是要用的到她的地方,对她极是温柔小意,将她一把拥入怀里小声说了几句,把柳娉婷说的心花怒放,整张脸容光焕发的样子,她被情蛊所惑,只觉得圣元帝无处不好,又兼之即将心愿得偿,居然什么都不说,乖乖的同侍卫宫娥们出去了。
秦艽冷眼看他三言两语将柳娉婷诓骗离开,手指微微一动,便将藤蔓收回到手腕。
圣元帝微微松了口气,他现在不能直视秦艽,也不能想到她,说到她的名字,不然整个人疼痛难当恨不得死去。
秦艽说对了,这果然是最恶心人的惩罚。
他勉强让自己转开脸,沉声道,“柔妃暂时不能动,她有大用,多给朕几日,朕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圣元帝见秦艽没有说话,皱了皱眉,“她是朕化解三国联盟的关键,朕是天子,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你,必会做到。”
秦艽本不欲理会,但听到柳娉婷是化解三国联盟的关键时略一迟疑。
圣元帝眼角余光窥见她的迟疑,再接再厉劝解道,“朕如今受制于你,你那种手段想什么时候处置了柔妃,便什么时候处置就行,完全在你一念之间,既然如此轻易,不如再多等等,若是等封后大典时朕还没将她交出去,你便将朕一同处置!”
秦艽一愣,狐疑的眯起了眼。
圣元帝不爱任何人,只爱自己,绝不可能会因为要保一个女人而说出这句话。
但就这么放过她又不甘心。
“儿媳胆小,不如父皇留下点信物,让儿媳安安心吧。”
胆小?
圣元帝心脏一阵绞痛,差点一口血堵在喉咙口,这还叫胆小?
他冷笑了一声,无奈却有心无力与她争辩,他一把按在心口,瓮声瓮气道,“你要什么?”
秦艽眼珠子转了转,想到顾九霄被圣元帝收回的兵符,她挑了下眉,“兵符。”
“你!”
圣元帝震怒,不顾心口绞痛,对她怒目而视。
秦艽皱了皱眉,慢声道,“不能给兵符?
那给玉玺吧。”
“唔!”
圣元帝喉间一痒,口中溢出血丝。
他早已被乱吃丹丸乱用秘术掏空了身体,如今被气的一时气结在心,一口气回不上来,一下子怄血了。
圣元帝的脸色瞬间衰败下去,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眼中露出困兽般的挣扎,“救朕,为朕吊命。”
他擦一擦嘴角的血,“朕给你兵符。”
秦艽手指微动,弹出了一缕异能钻入他的身体游走了一圈,待那异能出来后想要再回到她的身体,被她嫌弃的弹走了,它有些委屈的转悠在秦艽身周,可怜兮兮的啜泣。
她没有理会,只是淡淡道,“这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得加筹码。”
“你!贪得无厌!”
圣元帝踉跄着后退几步,只觉得自己被气的胸闷气短,只能无力的靠在门扉上,既想瞪她,又怕心口疼,整个人无奈的很。
秦艽轻轻哼笑了声,“不打紧,儿媳方才看了下,父皇大概还有一年好活,有的是时间考虑要不要加,要加什么?”
“还请父皇派人将兵符送到定王府,儿媳最多只等一个晚上的时间,若是没见到,那怕是咱们的继后人选,可能会发现暴毙在床上……”秦艽轻描淡写的说完威胁的话,便越过他打开了门,大步走了出去。
“定王妃,皇上呢,你把皇上怎么样了?”
柳娉婷见只有她大摇大摆的出来,不由一阵气愤。
这和她一开始皇上为了她呵斥惩罚定王妃的设想不符,她脸上的得意稍滞,大步朝她走来。
秦艽抬手挥开她,将那道一直缠着她的异能打入了近旁的树木里,旁若无人的大步离开。
柳娉婷气的恨恨跺了跺脚,她感觉周遭人的目光叫她脸上无光,不由羞恼的看过去,却见这群奴才只垂头低眉的样子。
她脸颊恼红,大步踏进自己的寝殿。
一进去便看到圣元帝弓着身子捂着心口,很是痛苦的样子,她慌忙冲过去扶住了他,“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是不是定王妃?
臣妾命人拿住她,把她下大牢!”
她说着便要冲出门下令。
“回来!”
被圣元帝厉声喝止了,他满脸厌恶和狰狞,“不要提她,再提她给朕滚!”
“皇上……”柳娉婷整个人呆住了,似是不敢相信,双眼一瞬间变得通红,眼泪扑梭梭的落。
圣元帝心中厌烦,但考虑到还要用到她,只能勉强自己温柔的看着她,“好了,朕只是痛的难受,一时间控制不住脾气,莫哭了,朕为了你,打算将皇后薨逝的消息秘而不宣,只等为你册封皇后后,再行发丧……”柳娉婷眼中的眼泪一停,眼中已经亮了起来,娇娇柔柔的道,“皇上,您,您说的都是真的?”
“只是因为时间的关系,封后大典怕是不能大办,只能一切从简……”柳娉婷眼中顿时划过一丝不甘和迟疑,显然她想要一个盛大的封后大典,想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南越母仪天下的皇后。
圣元帝又如何看不出她眼里的野心和贪婪,淡淡道,“你知道的,皇后的遗体不能久放。”
柳娉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