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托经验丰富,加入警察队伍时间不长,但却是十足十的老鸟,一方面栽在他手里的犯罪集团不计其数。
另一方面他也深谙警队中的一些秘密,可以让他获得更多利益的秘密,比如谢尔顿就是个极好的机会,是一扇能够洞察犹太人保卫同盟内部动向的窗口,与其立刻把这个看起来有几分猥琐的家伙送上法庭,还不如放了他,就像放风筝一样,那根线可得死死攥在自己手里。
只要好好利用这个家伙,那么可以换来源源不断的奖励和升职,这简直是个自动取款机和升职器,桑托才不想只干一锤子买卖,他是意大利人,但谁说意大利人都是头脑简单之辈?
(费里切:“本人风评被害!我发誓,桑托那个混蛋在妞儿面前绝对没我受欢迎,我发誓!”)
所以桑托直接把谢尔顿弄到局子里关着,然后向老板和盘托出提出了自己利用谢尔顿的后续计划,并得到批准。
谢尔顿被以携带危险物品而拘押,“同盟”交了一笔保释金才让他获得自由,那辆宝贝二手别克车则被作为重要涉案罪证而被警方无限期扣押。
对米国年轻人来说,一辆车等于是自己灵魂的一半。
对谢尔顿而言,大概是四分之三甚至更多,别克车也是他和托娃的“爱巢”,谢尔顿总喜欢带着她往荒郊野地跑,然后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熄火,随后车身不停震动,时间长短不一,从三分钟到三十分钟不等,通常取决于天气冷热,以及谢尔顿本人的热情程度还有前一天的研发炸弹工作是否疲劳。
但让谢尔顿最开心的地方在于,如果因为工作缘故而显得有些疲软时,托娃会非常真挚的帮助他振作起来,一次,两次,三次,……直到他达到几乎踩不动离合器的程度。
桑托也是在波罗公园附近长大的,从小没少和这群犹太人打交道,算是知己知彼,能把对方的心理活动摸个七八不离十。
他打了个电话给谢尔顿,约他私下“聊聊”,谢尔顿理所当然的拒绝,这时他才觉得自己之前戏弄桑托·帕梅拉的行为有多蠢,在他看来车被扣显然是桑托在公报私仇。
而桑托在电话里表现出了意大利人向来的爽朗与直性子,并且暗示自己有办法能帮他把车弄回来,前提是见到谢尔顿本人。
天真的谢尔顿相信了对方。
在野外会面时,桑托直接了当的要求谢尔顿当他的线人,后者当然不会同意,桑托一改电话里的直率与好脾气,从自己汽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把工兵铲,谢尔顿感觉情况不妙,还在试图缓和气氛“你这是要给犹太人种树么?”
桑托把工兵铲握在手里对着谢尔顿虚劈了几下:“该死的,上次两颗炸弹,其中一颗就在离我40码的地方爆炸!你差点炸死我的局长,你这个混蛋!!你知道你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嘛?你这个犹太懦夫!”
谢尔顿脸色苍白的矢口否认。
于是桑托加大了挥舞工兵铲的幅度,甚至把铲子上有锯齿的一边对准了他的喉咙。
“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我就把这玩意往你脖子上一拉或者省力点直接劈到你脑袋上,相信我只要一下,你就fxxk的完蛋了。然后挖个坑把你埋了,放心,我这样处理过好几个黑鬼毒贩子了!这里是黑人区,没地产商会来买地皮的,就算有也无所谓,偶尔挖出一具尸体也是常有的事情,没人在意!实际上哈莱姆区可没有人敢来买地皮,都知道推土机不知道就会挖出什么来?!”
“放心,没有人会知道的!”桑托狞笑着靠近谢尔顿,意大利人早就在社区中有赫赫凶名,谢尔顿立刻腿软。
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绝对不出卖“战友”。
桑托思考了一下,假装被他的语言所感动同时也放低了姿态,表示自己尊重对方的坚持,被这种美德所感动,他本身不想抓这些“好汉”进监狱,但作为警察则有权力和义务要维护地方治安。而且作为意大利人,他对红色俄国也没啥好感。
于是他反过来“请求”谢尔顿看在大家是多年老邻居的份儿,帮帮他的忙,大家可以合作互补,相互成全一下。
桑托提出双方的合作协议,确切的说是开出条件:首先,原本官方会以爆炸案的制造者来起诉谢尔顿然后判他个无期徒刑,现有的证据可以在无口供的情况下定罪,顺便拘捕他的弟弟,因为那辆别克车登记在后者的名下,桑托会努力撤销掉这个起诉并且保证不去骚扰他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