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斋’是什么所在?”刘小余道。
“哼!大哥,那里不是咱们兄弟的去处!”关仙卿不悦道。
刘小余愈发疑惑。
贾和道:“二哥,你这话不对,只有女人才了解女人,更何况妙音斋里的姑娘,一个个秀外慧中,说不定就能帮大哥想到办法!”
“那里的姑娘?”刘小余隐隐有所猜测。
“再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张洛歌道。
贾和立时住口,不敢再说。
穿云度雾,约莫半个多时辰,关仙卿止住飞舟,又自百宝袋中取出一块玉符,高高扬起,虚空之中景象骤变,出现一座坊市,三街六巷,行人如织,热闹非凡,南北两头,各有一座广场;坊市之外,一层光幕流转,华彩氤氲。
关仙卿念诵法诀,光幕水波纹一般,轻轻一荡,现出通道,喧嚣之声,迎面扑来,
“都来看,都来看,四品龙虎丹,只售三十上品灵石!”
“丹气外泄,也能算四品丹药,一枚下品灵石,卖不卖?”
“出言无悔,成交!”
“道兄,快来看看这柄飞剑,乃是我从一座古墓中盗出······”
“他娘的,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我家族宝物,孙子儿,敢挖我祖坟,纳命来!”
······
在刘小余的想象中,仙家坊市,应该是寂静无声,所有人以元神交谈,一切尽在不言中的仙家气象,最不济也要像鱼市上竞拍时候,用手指暗中比划,却不料竟与菜市场全无区别,不由心里加了小心。
坊市中设有禁止,无法飞行,因此关仙卿御使飞舟,在坊市一端的广场上降落,向街道行去。
刘小余如履薄冰,藏在关张二人身后。
张洛歌见状,安慰道:“大哥,莫怕,莫怕,这附近的六座宗门里,顶数咱们北辰宗最为强盛,即便修为强过咱们,也要忌惮北辰宗实力,你放心就是!”
刘小余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万一得罪某位高人,报不报仇是后话,拳头可要当场挨得,到时后悔也来不及,还是小心为妙!
一路走来,街道两旁叫卖叫买,天才地宝,丹药、符箓、法器等等,无所不含,四人不时驻足观看。
忽而,关仙卿脚步一顿,道:“大哥,老四,难得出来散心,先替你们买身衣裳。”
刘小余明白关仙卿的意思,俗语有云,“话是拦路虎,衣服是瘆人毛”,关张二人仪表非凡,衣着不俗,他与贾和则是一身土黄布裤褂,看起来就像是随从一般,关仙卿这是生怕有人看轻了自家兄弟。
他虽然感动于关仙卿的心思细腻,却也有自己的顾虑,此刻纵然北辰宗人遇到,也只当关张二人为了摆谱,特意带上两个碎催,就像富家公子出门,总要带两个狗屎奴才一样,不至于引人怀疑,可若是换上装扮,难免令人多想,道:“二弟,若是被宗门人看到······”
“大哥,不必担心,我已打听过,今日除了咱们之外,并无人外出,只要躲开几个宗门子弟的店铺,便可无虞。”关仙卿道。
张洛歌瞪着眼,道:“大哥,你怕个球,谁敢多嘴,俺打死他!”说着,还取信似的,抬起巴掌,吹了吹手心,然后用力一握。
“三弟好厉害耶,好厉害耶!”刘小余有口无心的赞了几句。
对于地摊货,关张二人不屑一顾,径直来到一座三间门脸的店铺前,推门进去。
店铺之中,琳琅满目,除了衣裳之外,还有各种法器,丹药;仙家店铺,也不可能将衣裳挂起来,而是贮存于玉符之中,不仅便于保存,也节省不小空间。
如果是穿越之前,刘小余对于衣着还会在乎一些,可眼下身处险境,保不齐哪天墨修一个不高兴,来个元神自爆,又或者哪天就被人察觉身份,也就呜呼哀哉了,哪里还有这份心思,于是,随意指了一块玉符。
掌柜的满脸堆笑,自玉符中将衣裳摄出,交到刘小余手中,还不停说道:“这位道友果然是好眼力,这件道服乃是上等冰蚕丝织就,面料柔软,韧性极强,不仅触感上佳,还可避凡俗水火,牢固耐穿,百年光阴,绝对不成问题,九块上品灵石,真可谓物美价廉!”
“啥!九块上品灵石,你咋不去抢!我一个月只有三块下品灵石······”贾和忍不住叫道。
不待掌柜开口,张洛歌却是一手捏住贾和嘴巴,像一只小丑鸡,“闭嘴!丢人现眼!”
“可是也太贵了!”贾和仍自争辩。
张洛歌不愿废话,将巴掌举起,在嘴边吹了吹。
贾和愤愤住口。
掌柜的上下打量张洛歌一阵,试着问道:“恕下莫非是北辰宗张洛歌,张道兄?”
“你认识俺?”
“似这般豪情,这般气概,又有这般威武相貌,除却张道兄之外,在下不敢做第二人想!”
掌柜的一张老脸橘皮堆垒,少说也有五旬开外,却硬是叫出一声“张道兄”,饶是刘小余也觉得佩服,“为了做生意,真是啥话都能说!”有心提醒傻兄弟一句,可倏忽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不仅不阻止,还跟着赞道:“兄弟果然豪爽,佩服,佩服!”
“哈哈!俺就说,大老爷们,又不是小娘们,仨瓜俩枣,有什么好争执!”张洛歌心中快慰,黑脸蛋子上,泛起一层豪彩,随手抛出二十枚上品灵石,又道:“给俺这丑兄弟,也照样来上一身!”
掌